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悄悄跟著來尋機討好歐靜白的冷嶽,見賽琳點到他的名字,想轉身躲開,可是下一秒人群竟然閃開一條縫,給他讓出一條路。
無奈之下,冷嶽只好走過來,幫忙掰開歐哲的手:
“哎,表弟,表弟,你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可別冤枉了好人,來,先鬆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這麼當眾拉女孩兒的手……”
歐哲冷厲的眼神掃過去,直接用肩膀撞開冷嶽:“你算個老幾,又跑這來幫狗吃食兒?”
對視上歐哲血紅的眼睛 ,冷嶽嚇得一哆嗦,忙鬆開手,嘴裡還是毫無底氣地擠出一個笑容:
“無論如何,你不能信口胡說啊,你咋能誣陷琳琳呢……她那麼善良,膽小……”
“善良?膽小?冷嶽,你挺了解歐賽琳啊?要不就當眾說說,你和她什麼關係?”
歐哲本想過兩天再和冷嶽算賬,可這渣人現在就跑出來當舔狗,那他還客氣什麼。
歐哲挑下眉梢:“姓冷的,歐賽琳殺人的事兒,你也有份吧!”
“你可別亂說……”冷嶽著實被嚇了一跳,他迅速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人群,這時才察覺出有些異樣,急忙抽身再次靠近歐靜白:“靜白,你表弟的眼神太嚇人了,他是不是不太正常……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歐靜白此刻滿心都在歐哲身上,聽到冷嶽的話,她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你才有毛病!離我遠點。”
那眼神猶如利刃,瞬間讓冷嶽閉上了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靜白,你……那你先忙吧,我先回家做飯等你……”他趕緊退出人群,彷彿身後有狗在追趕一般跑出了保險公司。
會議室門口圍著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透過窗口,歐哲看到對面警察局的幾個穿警服的人已經往這邊走來,歐哲這才把歐賽琳的手背亮出來:
“看!這女人手背上的抓痕!這就是證據!
昨天在殯儀館,我發現大表哥的指甲裡有些許人皮組織和血液,我已經留了標本。
只要一個簡單的DNA檢驗,就會真相大白。”
這是歐哲發現歐賽琳手背上的劃痕臨時杜撰的,他要為自己下一步把歐賽琳按死做個鋪墊。
歐賽琳頭皮發麻,難道那個進火化爐的死人手指甲裡,真有我的皮屑血液?
歐賽琳慌亂地轉頭去向自己的父親和大姑求救。
可是那幾位所謂的親人好像約好了一樣,都往後退了一步,把歐賽琳單獨孤立出來,生怕下一步歐哲會說出什麼牽扯到他們。
歐賽琳更慌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騙到錢大家都有份,出了事,就只有她一個人成了那個背鍋的?
她拼命搖著頭:“不是我,我沒有……你不要冤枉人!”
歐哲意念呼喚系統,“真話卡立刻開啟”
下一秒【叮鈴,真話卡駕到,可用10分鐘,扣除系統積分3000!】
同意!歐哲冷笑一聲,面向歐賽琳:
“賽琳堂姐,你覺得冤枉?可如果你沒做,誰會冤枉你!
此刻,只要你把整個犯罪過程,策劃人名單都交待出來,在場的人都會為你佐證,算你有自首意願,就算是在警局,一定會得到政府的寬大。
如果你什麼都不招,萬一世界上真有鬼魂這件事兒,怕的是到時候監牢的牆是擋不住阿飄的。”
歐哲看向祝鴻運:“祝律,你應該知道如何錄視頻,可以成為合法的證據吧……”
歐賽琳慘白的臉又多了五分的漲紅:“你,你胡說,不可能有抓痕……我當時戴著手套…他不可以摳到我手…”
瞬間,她意識到自己的語言功能不受支配,直往外嘟嚕真話,立刻捂住嘴巴,然而,真話卻如決堤之水般不斷湧出,且語速還挺快:
“是我拔的氧氣管,誰讓你父親為你買了那麼大的一筆鉅額保險來著,只要你一死,我們便能分得鉅額保險金……”
歐賽琳接收到歐守儒凌厲的目光,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自己繼續吐露真言,無奈之下,只得用手指緊緊捏住上下嘴唇,就算是有聲音繼續發出來,也讓人聽不出到底說的什麼。
她感覺太詭異了,隨著用力捏嘴唇,身體也慌亂地扭動著。
歐守儒氣死了,他轉身甩手,“啪啪”兩聲給了歐賽琳兩個耳光:“我只是暗示你拔掉氧氣……”
他突然察覺情況不妙,他一開口說話,就會不由自主地吐露實情……
歐守儒頓時感覺額頭直冒虛汗,難道世界上真有鬼?
他冤枉啊,他並未明確指示歐賽琳去拔掉氧氣管,他僅僅是在歐賽琳面前講述了一個關於拔氧氣管的故事而已,即便真的到了警察那裡,他也不應被認定為犯罪吧。
歐賽琳這個蠢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但拔錯了氧氣管,竟然還與人發生撕扯,被人抓破了手!
真是愚不可及!
歐守儒真是氣得要死:
“你……做事……”
歐守儒覺得太詭異了,發現只要張嘴,冒出來的就是真話。
老狐狸比歐賽琳狡猾多了,他捂住嘴假裝咳嗽,把要冒出的真話捂在嘴裡:“咳……咳……咳咳咳……歐哲活著……”
歐守儒狠狠地瞪著歐賽琳,又往歐哲那邊瞄了一眼,然後就只好捂著嘴巴一個勁乾咳,把要往外嘟嚕的真話捂在咳咳裡。
聽著“歐哲活著”這四個字,歐賽琳明白,父親這是在提醒她,歐哲活著,就算是進局子,她也有開脫自己的機會。
歐賽琳最瞭解這位“父親”的狠礪狡猾,今天她如果真被送進警局,她就算是說了全部真話,警方也調查不出別人的任何破綻,因為這一波操作,只有她是被歐守儒推到前面的那個炮灰。
警方的人在人群后面聽到了歐賽琳所說的話,此刻才分開人群,扭走了歐賽琳。
歐哲輕勾起唇角,甩了甩剛才因為抓歐賽琳而有點疼的手,抬眸對極品親戚說:
“大伯,大姑,奶奶,放心,如果賽琳表姐做的事,沒有你們的影子,你們還是能呼吸自由空氣的。”
“呸!你啥意思?”歐老太耳朵又背了,她一把揪住歐哲:“我是來領錢的,錢呢,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