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他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現在不應該是工作時間嗎?
在江辭晚看來,傅雲承就是一個工作狂魔,每天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工作。
就連結婚這樣的大事,都是抽空完成的。
這會兒給她打電話倒還真是有些稀奇。
在工作時,他從不許任何人打擾,更不會因為什麼私事而耽誤到公事。
工作比什麼都重要。
之前自己為了煩他,每天電話打不停,有事沒事就去騷擾一下他。
後來他索性不接她的電話,每次打過去都是助理幫忙傳達,她這才作罷,消停了些。
為了報之前的仇,江辭晚故意等了許久,晾著他。
但電話一直沒有停。
她只好接了電話,語氣聽著有些不耐煩,“喂,幹嘛?”
傅雲承淡聲說:“你現在在哪裡?我有正事找你。”
“什麼正事?你直接說。”
果然,像他這樣一個大忙人,肯定不可能是專門打電話過來問她吃沒吃午飯。
但她也不認為自己能幫他幹什麼正經事。
吃喝玩樂她倒是在行……
沒辦法,自己就是個享福的命。
賺錢的辛苦活還是都讓傅雲承去幹比較好,反正他也喜歡幹。
他是她的賺錢工具人。
而她就適合在家裡開開心心花他的錢,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傅雲承:“今天下午有個宴會,我需要你陪我去。現在時間有些緊,你把位置給我,我馬上來接你。”
“今天下午?”
“對。”
“那你現在才說。”
江辭晚暫時沒有答應。
她以前倒是陪他參加過幾次宴會,但一般都會提前好幾天就和她說,也早早讓人準備好禮服首飾。
今天消息這麼臨時,突然叫她過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江辭晚感覺自己更像是個備選方案。
他本來沒打算讓她去,因為有人去不了,所以才急忙找她頂上?
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沒有空。”
她直接拒絕。
“你之前怎麼不叫我,你就沒想過帶我去。肯定是你想帶的人去不了,所以你現在才來找我。我才不當你的備胎,你愛找誰就找誰。”
她將心裡的猜測都說出來。
傅雲承沉默著。
她猜對了一半,之前他是不準備帶她去。
只不過剛剛臨時得到消息,宴會主辦方又邀請了幾位合作商,都是業內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十分難得一見。
這些人對他近期某幾個重大投資項目都很有幫助。
而他們年紀擺在那,觀念比較傳統,對合夥人的家庭關係很看重。
若是隻有他不帶著妻子出席,怕是影響不太好。
他知道江辭晚很討厭這些應酬。
從前帶著她去過幾次,回來之後她都不太高興,還非常疲憊。
後來遇到這種場合,他能推就推,不能推的也是自己獨自一人去。
只是這回不一樣,沒有辦法推辭,所以他才來找她。
“不是備胎,你又在瞎想什麼?別人都是帶著自己太太去,我不帶你還能帶誰?”傅雲承難得向她解釋了一句。
“不去。”江辭晚還是拒絕。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電話那端又是沉默。
“今天是很重要的場合,你必須陪我去。”傅雲承的態度強硬許多,不容她拒絕,又適當出言安撫,“聽話。”
“可是……”
“沒有可是,我來接你。”他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江辭晚聽得出來他的意思,看來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推脫。
她猶豫一會兒,只好應下:“好吧,那你過來吧。我把定位發你。”
說完,她立馬按了一下屏幕掛斷鍵。
隨即點進微信,往下滑動許久,找到被一堆置頂聯繫人擠到最下面的傅雲承,然後給他發了一個詳細的定位。
俞澤霖:“辭晚,怎麼了?”
在剛剛江辭晚打電話的時候,成微微去了洗手間,暫時還沒有回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俞澤霖見江辭晚接完電話之後滿臉不高興,便體貼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等會得先走了,有事情要忙。我們下次再聊吧。約好的事你別忘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好。”俞澤霖應道。
江辭晚隨即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但她根本沒注意到,她剛剛其實並沒有把電話掛斷。
在按鍵的時候,她手滑了沒有按上,電話現在一直還是處於接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