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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韻禾抬起頭,有些懵:“寫給我的情書?”

於庭舟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別開眼神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的失落。

“我曾經寫了一封近千字的情書,裡面是我當時對你的喜歡。”

“我將那封情書放進你的抽屜,一直在期待你的回應,可惜時隔七年,我依然沒有得到。”

“韻禾,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讓你回應,只是覺得該給七年前尚且年少情竇初開的自己一個答案。”

沈韻禾愣住,她思索了很久都沒有署名為於庭舟的情書。

但如今去追究這封情書到底在哪裡已經不重要了。

她抬眼與於庭舟對視,聲音輕柔,眼神真摯,回應道:“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沒有看見過這封情書。但是,當時我已經有喜歡的人,所以……對不起。”

“是聞言祁麼?”

沈韻禾坦言:“是他。”

於庭舟瞭然地點點頭,也對,當時聞言祁是沈韻禾的同桌,兩人能擦出火花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沒有什麼偶像劇般的重逢與相愛,僅僅幾句話就已經畫上了句號。

下午開工的時間很快就來到,工作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地就位。

於庭舟站起來,回到人人都尊敬的於導身份,但對沈韻禾,他還是溫和地笑著,“沈編,該工作了。”

哪怕他與她沒有任何可能,但至少會在工作上是志同道合的好夥伴。

這就夠了。

似乎怕她多想,他又補充解釋道:“你的劇本很出彩,選你的劇本僅僅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共同去完成《青玉》這個故事。

————

或許兩人的確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對待這部劇都格外認真。

《青玉》的進度也很快到收尾階段。

最後男女主的歸隱結局是去一個山水風光都很好,尚未開發的鄉野地區。

聞言祁本來不想她去那麼荒野的地方,但是沈韻禾一貫會拿捏他,故意不讓他親自己,也不讓他抱自己。

最後聞言祁敗下陣,手緊緊箍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半分,眼裡卻滿是無奈:“寶貝,就知道對付我。”

“你可以去,但必須帶上保鏢。”

“好!”沈韻禾開心地跳了起來,甚至主動親了一口他。

不過這點可不夠,聞言祁將她拉進懷裡,將這個吻加深才算結束。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沈韻禾卻依然穿著長袖,在大家都穿短袖的時候格外顯眼。

盛寶珠熱得用劇本當扇子,好奇問:“禾禾寶貝,你不熱嗎?”

“不是很熱。”沈韻禾連眼睛都沒抬,不動聲色地換了個話題:“附近有沒有什麼小賣部?大家這麼熱,還是請大家喝水。”

盛寶珠想也沒想就指了指後面,“我記得剛來的時候有個挺大的超市,超市後面就是個別墅。”

“別墅’?”

“對啊,我也很奇怪怎麼會把別墅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沈韻禾沒多想,只當是有錢人想尋個空氣清新,環境優美的地方養老。

她叫了劇組裡身強力壯的幾個男生,再加上聞言祁僱的保鏢一起去搬水。

“老闆,一百瓶水。”

坐在裡面整理貨物的男人聽見是個大單子,正準備熱情招待。

可一見到女人的面容就震驚地呆在原地,下意識喊出:“大小姐……”

沈韻禾看向他,輕輕皺眉:“張叔?”

被叫張叔的是沈家的司機,一直負責沈東來的出行,不過恰好沈東來出車禍死的那天,他並沒有開車。

沈韻禾付了錢就讓劇組的人先回去分給其他人。

轉身,沈韻禾打量了他幾眼,問:“那幢別墅是你的?”

張叔心虛的將戴了大金戒指的手藏在身後,訕訕地笑著:“……賺了點小錢,自己修的。”

沈韻禾顯然不信,但不好明說什麼。

“張叔多注意身體,都退休了還來做生意。”她禮貌地寒暄了兩句,“沒什麼事我就就先走了。”

張叔笑容都要僵硬了,背在身後的手因為緊張而不停地顫抖。

沈韻禾一走,他就裡面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向一個陌生號碼打去。

電話一通,語氣難掩急切:“喂,我剛剛看見大小姐了,怎麼辦?”

電話的另一頭顯然愣住了,同樣著急問:“她看見你了?有沒有說什麼?你有沒有露餡?”

張叔將剛剛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告知,心緒不安,“要是大小姐懷疑我了怎麼辦?我會不會坐牢啊?”

那頭的人顯然冷靜許多,“怕什麼?她又沒有證據,能把你怎麼樣?再說了,如果她發現了,大不了就斬草除根。”

抱著這種心態,張叔惶恐不安地過著日子,唯恐有一天被人發現秘密。

沈韻禾回去後覺得張叔這個人處處都是蹊蹺。

沈嘉讓給他的退休獎金不足以他能修建起一個如此氣派,佔地面積這麼大的別墅,更何況他全身都是奢侈品。

他的老家不在這裡,為什麼要在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安家呢?

她回來的時候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對沈東來的死沒有太深究,只當他是惡人有惡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

如果沈東來的死不是意外呢?

除了她自己,誰還會這麼想讓他死呢?

沈韻禾不是個會把疑問擱置起來的人,於是她直接找了個私家偵探去調查張叔自沈東來死後到現在,他都幹了些什麼。

在新的風浪要被她掀起來之前,《青玉》圓滿殺青更先到來。

最後一場戲的落幕,大家都下意識歡呼起來,於庭舟也站起來向各位包括演員在內的工作人員鞠躬道謝。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合作。

拍合照的時候,於庭舟私人送了束花給沈韻禾。

上面的字條是剛健有力的四個字:前途似錦。

與此同時,聞言祁也看見了,他不動聲色地拿走沈韻禾手上的花,美名其曰她要和盛寶珠拍照,拿著花不方便。

卻將自己帶的那束花硬塞給她,還非要說這束花拍照更好看。

沈韻禾對他偶爾幼稚的行為見怪不怪,反而警告:“不準把花扔掉。”

見聞言祁點頭才放心地去找盛寶珠拍照合影。

沒有多少人找於庭舟拍照,畢竟平時他也算個冷麵閻王,總愛挑刺。

他穿了件黑色衝鋒衣,站在穿著定製西服的聞言祁旁邊完全是兩種風格。

兩人本來是沒有什麼話說的,但於庭舟視線投向正在鏡頭前擺姿勢的女孩,冷不丁地問了一句:“那封情書是你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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