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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祝南星和裴西洲三言兩語就說定了事情,王秀梅在外面趕緊開始做飯。

很快,祝父和祝星北一前一後進了門。

祝父今天特意提早下了班,頭髮梳得整齊,身上的工裝也換了件乾淨的。

看到裴西洲,他臉上露出一絲客氣的笑容,點了點頭。

裴西洲立刻站起身:“叔叔好。”

“哎,裴同志來了,快坐,快坐。”祝父招呼著,也在桌邊坐下。

祝星北卻沒急著坐,他上下打量著裴西洲,眼神帶著點審視和不服氣,彷彿裴西洲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接受他盤問的。

“裴大哥,”祝星北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你在部隊是幹啥的?官大不大?平時忙不忙啊?”

祝南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小子,問得也太直接了!

她剛想瞪他一眼,卻見裴西洲並不以為意,反而很認真地看向祝星北。

“我是副團長,”裴西洲回答,語氣平靜,“日常工作主要是訓練和出任務。”

“副團長?”祝星北眼睛亮了亮,顯然對這個級別有些概念,但隨即又皺起眉,“那訓練和出任務,是不是就沒時間回家了?我姐要是跟你在一起,你顧得上家嗎?”

祝南星臉上有點發燙,這都問的什麼!她有些羞怒的瞪了一眼祝星北,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她偷偷去看裴西洲,他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

“平日訓練,可以每天回家。如果出任務,時間無法保證。”裴西洲回答得坦誠。

祝星北顯然還不滿意,追問道:“那你家裡人呢?好不好相處?會不會欺負我姐?”

這話一齣,連祝父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祝星北,又轉向裴西洲,眼神里帶著探究。

祝南星的心提了起來,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想知道,卻不好問。

實在是上輩子汪家人給她造成的陰影太大了,讓她心裡一直很是不愉。

雖然她也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和汪家人一樣,那麼死皮賴臉。

但還是不由得屏住呼吸,等著裴西洲的答案。

“家裡人都很和善。”裴西洲的目光轉向祝南星,雖然只有一瞬,但她還是捕捉到了,“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對我的妻子,他們肯定也會愛屋及烏。”

他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清晰地落在祝南星的心上。

“愛屋及烏”這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似乎格外有分量,也很堅定,似乎是特別肯定的事情。

祝南星沒說話,反正最壞的打算她也打算了,而且想著之前裴西洲說的,結婚之後,她要去和他一起去海島,倒不是和他父母住在一起,其實內心也是鬆了口氣。

祝星北這些問題,雖然魯莽,卻也問到了點子上。

她看了一眼父親的神色,只見他原本略顯嚴肅的嘴角似乎微微鬆動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沒再說什麼。

這細微的變化,讓祝南星心裡稍微放鬆了少許。

看來,爸對他印象還不錯?要知道上輩子他爸其實挺不喜歡汪文良的,只不過因為她喜歡,所以才一直沒怎麼說話。

祝星北似乎還想再問點什麼,王秀梅端著一盤剛炒好的菜從院子裡進來,打斷了他:“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飯菜都好了,快出去端菜。裴同志,嚐嚐嬸子的手藝!”

一頓飯吃的還算是滿意,主要是王秀梅很是熱情,一直招呼裴西洲吃飯。

裴西洲雖然看著很兇悍,但是對著王秀梅倒是沒擺架子,儘量她問什麼,他回答什麼。

飯桌上又跟祝父喝了幾杯酒,酒還是裴西洲送過來的,要不祝父可不捨得去買酒喝。

西鳳酒啊,那天送過來的時候,祝父就覺得格外有面子。

果然這養閨女才能喝到酒,養兒子可就沒有這麼好命,不僅喝不到,還要給別人家送過去。

祝父喝到最後,就有些囉嗦,翻來覆去的叮囑裴西洲一定要好好對祝南星。

祝南星聽得都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偏偏裴西洲每次都認真的回答說好。

吃了飯,祝父回屋休息,祝南星送裴西洲離開,本來祝星北還要跟著,但是被王秀梅拽了一下,飛了個白眼,只能撇著嘴不情不願的看他姐和那男人離開。

“那人就是南星姐未婚夫啊?”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祝星北嚇了一跳,轉過頭才看到蹲在牆角的張紅旗。

張紅旗一臉的幽怨,仇大苦深的看著兩人背影,覺得嘴巴里都是苦澀。

“是啊。”祝星北雖然在裴西洲面前好像跟個小刺蝟,但是當著好朋友的面卻還是替他吹噓。

“我這個姐夫可厲害了,是個副團長。”祝星北眉飛色舞,“可惜他回來探親不能帶槍,不然我就能摸到槍是什麼樣子了。”

這個祝星北確實挺可惜的,不過張紅旗聽著心裡的難受勁反而去點,專注力放在了祝星北說的槍上。

“他真的有槍啊?”

哪有男孩子不喜歡槍?他自然也是喜歡的,就是可惜,有槍的那個人他不喜歡。

張紅旗心裡又想哭,本來以為祝南星退了婚,說不定能在家裡安生兩年,那個時候他畢業了,也能結婚了。

誰知道這剛退婚,凳子還沒坐熱呢,就又訂了婚。

他覺得很是難受。

“是啊,他可是副團長了,手底下一大群兵呢,怎麼可能沒有槍?”祝星北說的有些心虛,其實他也沒聽到裴西洲有槍,就是覺得都已經是副團長了,那肯定是有的。

沒看到他們班裡的那個家裡哥哥去當兵,才不過是連長都有槍。

這未來姐夫官比同學哥哥官大,肯定也是有的。

祝星北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也就更加昂首挺胸起來。

送裴西洲走的祝南星根本不知道自家弟弟在後面吹噓什麼,只是和裴西洲隨意走著,嘴裡問著他明日怎麼走的話。

“去市裡坐火車。”裴西洲中午雖然喝了酒,但是他酒量好,倒是沒有什麼醉意。

而且酒氣在他身上並不難聞,反而有一種被沉澱之後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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