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臉。
明嬈這人小毛病比較多,比如她還十分愛美,臉頰的紅印沒徹底消下去,再加上宿醉臉腫,她認為影響了自己的美貌,所以連忙戴了個漁夫帽,又戴了副墨鏡。
她的身高一米六八左右,雙腿又長又直,哪怕是簡單的裝扮,在她身上都能被襯托得極為好看。
她率先進入電梯,電梯往下走。
但是在路過中間樓層的時候停下,有人進來了。
好巧不巧的是,還是熟人,是江肆野的那個女朋友,叫陳阮阮。
明嬈今天遮得太嚴實,陳阮阮只覺得她氣質好,但沒看出這就是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陳阮阮的身邊還有一箇中年男人,男人摟著她的肩膀,語氣油膩。
“阮阮啊,昨晚幸虧有你扶我上來,我這麼重,壓你身上都快重死了吧,你這姑娘細胳膊細腿的,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這人是瑞遠建築的張安信,搞房地產的。
房地產這兩年雖然在走下坡路,但張安信這一代早就把紅利吃過了。
明嬈看他一直往陳阮阮那裡靠,而陳阮阮還在躲,也就上前,一把推開他。
“你幹什麼?大男人站不穩,腎虛啊?”
張安信臉色有些不好看,訕訕的站直身體,任何男人被這樣質疑,都會生氣。
“你管得真多,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我跟這小姑娘熟得很。阮阮,是吧?”
陳阮阮的眼裡劃過一抹惱意,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真是有病。
張安信有錢,好色,最重要的是,給錢大方。
每次來這裡住宿,都會給她幾十張小費。
只要被哄得開心了,小費更多。
因此前臺小姐都願意接待他。
陳阮阮就在這家酒店做前臺,她跟江肆野不是一個大學的,她成績不好,當時就沒考上大學。
明嬈還未看出不對勁兒,連忙問她,“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陳阮阮就深吸一口氣,主動去靠近張安信,“張總,你還好嗎?”
張安信的眼底劃過一抹得意,冷笑著看向明嬈,“我說什麼,我跟這小姑娘熟得很。”
明嬈愣住,反應過來後,將自己的帽簷扯了扯,遮得更加嚴實。
還真是她多管閒事了。
只是張安信之前在這家酒店鬧出過事兒,藉著酒勁兒想強上一個女服務員,當時大堂經理報了警,還差點兒上了社會新聞,若不是及時聯繫了父親明松禾,把事情壓下去,估計現在已經去吃牢飯了。
所以明嬈才認識這個人,而且也知道,張安信有家室。
先前就覺得江肆野的這個女朋友眼光毒辣,竟然認識她挎著的愛馬仕包包。
現在對方這樣,她也就清楚了。
這陳阮阮比江肆野會來事兒,至少知道該怎麼賺錢。
明嬈垂下睫毛,一聲不吭。
等電梯到了,才趕緊走出去,身後還在傳來張安信的聲音。
“阮阮啊,昨晚我是不是弄疼你的腰了?這錢給你,去看看醫生。”
“張總,扶你上樓是我的分內之事,我不是為了你的錢。”
“給你你就拿著。”
明嬈已經走遠了,直接坐進了自己價值五百萬的蘭博基尼。
想到江肆野猶如一根傲竹似的,他知道他女朋友是這種人麼?
不管怎樣,她不是那種會去嚼人舌根的人,所以直接將車開去了售樓部。
她要去買之前明笙提過的別墅了!
售樓部的人很熱情,一看她拎著的包,連驗資環節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