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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沒想到夏綿綿竟是這樣的人。”

“也不知道她給殿下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金尊玉貴的殿下在門口相迎?”

“還不是她死皮賴臉地纏著安王,那個世家閨秀像她那般追著男子跑的?”

“從小就追著林世子,如今又追著安王殿下,還真是丟世家貴女的臉。”

……

“你們在背後議論她人是非,難道就不丟世家貴女的臉嗎?”

崔太傅之女,崔書儀,本想來花架這邊賞菊,對這些詆譭他人的議論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道。

“崔書儀你清高,陪你的菊花作詩就是,我們議論誰與你何干,再說,夏綿綿得罪公主被趕了出來,怎麼就議論不得?”

陸月寧恨不得毀了夏綿綿,議論她兩句怎麼了?

“是被趕出來的呀!”

“怪不得好端端的會出宮呢。”

“她那般蠻橫驕縱,被趕出也不稀奇。”

窸窣切爾的聲音越來越多。

夏清歡看大家這般議論大姐姐,鼓起勇氣想辯解兩句,“不是的,不是的,大姐姐不是……”

“夏清歡,這裡哪有你一個庶女說話的份。”

夏清如說著便一把將人推了出去。

失了平衡的夏清歡踉蹌後退,砸向了身後的崔書儀,而崔書儀的身後就是花架。

這要咂上去必傷無疑。

電光石火間,緋紅身影掠空而過。

夏綿綿足尖輕點石階,廣袖翻卷如霞,一腳踹在花架,攬著崔書儀的纖腰,旋轉半圈才落地。

被踹倒的花架轟然傾塌,金燦燦的菊瓣揚成漫天星雨。

震飛的枝條,碎裂的瓷片,驚慌失色的貴女,亂成一團。

“啊——”

夏清如捂著臉尖叫——原來迸飛的瓷片劃傷了她左臉。

“我的臉,我的臉……二姐,我的臉流血了?”

夏清如看著手指上蜿蜒向下的殷紅,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

夏清蘭盯著妹妹皮肉翻卷的傷口,喉間發出短促的抽氣聲,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女子容顏何其重要,這麼長的口子,要是留了疤……

夏清如看到姐姐的臉色,心中咯噔一下,她……毀容了!

都怪夏綿綿,要不是她踹倒了花架,她的臉根本不會傷到。

轉頭看向鎮靜自若,正跟崔書儀說話的人,眼神兇狠地衝過去喊道,“夏綿綿,你為何要傷我?”

“傷你?”夏綿綿揚唇一笑,“難道不是惡有惡報嘛?”

夏清如頓時惱羞成怒,抓起地上的碎瓷,“我要劃爛你的臉!”

夏綿綿擒住她的手腕,反向一折,慘叫聲再次劃破雲霄。

碎瓷應聲落地。

“三妹推人時,可想過會遭報應?若真的傷了崔姑娘,我倒是很想知道二叔會如何給太傅賠罪?”

夏清如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父親若是知道她得罪了太傅府,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不對,怎麼是她得罪太傅府,明明是夏清歡撞的崔書儀。

她有什麼錯!

她是受害者。

“夏清歡那個賤人撞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夏清如掙扎的怒吼,“我父親定會為我做主!”

“啪——”

一記耳光打得夏清如耳畔嗡鳴,跌倒在地,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是教你規矩,再敢對長姐不敬……”她忽掐住少女的下巴,耳畔低語,“我就讓這道疤,永遠合不上。”

夏清如雙眼通紅,聲色俱厲的控訴,“你就是個毒婦,我母親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夏清蘭趕緊撲了過來,三妹根本就不是大姐姐的對手,在這麼鬧下去,她們二房的臉可能都要丟了。

她已經聽到看熱鬧的貴女在議論清如,甚至有些貴女改觀了夏綿綿囂張跋扈的印象。

覺得她教訓清如是對的。

“大姐姐,三妹傷了臉,心中難免著急上火,還望大姐姐莫與妹妹計較。”

夏清蘭摟著夏清如的腰肢,防止她再有動作。

揚起含著淚花的眼眸,語氣懇求,看著好不可憐!

不知道的還以為夏綿綿怎麼虐待她們似的。

“二妹有這功夫跟我說話,還不如帶三妹下去敷藥,拖久了,這傷口怕就不好好了。”

話音剛落,廊下傳來環佩叮噹。

廣平侯夫人蘇氏帶著嬤嬤丫鬟們朝這邊走來,那架勢活像要過來撕了夏家兩姐妹。

二房的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赴個宴都能鬧出么蛾子。

蘇氏掃過滿地狼藉,目光落在自家外甥女身上,幸好綿綿沒有受傷。

沉著臉看著地上的始作俑者,“哎吆,夏三姑娘這傷……快去請大夫瞧瞧,姑娘家的臉可比不得那些野貓兒有九條命。”

夏清如氣的發抖,偏自己二姐攔著,不讓她說話,嬤嬤引著她們朝廂房去。

廣平侯夫人又吩咐其他侍女帶各位姑娘去廂房更衣梳洗,又指揮婆子們收拾殘局。

迴廊轉角飄來熟悉的沉香,謝璟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綿綿可有受驚?”

擔心的眼神,關切的語氣,任誰看了聽了,都覺得安王殿下對她情有獨鍾。

不等夏綿綿開口,廣平侯夫人一個箭步擋在中間,髮間的步搖隨著劇烈的幅度擺動起來。

“殿下,綿綿無事,只是衣裙弄髒,不太方便見人。”

被擋的夏綿綿嘴角偷笑,怎麼覺得姨母是故意擋著她的呢。

廣平侯夫人確實是故意的,別人都說是她外甥女纏著安王,可她怎麼覺得是安王纏著她外甥女呢。

門口相迎的事,她可是聽說了,此人絕對是兒子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璟安哥哥,容我去更個衣,您要不先去賞會菊。”夏綿綿從蘇氏身後探出頭來,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道。

這一幕落在前去更衣的陸寧月眼裡,心彷彿墜入了冰冷的湖底,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盆菊花被她當成夏綿綿捏的粉粹。

“叫那幾個奴才,把後山的坑,給我挖深深的。”

貼身丫鬟春桃盯著滿地殘菊,突然想起今早姑娘吩咐挖坑時眼底閃過的幽光,後頸頓時竄上一股涼氣,趕緊朝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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