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瑪莎拉蒂,不虧。
明嬈把這串號碼存進手機裡,取了個備註。
——江同學。
晚上七點,她那群朋友讓她去喝酒。
明嬈這個人有個缺點,那就是特別愛面子。
她本來因為臉頰上的巴掌印,不想去,但是對方說了一句。
“這邊有新貨,很漂亮,絕對符合你的胃口,你敢不敢來?今晚就把你的初吻交代在這裡。”
這群人都很會玩,明嬈為了融進去,在那種場合說話也會變得放肆許多。
她化了一個稍稍濃的妝,跟她比較好的朋友叫安迪,看到她出現就猶如看到行走的財神。
“嬈嬈,你來了啊,快過來,經理說今晚來了好幾個男大學生。”
明嬈不喜歡這種場合,可包廂內的這群人都是跟她一個圈子的,說白了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她有節操,但這群人可沒有,十幾歲就開始點男模女模了。
明嬈見過了江肆野,對所謂的男模一點兒期待都沒有。
等真的見到了人,果然啊,連江肆野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見過了那種男人,再見別的總覺得差點兒意思。
江肆野那藏得極深的傲骨也挺勾引人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想這些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好幾個人都在看著她。
她連忙端起一杯酒掩飾,眼神無辜,“怎麼了?”
“嬈嬈,你剛剛是在想男人嗎?沈鶴問你話呢,有看上的麼?”
沈鶴是明嬈的朋友,追過她好幾次,弄得她有些尷尬。
她垂下睫毛,興致缺缺,“之前見過一個人,長得很好看。”
沈鶴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周圍這一圈兒都知道他喜歡明嬈,揚言一定要追到手,但是這大半年過去了,明嬈甚至開始躲著他。
弄得他像是個笑話似的,差點兒惱羞成怒。
現在明嬈承認一個人好看,那就是她看上了,只是她沒意識到而已。
這群人誰不知道,這人純,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到現在初吻都還在。
沈鶴冷笑一聲,“誰啊?能讓你覺得好看。”
這酒吧的男模已經足夠優秀,沒想到她全程在走神。
明嬈喝了一口酒,語氣渾然不在意,彷彿就是一個遊戲人間的大小姐,“叫什麼江肆野,帝大的學生,據說是校草,他要是來當男模的話,我一定點。”
最後這句話是為了融入這群人裡,果然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開。
安迪忍不住攀住她的肩膀,“真有這麼好看?你一直眼光都高得很,自從和前任分手之後,三年都沒再看上一個。”
說到那個前任,明嬈就一陣心虛。
反正那算得上她的黑歷史。
不提也罷。
沈鶴默默把這個江肆野的名字記下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明嬈躲著他,就是因為這人手段太狠,之前據說看上一個女人,對方不願意,就找人送去緬北那邊了,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沈家有灰色產業,有些勢力見不得光,誰都不想招惹這種瘋狗。
明嬈喝了兩杯酒,就覺得沒意思,但又不好意思走,只能拿出手機磨蹭。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
她的餘光瞥見那修長的跟漫畫男神一樣的指尖,忍不住抬頭,眼底瞬間愣住,“江同學?”
江肆野的身上穿著男服務員的衣服,胸口有一朵小花,聽到她的聲音,睫毛都未顫一下,將酒水放在茶几上之後,就把托盤收在小腹前,做了一個標準的動作,“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