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老婆子發話,大房二房當即衝了出去。大房衝向灶房,二房和葉二寶衝向葉明禮和明智。林氏和葉明義攔著葉大柱兩口子:“你們幹什麼”
“ 快從我家滾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葉明義一邊護著林氏,一邊跟葉大柱兩口子推搡。可他畢竟只有13歲,到底攔不住大伯。大房兩口子闖進灶房一看,灶臺上正放著還沒處理的豬腿。
“娘,你快去幫明禮明智”葉明義對著林氏說。
“娘,林氏這還有一整個豬腿呢,還說家裡沒有。”劉梅扯著嗓子喊道,抱著豬腿得意極了。
“林氏你個賤人,藏著肉食不孝敬婆母,要遭雷劈的!”
“放下,這是我家的,我們已經分家了,你們不能拿”葉明義說著就要去搶。葉大柱本來就因為分家的事心裡怨恨,到現在腿還疼著,二話不說,拳頭就衝著葉明義揮了過來。葉明義也不甘示弱,想要反擊,劉梅立馬過來幫忙按住他,明義掙扎著要起來,卻被葉大柱揪著衣領摜在地上,後腦磕出悶響。
“快住手,快住手,不許動我的孩子。”葉三柱床上焦急不已,不顧女兒的叮囑,強行下床,單腿支撐。可他到底傷重,又失血過多,下床瞬間直接摔倒在地。
西廂房傳來孩童哭喊。八歲的明禮死死護著竹簍,明智因眼疾躲閃不及,被葉二寶踹得踉蹌後退。
“娘,你讓他們住手,別打了,別打了。”
劉老婆子見林氏一個勁攔著,怒上心頭,幾個快步過去,對著林氏就是幾個巴掌,把林氏扇倒在地。還不解氣地罵:“小賤人,我讓你嘴饞,你們一家子賤種還想吃肉,想的美。老孃打死你個賤人。”
打完林氏劉老婆子又擔心村裡人過來,連忙退到院門外守著。搶肉是一方面,順便也想報分家那天的仇。
突然,只聽聽”咚”的一聲——明智後腦重重磕在搭屋剩的梁木上,軟綿綿滑倒在地。
“明智,五郎,五郎,你怎麼了,快醒醒啊,醒醒啊,別嚇娘。”
葉二寶和二房見狀有些慌了,連忙退出西廂房,抱著兔子邊走邊說:“大哥,快走,五郎摔暈了。”
鄰里聞聲聚來時,只見劉老婆子擋在院門前:”小輩玩鬧磕碰兩下,值當大驚小怪?”她三角眼掃過圍觀人群,”誰要多管閒事,老婆子就帶著兒孫上誰家吃席去!”劉老婆子不以為意地說道。老大家打二郎可是在灶房裡,門口看不到,她可不承認。
大房二房抱著豬腿和兔子來到門口,扶著老孃趕緊跑走了。
“老大,老二,跑這麼急做啥,我當孃的拿點肉咋了。”
“娘,二寶將五郎推到梁木上,摔到頭,暈倒了,軟綿綿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二寶,咋不注意點,沒事,沒人看見,二寶你咬死了別承認就行。那個小瞎子,死了也就死了,死了還幫老三家除掉一個病秧子呢。”咱們快走,回去燉肉,殺兔子,先吃了再說。
葉明昭和大哥緊趕慢趕地回到家,就見一群人圍著自己家。
“各位叔叔嬸嬸,怎麼了,我家出啥事啦”葉明仁上前問道,邊說邊往前走。
“哎呦,大朗,你們回來啦,大夫請來了嗎?你奶帶人來了,拿了你家豬肉和兔子走了·。我們正想進去看看呢,聽你娘在哭。”一個村民答道,她們正想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呢。
葉明昭聽見後立馬帶著蘇大夫進門去。一進門就看到扶著頭正在努力起身的二哥,鼻青臉腫,滿身灰土,立馬過去扶著二哥起來,順手搭上他的脈,確定沒有性命危險後,便扶二哥坐在凳子上。
葉明義擔心西廂房的情況,虛弱地道:“妹妹,我沒事,快去看看小五暈倒了,還有爹。”
葉明昭看他還清醒,,叫來蘇大夫替他查看。自己則快速跑進西相廂房。
大哥葉明仁見妹妹去了西廂房,自己則去屋裡看爹的情況。只見葉三柱趴在地上,痛苦地流淚,他好恨自己的無能,恨老宅的殘忍,之前雖然得知自己不是親生到,但到底還念著養育之恩,現在他只有恨。搶東西還不夠,為什麼毆打他的妻兒。等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問題,他一定要好好懲治他們。
葉明昭跑進西廂房,見小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立馬蹲下身來診脈。
“昭兒,昭兒,快救救小五,小五磕到頭了”林氏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渾身發抖,幾人既害怕又生氣。四郎葉明禮也在一邊哭,鼻子上還流著鼻血。
“明禮,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娘,你怎麼樣,有受傷嗎”她一邊診脈一邊關切地問。“小五沒事,暫時昏迷了,情況不太好,傷到了頭。娘,你放心,沒事的我能治,等會醒了我給他喂藥慢慢就可以恢復。”說著起身背對著林氏他們,倒了一碗靈泉水,配合點穴手法迫使明智吞嚥。其實他的情況很不好,顱內出血了,要是她再晚回來一會,明智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幸好有靈泉水,又喂的及時,恢復是沒有問題的。
害怕嚇著林氏和明禮,就沒有告訴他們真實情況。
“姐,兔子被二寶搶走了,我沒事。”
“娘也沒事,娘沒本事,護不住他們”林氏說著又哭了。
幾個關係比較好的村民去叫來了村長,這時一起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動靜,葉明昭低聲交代明禮:“明禮,你把鼻血往臉上擦擦,多擦點。出去就哭,邊哭邊說說今天的情況。讓大家看看咱們有多慘知道嗎”
葉明禮本身也很聰明,聽姐姐這樣說瞬間懂了。只見他使勁捏了捏鼻子,疼的齜牙咧嘴,瞬間又開始流鼻血,他把鼻血抹的滿臉都是,看起來慘不忍睹。
接著就一腳跨出門去,一把抱住村長的腿,一副站不住的樣子,跪坐在地上眼淚鼻涕齊流:“村長爺爺,你們可來了。我們差點沒命啊,嗚嗚嗚。今天爹和大林叔他們打獵,遇到野豬,我爹受傷摔斷了腿。不知道奶從哪聽說家裡有野豬,就帶人來搶。把我二哥我還有五郎,把我們都打了,五郎都暈過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大伯和大伯孃打二哥,二哥都爬不起來。爹也摔倒了地上,娘也被奶奶打了。村長爺爺,我們可沒法活了啊。”
明禮說著說著就鬆開了村長的腿,改成了坐在地上,兩手不停拍著自己的腿,邊哭邊嚎,估計是跟村子老太太學的,跟老太太罵街簡直一模一樣。雖然真的挺慘,但真的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