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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魏錚頭昏腦脹,似在夢中一般。

夢中仙子窈窕,桃腮緋紅,修長的脖頸被握在他的手中,他的大掌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精緻的鎖骨顫動著。

嫣紅的眼角敘說著她的恐懼,理智與本能在抗拒,哪怕是鮮血也不能讓魏錚平靜半分。

他盯著少女那柔弱的脖頸,禁不住咬上去。

“嘶,疼……”少女的柔荑撐在他的胸膛上,因著無措而茫無目的的遊移,卻讓魏錚身上的熱浪如潮湧,一浪高過一浪。

撕咬、狠狠吸吮因著他的撕咬而冒出來的血珠。

似獸一般。

姜芙身上也有了一層薄汗。

“世子,嗯,放……放開我。”

姜芙顫巍巍的說道,聲音又嬌又媚,還帶著少女的稚氣,幾乎是一瞬間,魏錚便感覺到一股熱血又湧上來。

他猛地鬆開嘴,伏在姜芙的身上不斷的喘息著,期盼著身體裡的熱血能這樣壓抑著平息下去。

姜芙的身子卻越來越綿軟,無意識的吟。

“我,我是姜芙啊。”姜芙欲提醒他,“姜芙來,來尋世子,有……有事相求。”

“用身子求?”

男人的目光似野獸一般,陰鷙、嗜血,緊緊的盯著姜芙。

在夜色裡,客居在國公府的表姑娘來到世子院中。

真的不是來獻媚?

魏錚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了,他極不喜那些滿腹心機,想要攀龍附鳳的人。

“不,不是。”

“別在本世子這裡耍心眼。”

姜芙要哭了,“我沒,真的沒有。”

柔軟的胸腔因著恐懼不住的起伏著,她掙扎著。

“世子放開我,我現在就走。”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過來尋世子了。”

帶著哭腔的柔弱聲音讓魏錚名為理智的弦要繃斷,他用了極大的力氣鬆開桎梏在姜芙身上的大掌。

他怎會碰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姜芙跌跌撞撞的想要起身,卻因著浴桶狹小再次重重跌到魏錚的懷中。

似投懷送抱一般。

姜芙的眼眶更紅了,被啃咬出血珠的脖頸在搖晃的燭火下似是泛著光一樣,迷茫無助的想要再度起身,卻更似在男人身上點火一般。

魏錚目光一黯。

她果真用心不良。

下一瞬,男人火熱的大掌猛地按住姜芙想要起身的腰身,姜芙重重的撞到他的身上,柔軟頓時一疼,綺麗的小臉頓時現出痛苦的神色。

姜芙被猛地翻身在下,魏錚的神色駭人,他一雙大掌握住少女纖細的脖頸,唇舌覆到少女柔嫩的面頰上。

衣衫被撕裂,魏錚似脫韁的野馬,陷入情潮慾海中。

沉淪與剋制,高貴與墮落,種種糅雜在一起,讓魏錚的動作越來越粗暴。

將窒息而未窒息的感覺並未讓姜芙覺得痛苦,月色下,她的目光亮的驚人。

和前世一切相比,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她只要結果得償所願。

魏錚漸漸趨向平靜,理智回籠,良久,他起身,冰冷的目光搜刮向姜芙的身子,一寸又一寸。

姜芙忍不住微顫,漂亮的杏花眸中幾乎哭腫,春水四溢。

“世子,您,您能放過我了嗎?”

這個男人,理智得可怕。

哪怕是方才,他都未曾褪下她的褻衣,只是隔著薄薄的小衣……

姜芙忍不住用雙手護住自己,隨著魏錚的目光越發冰冷,她的身體也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烏髮披散,雪膚上佈滿紅痕,

而那些痕跡,是他留下來的。

遍佈全身。

魏錚生平頭一次裡,這般荒唐,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看著少女這一身曖昧紅痕,他竟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是禽獸嗎?

姜芙一張清豔的芙蓉臉上隱約帶淚,極是可憐道:“世子,您能饒了我嗎?”

她幽幽怨怨的控訴著,一副被欺負的狠了的柔弱模樣。

魏錚臉色黑了又黑。

“你沒什麼要交代的嗎?”

少女溼漉漉的眼眸愈發可憐,“世子欺……”

男人目光越發寒冷。

姜芙竟不敢再說下去,怯怯的道:“是我今日過來唐……唐突了世子,是我的錯,我不該過來。”

“我不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讓世子負責。”

她眼眶越發紅了,似小兔一般柔嫩可憐。

魏錚的臉色更不好了。

“你會甘心?”

“你來,不就是想要這樣?”他似打量貨物一般的,打量著姜芙的身子,喉結一滾,又禁不住離開。

“沒有。”姜芙面上有被羞辱的惱,卻因著男人過於可怕的目光,聲音一寸寸的低了下去,“我……真的沒有。”

“我只是……”

聲音漸低。

這看在魏錚眼裡便是心虛,魏錚輕嘲一聲,索性扔下姜芙,一個人踏出浴桶。

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上流著水漬,春來連忙替魏錚將身上擦乾淨。

他裹了外袍,坐到主位上,冷眼看著跌跌撞撞的從浴桶裡往出走的姜芙。

同方才一樣,笨手笨腳。

可魏錚是什麼人,大理寺卿,他手底下百十案件,見多了善於偽裝之人。

有人面若嬌憨,心如蛇蠍。

三夫人房裡的姜芙是個小可憐,但誰說小可憐心中不會有盤算呢?

