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藥效發揮作用,楊翠蓮陷入更深的沉睡後,林昕言再次施展意念,將房間裡的櫃子、輪椅等物品一股腦兒收入空間。
走到門口準備離開時,林昕言略作思索,又折返到床邊,伸手將楊翠蓮拖到地上,連帶著床和被子,也一同收入空間之中。
林昕言輕輕帶上房門,來到客廳。
目光掃過客廳裡的桌椅沙發,這些都是自己用父母的錢買來的,想到宋明嶼的無情。
她毫不猶豫地再次揮動雙手,將客廳裡的一切迅速收進空間。
最後,林昕言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物品也一一收進空間,直到房間裡空無一物,這才滿意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這時月光尚未完全褪去,晨曦在天邊悄然暈染。
林昕言瞧了瞧天色,估算著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心中一橫,身形一閃,再度踏入神秘空間。
空間裡,楊翠蓮的櫃子靜靜佇立,彷彿藏著無數秘密。
林昕言深吸一口氣,開始有條不紊地清理櫃子裡的物品。
起初,翻出的不過是些陳舊衣物,散發著一股老人的氣味。
可就在她準備關上櫃子時,指尖觸碰到一個硬邦邦的紙包,打開一看,一沓嶄新的大團結鈔票映入眼簾,仔細清點,足足2000元。
“這老虔婆,平日裡裝得可憐兮兮,連生活用品都要我掏錢買,沒想到背地裡竟藏了這麼多錢!”林昕言緊咬下唇,憤怒在心底蔓延。
她不僅把櫃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個遍,還順帶檢查了周圍的傢俱,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錢的地方。
清理完楊翠蓮的東西,林昕言稍作停頓,目光轉向宋明嶼的櫃子。
櫃門打開,一股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衣物的氣息撲面而來。
裡面除了幾件皺巴巴的衣物,再無他物。
“哼,估計這兩年上班掙的錢,都填進柳茵茵那個無底洞了。”林昕言冷哼一聲,想著自己處處為他著想,他卻在外面養著柳茵茵這個女人,心中更是憤恨不平。
林昕言將翻出的物品一股腦兒整理好,搬進空間別墅的倉庫,想等到下鄉之後,再到黑市去賣了。
之後,她從空間出來,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院子裡,自行車在晨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林昕言猛地想起,這輛車是自己用父母辛苦攢下的錢買給宋明嶼的,怎麼能便宜了他!
於是手一揮,又把自行車收進了空間裡。
“還有柳茵茵……”林昕言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是清楚柳茵茵現在的住處的,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渣女。
林昕言下定決心後,腳步匆匆的朝著柳茵茵的住所奔去。
當她趕到時,恰好看見宋明嶼從屋裡出來,頭髮凌亂,滿臉倦意。
沒過多久,柳茵茵也扭著腰肢走了出來。兩人站在門口,低聲交談著,時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去找我,一起去楊廠長那兒要工作了。”林昕言躲在暗處,緊緊盯著兩人。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後,林昕言迅速行動起來。
她熟練地爬上窗戶,輕輕撬開窗戶鎖,翻身進入屋內。
屋內的景象讓她吃了一驚,傢俱嶄新,佈置得溫馨而舒適。
柳茵茵竟然過得如此愜意,而自己卻在宋家受盡委屈。
憤怒驅使林昕言開始瘋狂行動,她將屋內的傢俱、衣物、生活用品,一股腦兒地收進空間別墅的倉庫。
收完後,林昕言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遺漏。
隨後,她從窗戶爬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火車站的方向大步走去……
林昕言趕到火車站時,晨霧尚未完全散去,可站內已是人潮湧動。
下鄉的知青已經陸陸續續到了,林昕言提著一很輕便的旅行袋和他們走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宋明嶼牽著柳茵茵的手,回到了他的家。
今天要喊林昕言一起楊廠長那兒說柳茵茵工作的事,得趁早。
宋明嶼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插進了門鎖裡,當鑰匙在鎖孔裡轉動,“咔嗒”一聲輕響,推開家門的瞬間,一股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
“明嶼,這……”柳茵茵的聲音瞬間卡在喉嚨裡,原本高興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
客廳裡,一片觸目驚心的空曠,往昔擺放有序的沙發、櫃子、桌椅,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地板上,只留下傢俱曾經擺放過的淡淡痕跡,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宋明嶼的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顧不上身旁驚慌失措的柳茵茵,幾步衝到母親楊翠蓮的房門前,雙手顫抖著推開房門。
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呆立當場:癱瘓在床的母親楊翠蓮,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被子皺成一團。
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從衣櫃到梳妝檯,從檯燈到暖水瓶,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光禿禿的牆壁和冰冷的地面。
“媽!”宋明嶼嘶吼一聲,箭步衝過去,小心翼翼地將母親扶起。
楊翠蓮睡眼惺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迷茫地看著兒子,嘴裡嘟囔著:“明嶼,發生什麼事了……”
宋明嶼心急如焚,好在楊翠蓮的迷藥還沒醒,不到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宋明嶼只得把薄被墊一半,蓋一半的把母親放地上睡著,又像一陣風般衝向自己的臥室。
推開門的那一刻,同樣的空蕩蕩映入眼簾,熟悉的衣物、書籍、擺件,統統不翼而飛,只剩下四壁的慘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宋明嶼踉蹌著後退兩步,心中的憤怒和恐懼如潮水般翻湧。
他突然想起林昕言在家的,轉身衝向林昕言的房間門前,用手瘋狂地拍打著房門,聲音裡帶著絕望的嘶吼:“昕言,你在家嗎?快開門!咱們家遭賊了!”
回應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響,沒有任何回應,彷彿時間都在這裡凝固。
宋明嶼的手掌拍得通紅,嗓子也喊得沙啞,可那扇緊閉的門,依舊紋絲不動。
“昕言!昕言!”宋明嶼仍不死心,最後使出全身力氣,狠狠撞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