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你也覺得是我故意找人造謠去汙衊她嗎?”
阮湘特意加重了“阮夫人”三個字。
“哪怕您明知道我才剛從鄉下回來,根本都不認識那幾個人,您也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嗎?”
阮母的整顆心都在阮惜惜身上。
沒好氣地說道:“這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阮母跟阮老爺子都這麼說,再看看阮惜惜的樣子,這事情不像是假的。
張一凡跟賓客們都被動搖。
議論紛紛。
“這小姑娘年紀也不大,可是這心思也太狠毒了。”
“竟然捏造出這樣的謠言,要是大家真的信了,那阮惜惜這輩子可就毀了。”
在場的賓客當中還有阮家本家的孩子們。
有人衝上來朝著阮湘丟了一塊蛋糕。
蛋糕砸在阮湘的頭上。
“壞女人,欺負惜惜姐姐,我要用蛋糕砸死你。”
有人開了個頭之後,立馬就又有別的孩子用蛋糕,水果或是飲料砸向阮湘。
阮老爺子跟阮母只是看著,並未阻止。
其中還有一塊蛋糕砸到阮湘臉上。
阮湘抬頭擦了擦臉。
奶油跟淚水糊在一塊,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疑惑道:“爺爺,阮夫人,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因為嫉妒阮惜惜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你們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你們家裡的傭人服啊。
我一個傭人,我有什麼資格去嫉妒你們家的大小姐啊?”
“大小姐你也是的,你既然一下子就能識破這是我安排的,這說明你平時也覺得我會嫉妒到想毀掉你,那你身為大小姐,是僱主,怎麼都不開除我啊?”
在場除了住他們隔壁的鄰居,見識過她鬧了幾次,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以外。
其他人看著她的衣服,真以為她就是阮家的傭人。
“對啊,一個傭人而已,本就跟小姐是雲泥之別,仰仗著小姐生活,她又怎麼可能會嫉妒到陷害家裡的小姐呢?”
“再說,既然他們家裡的人早就知道這傭人對阮惜惜心懷不軌,為什麼不早開除她啊,難不成他們家還想做慈善,用愛去感化她?”
阮老爺子跟阮母都皺著眉頭。
他們兩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不太想讓別人知道阮湘的身份。
而且……
阮老爺子瞪了一眼阮母。
真是胡鬧。
家裡又不是就缺這一個傭人,怎麼還讓阮湘穿上傭人的服裝了呢。
這讓他想給阮湘安上別的身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阮湘問周圍的人要了一張溼紙巾。
邊把小臉擦乾淨,邊問阮老爺子跟阮母: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啊?是天生就不愛說嗎?”
“閉嘴。”
阮老爺子有些煩躁。
忽然一咬牙。
傭人就傭人吧。
左右就是個身份。
總比讓人知道阮湘真正的身份要好。
他沉著臉,還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身為一個傭人,嫉妒家裡的小主人,之前我們都念在你跟惜惜同齡,並且你爸媽又在家裡工作了這麼多年的份上。
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你。
惜惜也是一再為了你的事向我們求情。
今天這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做得太過分,我們甚至也不會拆穿你。
但是我屬實是沒有想到,都已經被拆穿了後,你還是不知悔改,並且還想倒打一耙。”
“算了,你品性太惡劣,想讓你心甘情願地道歉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