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踩我的花。”女子走到上官顏姝的跟前,有些害怕,但又十分生氣。
上官顏姝氣笑了,道:“小傻子,你哪隻眼看到本小姐踩你的花了?再說了,你忘記我了?”
女子愣住,看著眼前人對自己沒惡意,隨後又細細的觀察,她突然恍然大悟,然後表情又帶著幾分興奮,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五年前,攝政王府中設宴,你這個小傻子被騙到了水井旁,若不是本小姐將你拉上來,你早就死了。”
“說好報答我,送給我南海進貢的鮫珠,本小姐再也沒見過你,說話不算數,你還敢兇我。”上官顏姝沒好氣的瞥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此女是蜀幽國唯一長公主,皇帝晏京玄的親妹妹,名為晏嬌嬌。
不過因為年幼時被歹人投毒,成了這副痴傻模樣,就經常被世家嫡女欺辱,反正也沒人管。
上官顏姝不得不感嘆啊,這皇室子嗣凋零,皇子公主也沒幾個,都半路死了,唯一活下來的就剩下一名痴傻長公主,一位雙腿殘疾的皇帝。
說來皇帝晏京玄也挺悲慘,他本是前皇后嫡子,妥妥的儲君繼承人,可聽聞被叛軍抓走,折磨了很久,被救回來的時候已經雙腿殘疾。
她本來對朝堂之事也不知多少,但多少聽聞了一些,大家都說如今的皇帝是個空殼皇帝。
大權都在攝政王的手上,大家都以攝政王為首,當然,除了相府保持中立,不跟攝政王為敵,但也沒有攪和進去成為同黨。
這下,上官顏姝恍然大悟,難怪皇帝不敢抄上官氏一家,敢情現在的皇帝連抄家的職權都沒了?
這皇帝有啥用?她應該要去求攝政王抄她家的。
不對,就算再廢的皇帝,能有抄家權力的只能是帝王,攝政王也沒權力說抄就抄。
除非要造反當皇帝,說到底若是皇帝鬆口,還得是皇帝才能抄她的家。
上官顏姝覺得還得想個辦法,她要去死,要拉著上官氏一族都去死,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氣。
此刻,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晏嬌嬌的一句話,讓她回神。
“不是的,不是的,我說話算數的,我一直在找你,但是我,我不知道你是誰,皇兄,皇兄後來就再也不給我出去了,南海鮫珠我還留著呢。”晏嬌嬌著急的擺手,因為搗鼓泥土,手上髒兮兮的。
上官顏姝嘆了口氣,說:“不用了,本小姐現在不需要這個了。”
晏嬌嬌急了,還以為是眼前人生氣了她當年沒有說話算數,於是抓住了女人的手,想拉著她去自己的寢宮裡。
“要嘛要嘛,我都收好在一個盒子裡了,一直,一直都想送給你的。”
上官顏姝把小傻子的手甩開,沒好氣的說:“手髒,還來摸我。”
晏嬌嬌有些委屈的眨巴了一下眼,眼眶裡泛著淚花。
“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把你的眼淚給我憋回去,這是哪啊?我走著走著都不認識路了,這皇宮真大,你知道回未央宮的路嗎?”她又說。
晏嬌嬌搖頭,“不知,我也不認路,皇兄不給我隨便出去的。”
聽到皇兄兩個字,上官顏姝又看了一眼晏嬌嬌的形象,髒兮兮的,身為長公主,在這裡玩泥巴?
皇帝把她關在這是怕她出去丟人現眼?好像也對,皇族本來最為在意臉面,出了一個痴傻的公主,自然是藏著掖著。
“你在幹嘛?玩泥巴都沒人管你?”上官顏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