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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們是夫人身邊的人,大多親眼目睹了大婚那日發生的事。

這位世子夫人新婚夜當眾換夫的言行震驚了所有人。

現在誰不知道世子夫人跟侯夫人的關係不好。

過門之後除了第一日敬茶,之後便再沒有來主院給夫人請安問好。

這樣的人今日竟然會突然來給夫人探病,還做出這樣一副關心的模樣?

連趙芙都有些意外,她以為紀雲舒能來已經不錯了。

沒想到還能這樣情真意切的探病。

於是也跟著道:“是啊,怎麼突然就病的這個樣子,大夫怎麼說?”

姚氏蒼白的紙一般的面上僵了一瞬,心裡也覺得梗得慌。

紀氏這幾日的言行她都看在眼裡,傳出去一個不敬婆母,不孝順長輩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哪怕大婚當日趙恆的行為有些荒唐,可如果紀雲舒本身名聲有礙,那就影響不大了。

誰知這個時候,紀雲舒又來給她探病了。

不過終歸是大家主母,面子功夫自然是信手拈來,姚氏虛弱道:“大約是前些日子事多累著了,歇幾日就好,勞煩你們來看我。”

紀雲舒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母親說的什麼話,我們作為晚輩,來看您不是應該的。我剛嫁過來,這幾日手忙腳亂的忘了規矩,還多虧了大妹妹提醒,才知道您病了,多虧母親寬厚,不跟我計較。”

她都這麼說了,姚氏還能怎麼計較:“我終究是長輩,怎麼會跟孩子們計較。”

那晚她就覺得紀雲舒不好對付,畢竟出身高貴還能豁得出去臉面的小姑娘不多。

可眼見紀雲舒開心道:“母親不怪我就好。”

她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被紀家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姑娘。

姚氏心中忍不住遺憾,若她當日能安安分分地嫁給恆哥兒。

恆哥兒又怎麼會為了姚若蘭跟自己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想想這幾日恆哥兒拖著被家法打到重傷的身體,為了姚若蘭要死要活的樣子,她就被氣的心梗。

這病來的突然,何嘗不是被氣的。

可她怎麼敢讓兒子違背太后的懿旨,娶姚若蘭為妻。

見姚氏確實身體孱弱,支撐不住,紀雲舒跟趙芙便找機會告退了。

出了主院趙芙也跟紀雲舒告辭自己回去了。

紀雲舒邊往回走邊琢磨,趙芙的行為是二房在向自己釋放善意,還是她自己的主意?

這時迎面有人走了過來,紀雲舒抬眼一看,竟是姚若蘭。

這還是新婚那夜之後,她第一次見到女主。

姚若蘭的臉色比病重的姚夫人沒好多少,穿著一件素白的長裙,沒帶幾件首飾,卻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脫俗。

這一刻,紀雲舒覺得書中關於女主容貌氣質的描寫,並不誇張。

不過兩人能稱一句素不相識,又不跟姚夫人一般有孝道壓著,紀雲舒覺得自己跟姚若蘭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略微掃了一眼就錯身走了過去。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看不起我是嗎?”

紀雲舒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除了自己沒有別人,回頭疑惑地問:“你在跟我說話?”

姚若蘭早已停住了腳步,就立在她身後幾步遠,聽到她的話,臉上的神色有些難堪。

紀雲舒毫不客氣道:“姚姑娘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讓人看得起嗎?”

姚若蘭的神情還算平靜,嗓音清淡道:“我自小來到侯府,跟恆表哥一處吃,一處住,他從小就說長大後要娶我,我並非有意插足你們的婚事。”

紀雲舒被這話氣的不輕:“所以你想說是我插足了你們的感情?”

姚若蘭固執道:“若是沒有跟你的婚約,他一定會娶我的。”

紀雲舒冷笑:“可這婚事是他自己答應的,我沒有強迫他,況且現在我已經嫁了別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怎麼還不娶你呢?”

姚若蘭皺眉:“太后的懿旨……”

紀雲舒簡直懶得聽她說,直接打斷道:“那有什麼關係,他不是真心愛你嗎?不是可以為了你去死嗎?為什麼不能放棄身份地位,跟你遠走高飛?只要他不再是侯府公子,太后難道有那個功夫關心他娶了誰?”

姚若蘭下意識地反駁道:“那怎麼可以?還有姑母……我們走了姑母該怎麼辦?”

紀雲舒攤了攤手:“你看到了嗎?阻攔你們在一起的人從來就不是我。沒有我,他依然不會娶你。”

姚若蘭愣在了當地。

紀雲舒不再理會她,直接轉身離開了。

姚若蘭在原地站了許久之後,似乎想通了什麼,沒有再去看姚夫人,而是原路返了回去。

紀雲舒沒想到自己多嘴說了幾句話,就惹了個大麻煩。

傍晚的時候,她正跟綠如商量晚膳吃什麼,趙恆突然闖了進來。

趙恆比起幾日前彷彿瘦了一圈,行動還不利索,看著紀雲舒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把若蘭怎麼樣了?”

紀雲舒滿頭霧水:“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把她怎麼樣了?我能把她怎麼樣啊?”

趙恆惡狠狠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裝什麼無辜?今日你跟她說完話之後她就不見了,說跟你沒有關係誰信?”

不見了。

紀雲舒一聽這話便想起了書中的情節,所以她沒有嫁給趙恆,反而讓男女主那你追我逃的虐戀情節更早上演了?

只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叫我跟她說完話之後她就不見了?首先,是她要跟我說話的。其次,說完話後我就回來了,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院子裡的下人都能作證,你又有什麼證據說她不見了跟我有關係,我會變戲法把人變沒不成?”

趙恆情緒這才緩和了一點,只是看著紀雲舒的眼神依舊充滿恨意:“她是自己離開的,可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走?是你嫉恨她,所以趕她走的,是不是?”

紀雲舒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冷笑道:“我嫉恨她什麼?嫉恨她婚前跟人苟且,被捉姦在床?一個姑娘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受人鄙夷唾棄,你管這叫好端端的?”

趙恆瞬間紅了眼:“若不是你讓太后下了懿旨,我們本來能成親的。”

“那能怪我嗎?那要怪你自己啊,你心有所屬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我的婚事?為什麼要娶我?你若是一開始就娶她,太后會閒的沒事下那樣的懿旨嗎?”

對於這種遇事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紀雲舒一點都不想慣著,直接開懟。

“你這個巧言令色的賤人……”

趙恆說不過紀雲舒,被氣的面色猙獰,甩手就想給紀雲舒一個耳光。

只是他剛抬起手,手腕就被一枚飛來的石子砸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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