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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楚奕走了,這裡依舊滿地狼藉。

“快,快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元怡失態大喊。

“行了,還嫌不夠亂嗎?”

李鈺冷冷看了元怡一眼。

“侯爺都開口了,惜音回李家住上一段時間。你現在作為李家的主母,就該辦好這件事。”

他也不忘記警告李惜音:“有些小脾氣,鬧一次就好了,為父原諒你。可你要是看不清身份,還給大家添堵,就別怪為父對你不客氣了。”

“定遠侯能護你一時,還能護你一世嗎?”

“你妹妹很快就要和宜安侯府的嫡次子定親,你弟弟不日就要入太學院,你想穩住你侯門主母的位置,還需要他們幫幫你,所以別做犯蠢的事。”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手足相殘呢。”

這個時候知道他們是一家人了?

李惜音只想在心裡冷笑。

其實李鈺骨子裡就是個很會算計的人,若不然也不會再在被貶的時候,哄騙母親嫁給他,然後用韓家的家產給他鋪路。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很用心地給元怡生的孩子鋪路。

對於她,他確實屢次暗中阻撓她嫁入侯府。

因為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和母親一樣,錙銖必較。

若是他日她手中有權勢了,遭殃的必是李家。

接過晚竹手上的帕子,李惜音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血跡,然後丟在地上。

“既然父親都這樣說了,我怎會拂了您的好意。”

“那我就回家住幾日吧。”

“只是,我這個人比較念舊,若不是住我住慣的屋子,我晚上會睡不著的。”

“父親,您覺得呢?”

她抬眸,含笑的眼神看著他,卻有一種緊逼的架勢。

不僅李鈺聽出了她言外之意,就連元怡也聽出了。

“你之前的院子現在是我住著,你都不是李家人了,為何還要浪費一個院子。”

“你回家可以,但給你住客房已是給你體面,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李惜音笑了笑,她不急不忙道:“聽說弟弟還有一些日子就要參加太學的考試了, 我這個人睡不好就會發瘋,還喜歡到處發瘋。”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是吵到弟弟了,到時候他考試的時候……”

“來人,給大小姐騰房間。”

都不用李惜音繼續說下去, 李鈺就做出了表態。

因為有楚奕的警告,他們現在動不得李惜音。

而且李她現在猶如一個潑婦一樣,對付這種人最是麻煩。

為了不耽誤自己最看重的兒子的前途,李鈺妥協了。

不就是讓出個院子嗎,住哪裡不是住,重新給元氏安排不就好了嗎?

可對元怡而言,這是她的臉面。

李鈺讓她騰院子,那就是在打她的臉,她要低李惜音一頭。

“不行,我不同意。”

“這是李府,輪不到你同不同意。”

李鈺也不想和她吵,他用力拂袖,轉身就走。

“不準動本夫人的東西,不準!”

元怡很失態地想要阻攔下人去她的院子。

但下人一個個都低著頭,趕緊跑出去。

李惜音心情不錯地走到院子裡,坐下,然後單手撐著側臉。

“怎麼辦,沒人聽你的呢。”她幽幽道。

知道自己再吵再鬧也是無用的了,元怡的眼神變得陰森森的。

“你不就是仗著楚奕幫你嗎?”

“可若有一日他不幫你了,你李惜音就是個廢物。”

“你娘當年都贏不了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高興不了幾日的。”

說到這裡,她不知想起了什麼,神情還有些興奮。

冷笑一聲,她這才離開這裡。

“小姐,元氏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晚竹詢問李惜音。

“她在宮裡為嬪的那個侄女,有喜了。”李惜音淡定解釋。

晚竹瞪大眼睛。

元嬪有喜了,那元家人豈不是更囂張了。

怪不得元氏方才語氣略顯得意。

“無妨, 她要鬥,我們接招便是了。”

恰好雲蘿也回來了,李惜音便分別給他們安排任務。

“雲蘿,侯府那邊,可以把佩兒送去楚奕那裡了。”

