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天,林初一家的柴房也是被填滿了大半。
雖然看著多,但一個冬天肯定是不夠的,畢竟他家柴房不大。
那剩下的平時他打灰狗子的時候順帶著打一些也就夠了。
一大早,林初一還是老造型,腰上彆著彈弓,手裡提著一把斧頭,肩上扛著一個扁擔。
今天雖然沒有大柱幫忙了,但如果不趁著現在氣溫還可以的時候多準備一些柴火再等下去要受大罪了。
只不過今天他沒有去大柱帶他去的那地方,屬實有點遠,他今天還是去栗子坪那邊,一邊打灰狗子一邊砍柴,兩不誤。
只不過,今天他剛到栗子坡這邊就發現了不對勁,薄薄的一層雪上竟然有袍子的腳印!
這可是讓林初一來了興趣,畢竟一頭這玩意扛去鎮上換個幾十塊錢不成問題。
只不過這玩意跑的確實快,現在的雪又不厚,根本影響不了它們。
但就這樣放棄他又實在是不甘心,畢竟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順著袍子的腳印林初一還是跟了上去,先不管能不能抓到吧,總要試試不是麼。
走了五百多米,終於是看到了袍子,正在一個被風的地方用嘴巴拱著雪吃最下層的草呢。
零除以沒有衝上去, 再給他多兩條腿他也追不上了。
找了棵中意的樹,把帶來的繩子藏在樹下的枯枝裡面,另一頭則是直接甩到樹上的樹杈。
緊接著又把自己帶來的棒子麵餅掰下來一些,想了想黑子在和空間裡水的時候那歡快樣,又加了些水,然後就直接灑在繩套中間。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吧,就這半天,要是不行他就該幹嘛幹嘛了。
還是工具不齊全啊,想想以後的那些鋼絲繩做的各種套子,別說袍子了,野豬被套了都跑不掉。
把簡易的套子做好之後,林初一一個翻身就上了邊上的樹上,手裡攥著繩子,眼睛盯著幾百米開外的那幾只袍子。
可能離的確實有點遠,等了半個多小時,可能離的確實有些遠,那些袍子根本沒有往這邊移動的樣子。
無奈,林初一隻好從空間中取出一碗水,就那麼騎在樹杈上迎著風澆了下去。
還別說,這辦法確實有用,沒一會袍子就抬起頭看向了這邊,然後小跑著跑了過來。
林初一屏住呼吸,儘量的把自己的身體藏在樹杈後面。
這玩意別看叫傻狍子,但確實警惕,到了這邊沒有直接過來,而是繞著周邊看了一圈,然後才慢悠悠的圍了過來。
用水泡過的棒子麵餅就在繩套的中間,林初一死死的盯著那裡,終於,最大的那隻忍不住了,伸著頭就過來了。
林初一肯定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在狍子過來的一瞬間,直接拉緊了繩子,地上的套子直接死死的套住了袍子的腦袋!
“臥槽!”
一不小心差點被拽下來,實在是他騎在樹杈上不好發力,眼看著其他袍子都跑了,被套住的這隻袍子在拼命的掙扎,一咬牙,林初一直接把繩子從樹杈的另一邊跳了下來!
就這樣,袍子直接被吊了起來,四隻蹄子在空中胡亂的倒騰,沒一會就沒了動靜。
不過林初一沒有放鬆警惕,把繩子系在樹上,然後抽出腰間的小刀就開始放血。
活捉沒必要,家裡沒地方養不說,關鍵是這玩意要是拖回去被人看見了那肉是分還是不分?
所以啊, 直接處理了,等會晚點扛回去。
這活他熟,畢竟剛開始跟著人家上山的時候手裡沒傢伙這活基本上都是他乾的。
內臟就留了一些給黑子,其他的都給掛邊上的荊棘上來了,算是一種回饋的。
沒幹多待,扛著處理好的狍子往離村子近一些的地方走了一會,然後用摻雜這雪的雜草給埋上。
不走不行,那血腥味肯定會引來別的東西,離遠點為好。
一直在村頭等到了天黑,村裡人都回家之後,林初一終於是扛著袍子回來了。
處理完也就幾十斤,他扛著不費力。
他也是實在等不及了,這天已經黑了,就算是待在村頭他都有些不放心,誰知道有沒有狼跟上來。
再有就是怕母親擔心,想著遇上就遇上吧,臉皮厚一些,反正他家裡窮。
該說不說,這運氣是真的差啊,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人!
不過等到近了之後一看原來是建國叔,林初一這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剛好他也有事找建國叔呢,畢竟整個村裡除了村長家就他家有自行車了。
“叔,溜達呢?”
“嗯,你這哪弄的狍子,好傢伙,個頭不小啊!”
“嘿嘿,這不是運氣好麼,這傻玩意腿斷了,剛好被我給遇到了,對了叔,您家裡自行車能借我用用不,我打算明天給拉縣裡給換了。”
“行啊,等會去家裡給推來,明天早上你早點走,對了,去找你哥,讓他給你處理,比收購站價格好。”
建國叔說的哥其實就是他兒子,現在在縣裡的鋼鐵廠上班,算是村裡最有出息的人了。
當年為了把兒子弄進去可是花了不小的功夫,林初一的爹還幫忙去山上弄了一頭狍子。
回到家裡,母親看到狍子先是一喜,但緊接著就擔心的看著林初一,估計是怕他受傷。
“娘,別看了,這玩意自己摔斷腿被我撿著的,您就放心吧,沒往山裡去。”
“那就好,那就好,等會砍條腿給你建國叔家送去,你爹知道人家幫了咱不少忙。”
“額…娘,這次就算了吧,我打算明天早上給拉縣裡換錢,咱家落了不少饑荒吧,我剛剛遇到建國叔了,等我以後再打著給他送。”
“哎,行吧,那你明天早點,別讓人看到了。”
不是林初一小氣,而是家裡真的太缺錢了,外面還欠著錢,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不說全還了,總歸是要還一部分吧。
還有他還打算弄把槍呢,有了槍他就敢跑遠點,也能多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