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卻從未想過,這一切不過是他編制好的謊言和騙局。
為的就是壓下真兇,將我囚禁在他身側日夜監視,方便他保護喬希。
這些年他對我的體貼入微,不過是出於對我的憐憫和愧疚。
我坐在回楚府的轎子裡,如墜冰窟。
幾次都讓馬車停在路邊,知道真相的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去面對楚明舟。
直到入夜後,我才回到屋裡。
剛進門,楚明舟就滿身酒氣跌跌撞撞的衝上來將我抱在懷裡。
捧起我的臉,深情的吻了下來。
“鈴兒,你去哪兒了,怎得現在才回來?”
他醉眼朦朧的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擔憂。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別過臉去淡淡地說:
“沒去哪兒,我去給你做點醒酒湯。”
“這些小事讓下人去做就是,我要你在這裡陪著我。”
說著,楚明舟再次將我拉入懷中吻上我的唇。
動作繾綣溫柔,好似生怕一用力我就會碎掉一般。
可我卻再也感受不到愛意了。
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
我將他推倒在床上,看著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心中悲切。
我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一番,默默拿出那把掛在腰間的鑰匙轉身離開。
這些年,我從未進過楚明舟的書房。
因為書房的鎖只有他自己身上的這一把,聽府上下人說那鎖是娶了我後才配的。
我開了鎖,推開書房的門。
立即呆愣在了原地。
藉著月色,我看見楚明舟書房內掛畫滿滿當當。
全都是喬希的一顰一笑,栩栩如生。
想必是花了許多心思揣摩的。
桌案上攤著的是八年前溫府一案即將呈報的最新進展。
裡面詳細提到了作案手法,可能的動機以及描述了現場的慘狀。
可唯獨沒有提及那枚髮簪。
最後,楚明舟依舊把這樁滅門案定義成了懸案。
偏愛和袒護一覽無餘。
刺得我心口發疼,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