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不想跟喻枝說話。
但心裡沒忍住想了想，宋寒洲那條件，確實挺好的。
“嘖，我懂了，你很滿意宋寒洲。”
姜瓷忍無可忍：“我是讓你來幫我想辦法怎麼回舞團，不是來讓你講黃段子！”
喻枝眨了眨眼：“盲生，你還沒發現華點嗎？”
姜瓷：“什麼華點？”
“你喜歡上了宋寒洲。”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五分鐘後，姜瓷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喻枝：“你在嘴硬。”
姜瓷：“兩年都沒喜歡的人，不可能突然喜歡。”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喻枝翻了個白眼。
“可你要說不喜歡，那你幫他做作業幹啥？想當雷鋒？”
姜瓷面無表情：“雷鋒不幹這事兒。”
喻枝：“……”
“小瓷，你就別跟我嘴硬。我跟你都認識快十年了，你跟男的怎麼保持距離的，我會不知道麼。唯一談過的那個，還就牽了個小手，平時連看都不看男的一眼。我當初還差點懷疑，你暗戀我呢。”
姜瓷抬眼看她：“你可算是知道我暗戀你了。”
“可別，我雖然單身主義，但我是真饞男人身子。”
喻枝攻勢過於猛烈，姜瓷敗下陣來。
但心輸嘴不輸，最後，她仍舊嘴硬總結：“總之，我不會喜歡宋寒洲。”
話落時，空氣突然安靜。
喻枝瞄了眼她背後。
姜瓷聽見一聲戲謔的笑：“老宋，原來你玩的是強制愛啊，人姜瓷都不喜歡你呢！”
姜瓷回頭，宋寒洲就站在自己正後面。
他今天沒穿西裝，簡單的白毛衣和長褲，跟大學生似的。
就是少了點兒青春洋溢，像個臭臉的大學生，神情冷得很。
程商長腿一跨，坐到喻枝旁邊，“兩位美女，不介意拼個桌唄，我請客，老宋買單！”
喻枝眯眼打量他。
那眼神，跟看獵物似的。
程商調笑：“可別這麼看我，不然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爺行情很好的，你得排隊，再等等。”
喻枝：“迴避型人格。”
程商一愣：“什麼？”
喻枝笑了笑，沒再說話。
程商有點兒懵，問姜瓷：“她什麼意思？”
姜瓷：“琢磨你人格健康否。”
“我能不健康？”程商下巴點了點宋寒洲，“老宋，你快告訴她們，我人格健康，身體也特健康！”
宋寒洲淡道：“你看她們想知道麼。”
喻枝附和：“還是宋總一陣見血。”
姜瓷偷偷瞄了幾眼宋寒洲。
被喻枝點了幾句，她再看他，心情又不一樣了。
火鍋店嘈雜冗亂，宋寒洲背筆直，肩膀又寬，氣質出塵得不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實在生得好看，周圍不少打探的目光聚過來，不過礙於宋寒洲那拒人千里的冷淡目光，沒一個敢上前的。
程商：“剛在街對面就看見你倆聊得熱火朝天，姜瓷臉都紅了，聊誰呢，老宋？”
姜瓷握住筷子的手緊了緊。
喻枝輕笑：“你誰啊，臉這麼大。我們還得給你彙報聊什麼，怎麼不再讓我們交份屁屁踢呢？”
“這主意好！趕緊把屁屁踢給爺呈上來！”
喻枝翻了個白眼。
餘光瞥見坐在對面的姜瓷和宋寒洲時，突然壞笑：“我跟小瓷，在聊做作業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