她雖不在侯府,但不妨礙她想給楚奕添堵。

但願佩兒不要讓她失望。

“晚竹,你讓高鴻儘快銷贓,莫要被發現了。還有,味珍齋那邊,可以讓他們去侯府追債了。”

李惜音語氣略冷。

味珍齋是京城排名前幾的酒樓,是母親過世之前留給她的禮物。

李家人和侯府的人都不知道是她的產業。

楚菁和趙芸萍最愛吃那裡的菜,但因為價格昂貴,她們捨不得花自己的錢。

以往她們去的話,都是記賬,然後讓味珍閣的夥計找她要錢。

若真要算起來,她們這些年欠的債,都可以盤下幾間酒樓了,現在是時候讓她們還錢了。

晚竹快速點頭:“小姐放心,奴婢馬上就找人去催債。”

侯府已經被洗劫一空,就連他們存錢在錢莊的票莊也被張鴻給銷燬了,現在去催債,侯府的人估計會崩潰吧。

想想那個場景,她都覺得興奮。

……

裴府。

裴清辭親自給沈妄川倒了一杯茶,低聲詢問: “還沒查到那姑娘嗎?”

沈妄川的眉心緊皺,他搖了搖頭:“沒有。她見孤的時候是蒙了面紗,她的人也十分謹慎,未留下任何線索。”

“他們這般謹慎,應是不想與你扯上關係。”裴清辭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這話說出來之後,某位太子殿下的臉色都可以用陰鬱來形容了。

裴清遲心中好笑。

他與沈妄川自幼相識,對方自持冷靜,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因為一件事如此失態。

那位姑娘還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老虎屁股上拔毛這種事,他做了一次也就罷了,可不敢繼續。

所以,裴清辭很快就歇了要逗沈妄川的心思,他板正臉色,嚴肅道:“自從皇上宣佈你即將回京之後,萬家那邊徹底坐不住了,派出城的刺客一批又一批。”

“我猜測,等到百官迎接你歸京那一日, 京城應不會很太平。”

“昨日孤吃的松仁糕是在何處買的?”沈妄川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裴清辭都呆住了。

“我在和你說萬貴妃要殺你的事,你居然想著吃的。”

那個松仁糕真的那麼好吃嗎?

他昨日也吃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但妄川什麼好東西沒吃過,為何偏對那松仁糕那般喜歡。

沉默了好一會兒,沈妄川才淡聲說:“那松仁糕與孤的舅舅當年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裴清辭沉默了。

其實夏家除了戰死沙場的兩個嫡子,還有一個義子。

當年夏家全族被斬首,那個未在人前展示身份的義子得夏老將軍最後的庇護,被安全送出京。

夏老將軍心善,不想他被夏家連累,讓他走得遠遠的,可他卻主動跟隨在妄川的身邊。

多年前,他在戰場為兩個義兄前赴後繼,瘸了一條腿,還是沒能保護好他們。

後來,為了保護妄川,他葬身火海。

自此,妄川在世上最後一個可信的親人都沒了。

張了張嘴,裴清辭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安慰沈妄川。

最後,他只能用很蒼白的語氣說:“那是味珍閣的點心,你若是喜歡那味道,我改日讓人多買點回來。”

他的心情還未能平復,他的心腹就來稟報。

“少爺,大人說他今日要查一個要案,要晚些時候才回來。”

裴清辭的父親是京兆尹,京城的很多案子都是他負責的。

“要案?他昨夜不是忙一宿了嗎,今日還有什麼要案?”

裴清楚有些不理解,他還想告訴父親,太子殿下來了呢。

京城幾乎無人知曉,裴家永遠是站在妄川這邊的。

多年前若不是夏老將軍相助,只怕早就沒有裴家的存在了。

所以父親也一直都很期待妄川的到來。

到底是什麼案子,非要父親親自去調查。

“都是和定遠侯府有關。”

“定遠侯府?什麼情況?”裴清辭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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