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我可沒有啊,是你自己,連個把門的都沒有,跟機關槍一樣輸出個沒完,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還有理了?”
“那必須有。”
“行了!”
傅辭鬱兩個字直接讓兩人閉了嘴。
他沉沉的問道:“人送回去了?”
“是的,爺,曲小姐讓我給您帶句話。”青夜小心翼翼地說道。
傅辭鬱手指輕敲桌面,漫不經心的問:“什麼話?”
“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
隨著青夜的話音一落,傅辭鬱先是一愣。
隨後眼睛快速眨動了幾下,臉上的表情從怔愣轉為震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奕辰眉頭一皺,疑惑的看向青夜:“那是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表情?”
青夜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帶什麼話?萬一是壞話呢?你也傳?”顧奕辰想罵人。
青夜不認同:“看爺現在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壞話。”
傅辭鬱斂了神色,低沉道:“還說什麼了?”
青夜想了想隨後說道:“曲小姐還說了,您是他的,她不允許任何人窺視。”
至於前面那幾句,青夜選擇閉口不提。
傅辭鬱輕嗤:“他的人?她又想玩什麼?”
青夜低頭不語。
顧奕辰氣的牙癢癢的:“我跟你說,你可別信她說的話,那小丫頭片子最會騙人了。”
“你們出去吧。”傅辭鬱下了逐客令。
青夜立馬拉著顧奕辰往外走。
“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拉我做什麼?”
“我怕你捱揍。”
窗外,月影遍地,樺樹婆娑,夜風輕拂而過。
傅辭鬱蒼白的臉色有些病態,白色襯衣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影。
周圍燈光暗淡,他靜靜的站在窗前。
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他苦澀一笑,低聲呢喃:“曲綰綰,你到底要我怎樣?”
另一邊的沈曼離開曲家之後,便打給了陸羽。
“怎麼?寶貝兒,想我了?”
沈曼嚴肅的說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我們老地方見。”
“呵呵,好,等我。”
掛掉電話,沈曼陷入沉思,今天的曲綰綰不太對勁,她一定要搞清楚,不然前面做的事就都白費了。
半島酒店
618房間
沈曼姍姍來遲,左右看了下,她敲了敲房間的門。
門被打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這個人就是陸羽。
他似乎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幹透,髮梢垂下,遮住了額頭。
見到沈曼,他挑眉一笑:“等你很久了。”
沈曼見此,不禁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這一舉動,讓陸羽眼神微變。
他一把拽過沈曼,關上房門,將她抵在門上。
結實的手臂撐在身後的門板上,將她困在雙臂之間。
沈曼呼吸變得急促。
陸羽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寶貝兒,不想我嗎?”
沈曼臉色通紅,眼裡的情慾不言而喻。
陸羽俯身吻了下去,惹得沈曼渾身顫慄。
“嗯——”
陸羽直接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一切結束後,沈曼趴在陸羽的胸膛上,啞聲道:“曲綰綰要和傅辭鬱結婚。”
陸羽驚訝的看著她:“結婚?”
“嗯,她今天很奇怪,好像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讓我很不安。”
陸羽眼中劃過一絲陰沉:“明天去找她。”
沈曼手指撫上他的胸膛,輕聲問他:“陸羽,成功之後,你會娶我對嗎?”
陸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承諾:“當然,我追她也不過是為了和別人的賭約,可你不一樣。”
“那我明天約她出來,你們——”
沈曼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陸羽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放心,再怎麼樣,我的女人也只能是你。”
第二天一早,曲綰綰接到了沈曼的電話。
本來就有起床氣的她,拿起手機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有屁快放!”
沈曼一愣,曲綰綰剛剛說了髒話?
沒聽到聲音,曲綰綰煩躁的說:“沒事掛了。”
“綰綰今天有時間嗎!”沈曼急切的說道。
曲綰綰冷笑,這女人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吧,什麼事?我下午三點以後有時間。”
“那我們在我們常去的南山咖啡廳那見。”
“知道了。”說完,曲綰綰就掛了。
沈曼盯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曲綰綰,接下來好戲要登場了。”
她打開通訊錄,找到傅辭鬱的號碼,這還要感謝曲綰綰給了她那男人的聯繫方式。
沈曼超級好信息:傅爺,今天下午我和綰綰約在了南山咖啡廳,綰綰說他想見…
最後幾個字,她留了懸念,然後點擊發送。
傅氏集團會議室。
本來還算平靜的會議室,突然冷了下來。
坐在傅辭鬱左邊的設計部部長坐立難安。
難道剛剛自己遞交的方案有問題?
不可能啊,青夜特助說了,通過了啊。
其他高管更是大氣不敢喘,生怕殃及無辜。
正上方的傅辭鬱看到沈曼發來的信息,狹長的眼眸猛地睜開。
眼神凌厲如刀鋒,滿滿的都是陰鷙殺氣,他薄唇緊抿,冷到極致。
“散會。”傅辭鬱的嗓音冷若冰霜。
走廊外,他緊緊握著手機,臉色愈發的陰沉。
曲家
曲綰綰輕輕撩起眼睫,眸中透出幾分迷濛和夢幼的餘溫。
她伸了伸懶腰,窗外的光線刺進她的眼睛,昨晚的經歷在這片陽光中輕如塵埃。
昨晚的一切彷彿都是在做夢,她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的天空,心底有了方向。
“沈曼,陸羽,準備好迎接重獲新生的我了嗎?”
下午的南山咖啡廳。
“確定她說要來了?”陸羽環顧四周,依然沒有看到曲綰綰的影子。
沈曼肯定的說:“確定,她答應我了。”
另一邊,曲綰綰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換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因為傅辭鬱說過,他最喜歡看她穿白色衣裙。
下樓發現曲承安和曲慕白已經去公司了,只有姜靜之在花園澆花。
曲綰綰淡淡的說了句:“媽,我出去了。”
“去找陸羽?”姜靜之頭也沒抬。
曲綰綰腳步一頓,眼中有了一絲凌厲:“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