而國公府……不能留下此等用心不良之人,他的身邊更不能有。

魏錚是國公府世子,自小就被授於厚望,他的一生都是被規劃好了的,身為長房世子,他會承家族重擔,娶一房門當戶對,端莊得體的妻子,夫妻齊心,維護國公府百年昌盛。

而姜芙是一個意外。

他的人生裡,不能允許意外。

他的目光望著姜芙衣衫不整,笨拙又膽怯的走過來,風吹過,她小臉被凍的發紫。

闔了闔眼,吩咐道:“給她尋身衣衫。”

低垂著眸子不敢亂看的春來立即去尋了。

“這是府中婢女的衣裳,事急從權,還望表姑娘不要介意。”

姜芙咬唇將那衣裳接過。

姣好的身形被盡數包裹在衣衫裡,唯留下那道咬痕。

姜芙滿頭青絲未束,楚楚可憐的跪在魏錚的跟前。

怯生生的開口,“世子,我真的沒有……”

魏錚摩挲著食指的扳指,“勾引府中世子,可是死罪,錯而不認,更是罪上加罪,本世子今日將你杖殺了,都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姜芙,你可知道?”

姜芙的身子狠狠顫了顫,男人目光陰鷙,帶著殺意。

她張了張嘴,又閉了嘴。

她那母親巴不得她早死沒人提醒她二嫁的事實,至於姜家,更是恨不得她早死,好侵佔父親的田產鋪子。

杏眸浮出水霧,她似被全世界拋棄,

“姜芙任由世子處置。”

竟是認下了此事。

魏錚冷笑一聲。

“世子。”

翠柳急匆匆的趕來,她不曾想到,竟真的讓這小賤蹄子成了事。

看著姜芙身上的痕跡,翠柳更是恨的牙癢癢。

“方才那碗醒酒湯,便是表姑娘讓奴婢送給世子的,奴婢看世子確實醉酒了,就沒多想。”

她迫不及待的往姜芙身上潑髒水。

“姜芙,是嗎?”

姜芙身形搖搖欲墜,沒說出半個“不”字。

魏錚目光一寸寸涼了下來。

“世子,這樣的人就該狠狠懲罰,不然旁人有樣學樣,還怎麼得了。”

“世子。”姜芙悽楚楚的看向世子,她忽然朝著魏錚跪下,“世子,我若被趕出國公府,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您知道的,當初是世子做主將我領回了國公府,我一直記著這份恩德。

“求世子再開開恩可好?”

她跪到魏錚的跟前,梨花帶雨的模樣尤為可憐。

“都這個時候了,你竟還敢……”

“翠柳。”魏錚聲音發寒,“身為清風院的婢女,卻翫忽職守,明日里去領罰。”

“至於今日之事,本世子會讓人細細詳查。”

翠柳再不敢說什麼,垂下的眼眸深處一片恐慌,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魏錚十分討厭被人算計,尤其是這樣的算計。

“至於姜芙——”

他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三年前的時候,姜芙被三嬸母拒之門外,那是一個雨夜,她一身汙泥被趕出國公府,也是哭得這樣可憐兮兮。

見到他的馬車,便不顧一切的求了過後。

後來,他知曉了姜芙的身世。

沒了父親庇護,生身母親又厭棄的孤女實在可憐,那時魏錚還年輕,心裡不免升起惻隱之心。

一個孤女而已,國公府又不是養不起。

於是他出面同三嬸說了。

後來,國公府便有了一個姜芙。

他低眸看去,她眼眶通紅,實在可憐。

可魏錚深諳人性。

這姑娘是真可憐,但可憐的人,都有一顆想往上爬的心。

她們的野心會像野草一樣滋長。

而這份野心,是魏國公府裡不能容忍的。

他更不能容忍有人將這份野心用在他的身上。

他的仁慈不是她用來向上攀爬的手段。

“國公府容不得這等下作的勾當,本世子會讓三嬸替你早日擇良婿。”

姜芙身子猛地抖了抖,最終伏地謝恩,“謝世子恩惠。”

“姜芙告退。”

姜芙起身,柔弱的身子似風一吹便能倒,她轉身走了幾步,卻還是禁不住回眸,“許世子不信,但我真的沒有那種……”

“莫要蹬鼻子上臉。”魏錚厭惡的說道。

他以為姜芙是因著他方才態度的鬆動,以為可以繼續狡辯。

姜芙面色更加蒼白,快步往出走。

魏錚看著她的身形,“給她送一件披風吧。”

這樣出去,豈不是要惹人誤會?

翠柳忙去了。

直至出了清風院,翠柳狠狠的將披風塞到了姜芙的手中。

“莫不是以為爬上了世子的床,就可以一步登天,你這樣的身份,也配?真是痴人說夢。”

“等明兒個我就提醒讓世子給你送避子湯。”

想起姜芙竟沒被直接趕出去,翠柳心中更恨。

姜芙的目光,卻盛滿狡黠,“翠柳姐姐,方才真是多謝你了。”

翠柳愣怔,不明白姜芙的意思。

一張臉卻更黑了。

”爬了床又怎樣,還不是無名無份,你不會真想能夠得到什麼吧?“

活了兩世,姜芙當然不會天真。

方才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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