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冷弦臉色微變,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不太相信,“你被囚禁在這裡?”
許星燦扯開自己的衣領,給他看雪白的皮膚上青紫的痕跡。
冷弦看著肩膀上血色的牙印,錯愕地張著嘴,“那他們請我過來,是給你看什麼病?”
許星燦的臉微紅,催道:“大夫,您到底有沒有紙和筆?”
“我沒帶筆,但你說,我能記得住。”冷弦忙正色道。
“13804273……”許星燦快速地說了一遍,在她想再重複一遍的時候,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
慕容楚黑著一張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許星燦露出的小半個身子上。
“你都看哪了?”慕容楚上前一把拽住了冷弦的衣領,怒聲質問:“誰讓你來的?以前的王醫生呢?”
冷弦從小就是個書呆子,只一門心思地讀書,從沒有跟人動過手。
在得知面前的女人是被囚禁在這裡時,冷弦的心裡就已經不由得害怕了起來,此時再看到慕容楚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更是嚇了一跳。
“王……王醫生休假,由……由我來代班……”
“慕容楚,你鬆開他!”許星燦從床上起來,上前去拉慕容楚,“你是不是瘋了?他是醫生!”
拉扯間,許星燦差點露出半個胸脯。
慕容楚看得火大,伸手推開許星燦,“你給我上一邊去!”
“你怎麼還動手打人?”本來沒有還手之力的冷弦,見慕容楚推許星燦,忙奮起反抗起來,“你一個男人怎麼還打女人?”
“你是個什麼東西?”慕容楚怒火中燒,頭髮都差點沒立起來,薅著冷弦出了房間,在房門口,他扭頭看著許星燦,兇狠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冷弦也回頭看向了許星燦。
粉白色的紗質睡衣鬆鬆垮垮地套在她纖細的身子上,玲瓏的身子若隱若現,惹人垂憐。
“你看什麼看?”
慕容楚的話音未落,王媽就忙上前關上了房門。
“先生脾氣不好,您最好順著他點。”王媽扶著她回床上躺好。
“你認識慕容楚多長時間?”
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地說慕容楚脾氣不好?
她之前可從沒見過慕容楚生氣發火。
王媽沒有回答許星燦的話,而是輕嘆了口氣,道:“我去給您拿點吃的。”
在開關門的瞬間,許星燦聽外面很安靜,忙跑到窗邊看向院子。
冷弦被兩個黑衣男人架了出去。
許星燦鬆了口氣,也不知道冷弦能不能幫她打電話。
另一邊的冷弦回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
可號碼撥到一半,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的四個號碼。
他急得抓心撓肝,暗暗後悔怎麼就沒有問問她叫什麼名字?或者是住在哪?
他思慮再三,打了報警電話。
慕容楚趕走了冷弦後,便沒有再找醫生。
她那個樣子精神得很,一看就死不了。
許星燦在臥室裡忐忑不安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幾覺,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慕容楚沉著臉走到她面前。
“你挺行呀,只見了一面,就能讓男人為你拼命!”慕容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連連,“你是怎麼想的?竟然還讓那個智障去報警!”
許星燦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她不是讓那個醫生給她爸爸打電話嗎?
那個醫生怎麼還報警了?
“我一會兒就讓人去把那個傻子的牙打掉,舌頭割下來,我看他還拿什麼多管閒事!”慕容楚饒有興趣地看著女人變幻莫測的小臉,“自己什麼也不是,還想當英雄!”
許星燦咬牙從床上坐起,急聲道:“跟他無關,是我求他做的!”
慕容楚坐在床邊,蹺著二郎腿,淡淡地問道:“你都求他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