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帶他見家長?
這麼快,他還沒有準備好。
秦秦僵硬著四肢,由她拉著來到三個少年面前。
沉吟片刻,不自然的主動打招呼,“蘇師兄,白師弟,林師弟。”
蘇清流淡淡掀起睫毛,指腹輕輕摩挲著老婆,若有所思。
很好。
看他不削死他。
白子夜偏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嘻。”
你等著,睡覺最好別閉眼。
“嘁!”林玉錦把嫌棄都寫臉上了。
放個屁的功夫,怎麼還親親熱熱的叫上了!
什麼林師弟!
誰是你林師弟!
竟敢肖想他們的小師妹!
江獻晚更是狐疑的偏過頭。
禮貌來的突如其然,著實令人費解。
不過,她沒功夫細想。
藥效快過,等花不休醒來,他們就死定了!
揪著眼露兇光的林玉錦扔在一邊,露出一個睡的正香,髮絲衣裳凌亂的青年,“請看!”
秦秦臉上的酒窩更深了。
真的是見家長!
好直接!
他喜歡!
這般反應,惹的蘇清流和白子夜無聲對視一眼,皆是一臉便秘的表情,還有層層疊加的殺氣。
只見他們可愛的小師妹渾然未覺,興致勃勃的對著花不休比劃一下,熱情的展示貨物一般。
“秦秦師兄,請看這裡!”
秦秦眉眼一垂,扭捏的看過去。
“你知道他是我們師尊吧?”
“……知道。”
“那你知道他身懷異火吧?”
“……知道。”
“你的老婆不是需要淬火,正好,我們花……啊,師尊會噴火,我今日就將他送給你,怎麼樣?”
“………?”秦秦越聽越不對,待到最後,神色又是一變,“你說的火是異火?”
蘇清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火?
白子夜:是不是聽著有點上火?
林玉錦:一直說的不就是這個火?除非你想玩火。
江獻晚無辜的看向他。
不然,什麼火?
秦秦猝然握緊劍柄,指節咯吱作響,連吸幾口氣,咬牙,“那你說的人,是他?”
江獻晚愣愣點頭,“對呀。”
不然呢?
她像是把自己人頭送上的傻子嗎?
蘇清流:呵,你以為呢?
白子夜:嘻,你覺得呢?
林玉錦:放個屁的功夫,秦秦怎麼又變臉了?
秦秦胸膛緩緩起伏,咬碎一口牙,朝江獻晚狠狠唾去,“騙子!”
騙他的錢就算了,還來騙他的感情!
渣女!
江獻晚被他罵的一頭霧水,“我哪裡騙你了,他就是會噴火!咱們山頭離這麼近,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秦秦氣的眼紅,不想聽她囉嗦,扭頭就走。
江獻晚懵了。
送上門的異火都不要?
那可是淬劍的外掛啊!
腰上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扭頭一看。
白子夜拿靈筆戳她,神色略顯焦急,“小師妹,洗腦他!花花要醒了!”
花不休修為雖一般,速度和揍人的本事那叫一個恐怖,噴出的火絕對能把他們燒成四捧灰。
實在不敢想,他們撒丫子在前面跑,花不休噴著火在後面追。
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太絕望。
江獻晚顯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小跑兩步追上秦秦。
見他悶著頭往回走,情急之下,拽上他的手腕,“等等!你聽我說!”
“聽什麼?”秦秦厲聲道。
聽你怎麼繼續玩弄我的感情?
驟然停下,轉身。
卻沒捨得甩開她的手。
江獻晚猝不及防撞進少年硬邦邦的胸膛。
距離拉近的一瞬間,三個少年猛地倒吸一口氣。
秦秦的怒火啪嘰一下熄了。
他怔怔的看著捂著鼻子,眼睛溼漉漉的少女,不知所措的抬起手肘,又猶豫著放下。
乾巴巴開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獻晚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雙手舉起,誠意滿滿。
“秦師兄,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淬劍。”
“你看,我把師尊都送來了,誠意十足。讓你免費用兩年怎麼樣,當作抵債,或者,你想用多久都行。”
“你該不會忘了他把你家山門燒禿,燒了三天三夜,才撲滅的吧?”
“打下你們剛飛回宗的八隻靈鶴,連著吃三天燒烤。”
“吃完還把骨頭往你家門前丟……”
“你就不想讓他賠?”
秦秦沉默無言,似乎真被她說動。
側眸掃了一眼花不休,“真的?”
他這會兒回過味了。
顯然是江獻晚他們四個藥倒了花不休。
送到太虛宗大門前。
冒這麼大危險,就是想幫他淬劍?
難道自己方才想的過於直接,其實晚晚不是直接的女子?
氣瞬間又沒了。
秦秦聲音不由緩和幾分,看花不休的眼神卻漸漸古怪起來,“你確定要看把他送給太虛宗?”
長老們苦口婆心相勸八百回,甚至組團大半夜去偷,都沒成功。
他們四個就這麼給人整來了?
江獻晚沒察覺到他的異樣,眸子一亮。
分明是可行的意思!
當即再加一把火。
“確定!那秦秦師兄,你要嗎?”
咚地一聲,心跳驟然加速,秦秦驚慌失措,踉蹌後退。
對上一雙迫不及待的眸子,須臾後,不自然的扭過頭,“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江獻晚厚著臉皮,乘勝追擊,“還有一事。”
“什麼?”
江獻晚搓手,委婉措辭,“那個,你看,我師尊你們隨便用,不用見外。就是,能不能幫忙問問,你們的弟子交流大會,我們四個能去轉轉嗎?”
說罷,指了指黑著臉,死盯過來的三個少年。
她知道這個請求有多過分。
不亞於,你逮著一個陌生人,來一句,我可以在你家拉屎嗎?
太虛宗的大會怎麼可能讓他們這些外人參加?
其實,能把拖油瓶師尊送出去一段時間,她已經很滿意了。
鬼使神差,看著好像沒什麼底線的秦秦,還是無恥的提了出來。
饒是江獻晚臉皮厚,還是尷尬的摳出三室兩廳。
“那個,要是為難就算……”
“可以。”
“嗯?”
不僅江獻晚,就連蘇清流他們三個都愣了愣。
秦秦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
還是色利智昏到變態的地步?
你說可以就可以?
你們掌門長老知道嗎?
我們可是要去你家拉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