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昨夜氣溫驟降,下了場雨,給燥了很多天的N市帶來舒的溼潤之外,也帶來了寒氣。
這場雨過後,就要正式入冬了吧。
靳長風聽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和淅淅瀝瀝的雨聲,腦海裡都是剛才驚醒的夢。
他到底是怎麼了?
自從遇見祝元宵之後,他所有的思想、想法就像是脫軌了一樣,再也不在原來的軌道上。
以前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囂張、打架、頂撞老師、離家出走,但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腦子裡全是顏色廢料。
不僅如此,他還總想欺負身邊的女孩兒。
“嗯……冷。”
靳長風為了讓自己清醒,卸了半身被子,身旁熟睡的祝元宵被冷到了,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縮。
他的身體就像一個大火爐,向來要睡到後半夜才能把床睡暖的祝元宵,昨晚睡得很舒服。
哦不,準確的說是,昨晚神經緊繃了大半夜,直到困得不行才睡過去的祝元宵,覺得昨晚睡得很舒服。
懷裡小小的人抱得緊,靳長風雙手舉過頭頂不敢動。
可沒想到,他的剋制卻換來懷裡人的肆無忌憚。
祝元宵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時不時發出嘿嘿的笑,邊笑還邊往他身上亂摸。
靠!
他年少衝動,初涉情事,真的忍不住啊!
“靳長風,我要抱抱……”
白.嫩的腿環上他的腰,居家短睡褲把腿根的形狀勒得緊緊的,靳長風瞳孔放大,扭頭捂住鼻子。
還好昨晚下了場雨,天氣沒有幹到讓他流鼻血。
“嗚嗚……抱抱!”
懷裡的人不依不饒,半個身子都爬到他身上了。
靳長風一忍再忍,喉嚨滾了無數次,可面對懷裡軟軟糯糯的觸感,腦子瞬間空白,那根原本就細到看不見的弦,斷了。
“祝元宵,這可是你自找的!”
高大的身軀反客為主,將女孩牢牢鎖在身下。
聞著女孩的體.香,開啟從未有過的奇妙體驗。
……
祝元宵醒來時就聽到外面的雨聲了,她沒有睜眼,好好感受了一番週六聽著雨聲醒來的清晨。
似乎感受夠了,剛要睜眼,一隻大手就覆在她臉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鐘,她才反應過來,昨晚靳長風留宿在她家了!
祝元宵頓時不敢亂動。
他是醒了還是沒醒,這隻手是睡相之一,還是故意遮住她的?
“咕咚——”
強行把哽在喉嚨裡的口水嚥下去而發出的巨大聲音告訴祝元宵,他已經醒了。
“你……早啊。”她輕聲道。
他該不會是在換衣服吧?
聽到她的聲音,靳長風受了驚嚇似的,覆在她臉上的手不覺加重了力道。
這使得祝元宵更加好奇了,“其實你不用把衣服換下來沒關係,你可以穿走的。”
靳長風沒說話,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你還有件短衫在我家,你要的話,我去幫你拿。”說著,她就要起身。
這一次,靳長風開口了:“別動!”
他的聲音很沉很沉,還帶著一絲難忍的壓抑感,就好像這兩個字是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一樣。
“你怎麼了?”
“你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是不是生病了?”
她一醒來就感覺到今天比昨天冷了很多,難道是她昨晚搶被子,把他凍感冒了?
他要是感冒的話,豈不是又變成愛撒嬌的小孩兒了?
祝元宵著急地去撥開他的手,試了兩下,他都沒放開。
“等一下,馬上就好。”靳長風壓著聲音,語氣裡充滿剋制。
“你到底怎麼了?”
祝元宵很好奇,男神大清早在她家醒來,能瞞著她做什麼事兒?
靳長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保持遮擋她眼睛的姿勢,大手偶爾加重力道,有時還會顫抖。
癲癇?!
祝元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她猛地推開他的手,他是什麼情況都沒看清就反撲到他身上,把自己的手指往他嘴裡塞,不讓他咬傷自己的舌頭。
靳長風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當場愣住,一來是因為自己現在正偷偷在做的事情,二來也是被嘴裡那根手指嚇得。
許久,他才恢復冷靜。
若無其事的把嘴裡那根手指抽出,放下,然後攬過她的腰,使得她貼靠在他身上。
“你不是發病?”
祝元宵靠在他肩頭,滿眼疑惑。
只聽耳邊一陣低沉的笑,接著他道:“我沒有發病,我是發.情。”
肩上突然一陣鈍痛,靳長風在咬她?!
祝元宵徹底傻了。
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他胸口強烈的起伏和不斷噴灑的氣息,以及後腰上他偶爾碰到她的強硬觸感,都在告訴她,他在做什麼!
祝元宵臉紅透了,趴在他身上不敢亂動。
“乖乖……”靳長風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一樣,稱讚她。
她能不乖嗎?
腰後有她不敢碰的東西,她的頭又被他另一隻大手死死控住,她想跑也跑不了啊。
只能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貼,儘量減少跟腰後那東西的觸碰。
過了很久……
靳長風依舊沒有要結束的意思,而且聽他的呼吸,好像越來越難受了。
“要不要我幫你?”她小聲問道。
靳長風動作一滯,啞聲打趣:“你要怎麼幫我?”
“你想……都可以。”
唉,這小妮子,現在可不興說這樣的話啊。
他現在還有理智,還能控制的住,她這麼說,是要他當禽獸啊!
不行,他不能放鬆,一旦他放鬆了自己的剋制,哪怕是一點點的放鬆,他就很難再保持理智了。
所以,靳長風跑了。
在他失去理智之前,把她推開,跑到衛生間去獨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