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別打了!別再打了!”
啪!
“啊!陸建國你居然連我都打!”
林淺聽出來了都是陸母可憐兮兮的慘叫聲。
陸建國不火大才怪,自己癱瘓在床的親爹無人照料都摔昏迷躺進醫院了,自己的親媳婦竟然跑出來找老男人閒聊人生。
他頭上的這頂綠帽真綠得發光。
扣扣
一個警察站在門外輕輕敲了一下房門說道,“裡面的人請剋制一下,我們是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把門打開跟我們說。”
裡面的動靜戛然而止。
陸建國和鼻青臉腫的胡德貴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
王秀蓮噗通一聲給兩人跪下來,“胡廠長,我求您見諒啊。”
“陸建國你能不能別鬧了,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是清白的,現在都鬧成這樣了我們能不能別鬧了啊?”
“賤人!”
陸建國一巴掌扇過去,他氣得要死,他真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對渣男賤女人。
但是他現在人到中年有太多的顧慮了,今天這件事情要是真讓警察來公事公辦,他這個家庭就真的完了。
王秀蓮頂著被打成豬頭的臉跪在男人腳下苦苦哀求道,“建國你就算不在乎我們二十幾年的夫妻感情你也要顧一顧我們的兩個孩子吧,小琴還小,戰廷他都還沒有跟林淺完婚,戰廷這次要是真錯過了林淺你難道真的要讓他去娶一個新喪的寡婦進門嗎?還有爸他……”
啪!
“賤人你沒有資格提我爸!”
不提就不提,王秀蓮卑微的要命。
她又抬起頭看著在場的另一個男人,“胡廠長那你這邊……”
胡德貴一臉晦氣的說道,“你放心,今天這件事情只要能好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就謝天謝地。”
要不然真扣一頂他亂搞男女關係的帽子下來,他這廠長都別想當了。
王秀蓮見終於安撫好了兩個男人,她又小心翼翼的去試探陸建國,“那我現在去開門好嗎?”
陸建國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王秀蓮起身整理了一下頭上亂糟糟的頭髮,她這才走過去把門打開。
林淺聽到門開了,她立馬站直身子貼在牆上不讓人發現。
“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啊,我老公他跟他兄弟談事情兩人有點意見不合就鬧了起來,沒想到還驚擾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兩位警察同志強忍著笑,無奈的問,“你們真的只是因為意見不合就吵了幾句嘴嗎,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嗎?”
“警察同志你們就別多心了,我們都是互相彼此認識的人,我們都是鬧著玩呢,要不然你們也問問他們兩個當事人吧。”
胡德貴率先擠出一絲討巧的笑,“對,我們都是熟人都是兄弟,我們這樣頂多算是互毆,但是肯定是不觸犯律法的吧?”
兩個警察又看著陸建國。
王秀蓮和胡德貴也瞬間跟著緊張了起來,如果陸建國想不通真要指責他們亂搞男女關係,那他們就完了。
陸建國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手指骨被捏得咯咯作響,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他咬著牙說道,“對,我們都是熟人,跟你們沒有關係。”
王秀蓮和胡德貴兩人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林淺冷笑了一聲,陸家的男人都是窩囊廢!
既然如此,她只好親自出馬了。
“陸叔叔我都不知道你原來是一隻忍者神龜啊,王阿姨跟胡廠長不在廠裡聊工作非要跑來這裡聊工作,兩人都來賓館開房被你抓個正著,警察同志都來給你做主了,你還是打算要一忍到底是嗎?”
林淺刻意用淡淡的嘲諷去勾引陸建國心中的無限怒火。
“林淺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秀蓮眼睛裡面警覺的閃過一絲懷疑後,她怒的跳起來指著林淺大罵道,“噢,就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你為什麼要冒用我的名義給胡廠長寄內衣,你到底還想不想跟我兒子結婚了,你到底是何用意?”
林淺笑著說道,“王阿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演戲呢,要不是你自己有心想要勾引胡廠長,又有誰會想到拿你的內衣寄給胡廠長呢,再說了你今天難道是被胡廠長拿刀架著脖子綁架來這裡的嗎?”
前臺接待員也氣呼呼的說道,“對,我也可以作證,他們三個人都是一前一後來的,最開始是衚衕志先來,然後這位王同志是特意來找衚衕志的。”
陸建國怒起直接朝著王秀蓮身上踹了一腳,“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拿你的內衣去勾引這個姓胡的,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胡德貴看見如此暴躁的陸建國,他嚇得連忙抱起腦袋蹲在了地上。
陸建國還想繼續打人,兩位警察趕忙上前制止。
“行了,你們都冷靜一些,我們出警是因為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在這裡亂搞男女關係,今天這件事情不是你們三個人在房間裡面商量好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你們還是要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做筆錄。”
王秀蓮從地上爬起來,她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大罵道,“林淺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女人,你等著被退婚吧,我絕對不會讓我兒子娶你進門。”
林淺冷笑,她辛辛苦苦鬧騰這一番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陸建國王秀蓮胡德貴三個人全部都被警察帶走。
林淺打算回一趟林家試圖找家裡那對冷心冷肺的父母把陸家給的彩禮錢要回來。
她現在已經把陸家鬧成這樣,她就算要跟陸家退婚陸家估計也不好意思找她要回彩禮錢。
但是她都跟陸家退婚了,林大偉兩口子也別想再捏著她的彩禮錢不放手。
騎著自行車在路上時,林淺想了又想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有效的從林大偉兩口子手裡拿回她的彩禮錢。
林大偉兩口子上輩子有什麼弱點呢。
林大偉是個怕老婆的,他一輩子被馬桂心吃得死死的。
可就是被管得太死了才說明其中一定有貓膩。
林淺終於想起來了,她有一次中秋節回去的時候是聽到家屬院的鄰居們偷偷的八卦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