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阮阮說對了,她好像確實在跟蹤江肆野。
被人家的正牌女友抓包,被罵兩句是她活該,她得受著。
她轉身朝著酒吧的吧檯走去,正在點酒的時候,沒想到會遇到沈鶴。
昨晚的聚會,沈鶴沒去,現在見到她,馬上舔了過來。
“嬈嬈,你來這裡怎麼都不跟我們打聲招呼,這是我兄弟開的酒吧。”
說完,他靠近,臉上討好,“以後你來點酒不要錢。”
明嬈沒搭理他,點了幾瓶過萬的好酒,視線盯著拐角處走出來的陳阮阮。
沈鶴也注意到了那體態比較消瘦的女孩子,忍不住問,“這人招惹你了啊?”
明嬈的眼底有些黯淡,她只是心裡悶。
陳阮阮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卻不知道珍惜。
她嘆了口氣,吩咐服務員把這酒送去剛剛的包廂。
然後她就打算離開了,實在沒什麼意思。
沈鶴站在原地,對於她的疏遠早就習以為常。
他的臉上都是冷意,雙眼眯起來,看向陳阮阮。
然後他點燃一根菸,笑著將一隻手搭在自己旁邊人身上。
這人跟他是好友,叫孟川,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都快,而且最喜歡來這個酒吧找大學生。
沈鶴指了指陳阮阮,只問了一句,“孟川,你去勾引她,給我們嬈嬈公主出口氣。”
孟川覺得好笑,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人家都不搭理你,何必上趕著舔,要我說你就跟我學學,去找乾淨漂亮的就行。”
沈鶴沉著臉,他不喜歡別人這樣說明嬈。
明嬈是不一樣的。
“你去不去?這種事兒你不是最擅長,那女人一看就缺錢,你就用錢砸。”
孟川長得也不差,但比起江肆野那是差遠了,只是有點兒小帥而已。
“去去去,你的要求我還能不滿足嗎。”
*
明嬈回到別墅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裡難受。
她點了一份甜品外賣,赤腳踩在沙發上,蜷縮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久違的感覺到一種孤獨。
她不太喜歡孤獨的感覺。
明笙打來電話的時候,語氣咬牙切齒。
“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大姐!把我丟那裡就跑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你被江肆野把魂都給勾跑了吧?!”
她現在聽到江肆野的名字就煩,語氣沉悶,“別提他了。”
明笙頓了幾秒,小聲問,“吃癟了啊。”
“什麼吃癟啊,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酸澀。
“姐,我看你還是先把江肆野放放,爸今晚回來了,剛還問你在哪兒呢,你要不回來吃個飯?”
明嬈把甜品丟進垃圾桶,連忙抽過紙巾擦拭嘴角,“好,我現在回來。”
開車到明家門口的時候,她想起那天樊芝的一巴掌,還有那個砸額頭上的杯子,就有些不敢進去。
直到明笙打開門,問她,“你在外面站著做什麼?我差點兒以為見鬼了。”
他嘴裡總是吐不出什麼好話。
明嬈笑著要將包砸過去,一抬頭就看到了明松禾和樊芝在沙發上坐著。
兩人之間的氣氛太嚴肅,她將包收了回來,在玄關處換鞋。
“媽,你身體好些了嗎?”
她走過去,把包包隨手放在旁邊,抓住樊芝的手。
樊芝臉色依舊不好看,但看到她今天打扮得還算清爽,也就沒發火。
明松禾穿著西裝,他的臉屬於越老越有味道,這個年齡依舊能看出年輕時候的帥氣。
他把帶來的禮物放在茶几上,是兩塊勞力士手錶,給明笙和明嬈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