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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在祭壇施法焚化整整一天,我守在孩子身邊送他最後一程。
深夜我回到族中,蘇欽蘭趕忙走到我面前,將恆恆的元神交給我。
“恆恆的葬禮,由族裡的族長主持,您不來嗎?”
我憐愛地輕撫了下兒子的元神,搖搖頭。
“辦葬禮,僅僅是走個形式而已。”
“我塗山九尾狐族從不在意表面的形式,我已為孩子做了三天法事,誦地藏經七七四十九日度化他。”
“現在仙胎已經回到狐族神位,我也該回到塗山主持事務了。”
恆恆是我的骨肉,我不會將他的元神交給墨翔宇。
可我還是應了蘇欽蘭,將恆恆的襁褓留下,以便給她留個念想。
才轉身往後院走去,曖昧的聲音再次從寢室傳出,兩人甚至來不及關好房門。
布料撕扯的聲音、床榻咯吱咯吱的晃動聲,彰顯著裡面有多瘋狂。
我下意識抬頭順著聲音方向看去,只見墨翔宇壓著聶雨漩在我們的榻上撞擊著。
“夫、夫君,我聽說將仙骨塞入……啊……”
墨翔宇聲音沙啞,大手握著恆恆的仙骨,將其直接‘喂’給聶雨漩,引得她嬌.喘連連。
“小妖精,我們一起餵你,爽不爽,嗯?”
“唔……夫君、受不了了……”
我見他如此褻瀆恆恆的仙骨,如翻江倒海般的反胃,黑色的怒氣瀰漫周身,將我籠罩。
兩人察覺到我的存在,非但沒收斂,反而更加不知廉恥為何物。
墨翔宇瞥了眼我掌心捧著的元神,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譏諷。
“這又是什麼邪物!”
“你這個骯髒的女人,看看你身上的那一團團黑氣,真是喪氣極了,都是因為你的存在,這個家才不得安寧!”
“別以為娘被你這個狐狸精給騙了,你就能為所欲為!”
“我是本族的族長,難不成還只守著你一隻狐狸精過一輩子嗎?!”
“你哭喪給誰看呢!恆恆跟著你這種母親一定難成大器,從現在開始,恆恆就是漩漩的兒子了!”
“別哭喪著臉了,趕緊把恆恆抱過來,我要讓他牢牢地記住,漩漩才是他的母親,而你只是餵奶的ru娘!”
眼前男人這副醜陋的嘴臉著實令我噁心得要命,恆恆慘死的畫面縈繞在我的腦海,我恨不得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好告慰恆恆的亡靈。
不等我恨意消退,腦海隱約間迴盪著奶呼呼的聲音,是恆恆亡靈用意念渡給我的。
“孃親,是恆恆不夠堅強勇敢,是恆恆沒能遵守約定,沒能乖乖等孃親回家。”
“下一次,恆恆一定不會失約的,孃親莫要傷心,也莫要氣壞了身子,恆恆只是在另一個地方陪著孃親,永遠都在默默祝福著孃親。”
我瞳孔猛縮,雙手緊緊攥成拳,哪怕指甲刺入掌心都不及喪子心痛,在我轉身的一瞬間,墨翔宇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胳膊。
他抬手曖昧的在聶雨漩身上用力捏了一把,她怨恨地瞪了我一眼,極不情願的穿上衣服離開。
墨翔宇惡狠狠地瞪著我,聲音極為不耐煩。
“你真是個狐狸精,哪怕已經嫁給我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風騷勁,我只是陪著漩漩去吃齋幾日,你竟敢夜不歸宿,忤逆我,是誰給你的膽子?”
“你只會嫉妒怨恨漩漩,卻不反省自己出去勾引野男人,你修的什麼仙?有什麼臉受百姓香火?”
“還不給我老實交代,我不在家的幾日,你跑去哪個部落勾引人家首領去了?!”
“恆恆有你這種萬人騎的狐狸精孃親,真是不幸!”
不管他言語多不堪,我都沒做任何回應,墨翔宇徹底沉不住氣了。
他一把將我扯入懷中,將我推搡著壓在滿目狼藉充滿歡.愛痕跡的榻上,粗魯地撕扯著我的衣衫,咒罵著我。
“這麼耐不住寂寞,我就讓你爽個夠!”
“既然你表現的這麼有母愛,為夫就賞你生一輩子孩子,不斷的懷了生,生了再懷,看你還有沒有時間耐不住寂寞去勾引野男人!”
“我孃的年事已高,才會錯把你這個慣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當神仙供奉著,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
“是你千方百計地算計漩漩,其實護佑墨家的人,一直都是她,不是你這個狐狸精!”
“我堂堂的族長,豈會被你一介妖孽所矇蔽雙眼,墨家虧欠了漩漩,未來族長的孃親,必須,也只能是漩漩!”
“嘭!”
我內心擠壓的恨意已經到了頂峰,隨手抄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花瓶,狠狠用力砸在他的頭上。
花瓶應聲而碎,他被砸得滿臉鮮血直流。
“姜鳳汀,你竟敢謀殺親夫!這就是你修行之人的素養?!”
我譏諷地看向他。
“你還妄想讓恆恆認那個女人為孃親是嗎?”
“行啊,你去冥府尋他吧!”
“恆恆已經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