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這麼問,還不等江肆野回答,陳阮阮就搶答了,“嗯,是,我跟他是青梅竹馬!”
“哎喲,真幸福,你小子藏這麼深,我們都沒看出來。”
陳阮阮笑笑,彷彿有江肆野這張標籤貼身上,她才能平等的跟這群尖子生說話。
帝大里的每一個人都讓她不自在,她強撐著,直到看到明嬈。
明嬈沒有過來,她倒是想喝江肆野做的咖啡,但人太多了,剛剛有個女孩子從她身邊路過,手中的文件丟了一地,她幫忙撿起來,又幫忙送去辦公室,現在被這女孩子拉著在攤位上坐下,說是要給她做花茶喝。
這攤位就在江肆野的攤位對面,她可不是為了看江肆野才留下來的。
現在花茶端在手上,她喝了一口,糖有點兒太少了。
“我能不能再加點兒糖?”
“明同學,我們剛剛還在說呢,你皮膚這麼白,頭髮又黑又茂密,是不是平時都不怎麼吃甜食,所以才給你少加了糖。”
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
明嬈撐著下巴,臉上帶笑,“哎?是嗎?我有這麼白嗎?天生麗質難自棄,我頭髮多是天生的,都不怎麼掉髮呢。”
落落大方誇自己,並不會惹來別人的反感,幾個女孩子馬上圍了上來。
“你用的什麼洗髮水,真沒特意保養過啊?”
“你哪個學院的?以前怎麼沒見過,難道是新聞專業?”
“美術專業吧,那邊美女多。”
明嬈心裡甜滋滋的,餘光看到江肆野一群人走了過來。
站在他身邊的男同學跟這攤位上的其中一個女孩子說話,原來兩人是情侶。
女孩子就是剛剛接受過明嬈幫助的那位,這會兒將她一拉。
“我們部門晚上要去聚會,明嬈,你也一起吧?”
明嬈將手中的花茶放下,假裝沒看到江肆野,“可以嗎?但我剛剛就想說了,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哎,我社會人員。”
“沒事兒沒事兒,反正大家就當認識一下。”
都是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明嬈自己也才二十一,混在裡面,跟學生沒什麼差別。
陳阮阮看到她,渾身就刺得不行,她注意到,今天明嬈挎的包不是上次的愛馬仕,這次換了顏色,也不便宜,官網價格依舊是兩百多萬。
這人挎愛馬仕,就跟拎大白菜似的,家裡到底有錢到什麼地步。
她垂在一側的手指緩緩握緊,忍不住靠近江肆野。
可江肆野身邊的男同學開口,“江肆野,你也一起吧,我們就去你打工的那個酒吧,給你沖沖銷量。”
一群學生能衝什麼銷量,在酒吧工作,只有可勁兒的推銷好酒,送酒的服務員才能拿到提成。
明嬈是帝都各大酒吧的常客了,對這一套熟悉的很。
江肆野晚上本來就要去酒吧打工,沒道理不讓別人去,他“嗯”了一聲。
一群人朝著校門外走去。
明嬈腿上都輕飄飄的,她沒想到今晚能跟江肆野一起喝酒。
那家酒吧距離帝大並不遠,走路過去也就十分鐘,因為臨近幾大名校,極容易在裡面遇到高學歷的大學生,因此也變成了明嬈認識的那群人的獵豔天堂。
有句話說得好,學生才好騙。
她不想讓自己去看江肆野,可江肆野就是有種魔力,往那裡一站就吸引人。
明嬈全程偏著腦袋,偏向另一方,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忍不住問,“明嬈,你頭疼啊?”
明嬈這人在男女感情上不開竅,擰巴的很,越是想要什麼,就越是表現得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