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阮明棠猶豫著要不要開大先跑的時候,人群裡有人冷笑了一聲。
“十一皇子管不得,那不知本官管不管得?”
阮明棠轉頭去看,又來救星了不成?
說話的人推開擠在前面的人,先是朝著十一皇子行禮,“皇城司武大釗見過十一皇子。”
武大釗又朝著王管家看去,“我倒是誰有如此大的口氣,原不過是王大人家一條看家狗罷了。”
“這京城在我皇城司這裡,可沒有我皇城司不該管的事。”武大釗說著話從平安手裡把路引拿了過來,
僅掃了一眼,“今早也確實有阮修撰家的下人帶著阮家長女從老家入京,再加上這路引,阮姑娘的身份並無問題。”
“我等在京城也未曾聽過阮家和王家有結親一事。”
武大釗將路引歸還,招手喚來下屬,“你二人親自將阮姑娘送回阮家。”
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是狀況的阮明棠就被人這麼從地上扶了起來,道謝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人帶出去了。
十一皇子、皇城司武大人和王管家那邊的事阮明棠還沒搞懂,人就已經被安然送回了阮家。
皇城司的人敲的門,一句,“我奉武大人之命,送府上大小姐回府,人既已送到,我便告辭。”
阮明棠謝字剛說出口,人家都沒帶瞧她一眼已經轉身走了。
阮家的管家看著眼前原本應該已經在王家後宅裡,但卻被皇城司的人親自送回來的大小姐,關上門,然後疾步朝著後院跑去。
阮明棠在前院轉悠了一盞茶時間就被阮家管事送去了女客院。
主院裡,黃氏坐立不安,差了人往外跑了好幾趟。
“老爺還沒有回來嗎?派去接人的陳婆子和車伕到現在也還沒有回府嗎?”黃氏一遍又一遍地問。
在她急得準備親自出門去探一探消息的時候,她身邊的婢女春香跑了進來。
“夫人,老爺回來了!”春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連忙提醒了句,“老爺看著很生氣。”
阮秋海何止和看著很生氣,自進了家門,他一路挎著大步往後院來。
見到黃氏,怒極之下,抬手就扇了一巴掌過去。
“蠢婦!讓你辦一件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我就不該將這個家交給你這個廢物!”
皇城司的人直接派人去了翰林院傳話,他欲將長女送給王大人為妾的事如今傳得人盡皆知。
一箇中午不僅同僚不拿正眼看他,就連王大人也一連尋了好幾個由頭將他辱罵了一番。
黃氏捂著臉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含淚滿是錯愕地看著對她動手的丈夫。
她不僅不敢還手,還得忍著眼淚立刻解釋,“老爺,我吩咐過辦事的婆子,一路都給阮明棠餵了迷藥的,我也不知這事怎麼就牽扯到了皇城司。”
黃氏急得不行,“老爺,文硯還在王大人手裡呢,我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我這個當孃的比誰都急啊~。”
阮秋海冷著臉坐在椅子上,下人上前奉茶,卻被他一掌推開。
茶盞和滾燙的茶散了一地,他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
等人都退出去後,阮秋海看向黃氏。
“皇城司的人把陳婆子和車伕當柺子抓了,還派人去翰林院通知我,說若這其中有誤會,讓我差人去皇城司再把人接回來。”
阮秋海目光陰毒,“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黃氏連連搖頭,下意識道,“不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