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
我為老公白景澈墮過五次胎。
第六胎好不容易熬到七個月,他卻要求我跪地給他的小情人塗指甲油。
小情人嫌我沒塗勻,一腳踹在我的臉上。
白景澈見狀,卻斥責道:
“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撿起來繼續塗!”
他身旁的兄弟嬉笑:“白哥,蘇槿時好歹是你老婆,怎麼把她當奴隸使喚啊?”
白景澈冷笑:“蘇槿時那個媽這麼賤,欠我的債還沒還,就半死不活了,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得替母贖罪嗎?”
“更何況,她多愛我你們不知道?只要我不讓她滾,她可以心甘情願當我一輩子的奴隸。”
白景澈的話讓我心陣陣抽痛。
可他們不知道,我贖了三年的罪,早就把對白景澈的感情贖沒了。
所以後來,有人說要帶我離開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這一次,我必定是和他天高水遠,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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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落,眾人都拿好奇的目光看向我。
我咬著牙,又撿起了地上的指甲油,忍著腹中墜痛,為林可妍繼續塗。
鬨笑聲立刻爆發般響起:“這蘇槿時還真是像狗一樣聽話。”
“什麼時候也送給我們玩玩?這輩子沒玩過這麼卑賤的女人。”
有人戲謔問。
我心被揪緊,餘光瞄向白景澈,他抿了口酒,笑道:
“可以啊,你們現在就可以玩。”
邊上那些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真的?白哥她可還懷著孕呢?”
“有什麼關係?都流了五次了,她那個肚子,兜不住胎的,估計還得流。”
白景澈聳肩,我心中陣痛,手一抖,甲油塗了出去。
林可妍叫道:“啊!這個甲油很難洗的!阿澈,她是不是故意報復我呀!”
白景澈冷冽的目光射向我:“敢耍小心思?那就把衣服脫了,在她身上塗!”
我心中陣痛,不可置信得看著他:“白景澈,你要我當眾脫/衣服?”
白景澈直接起身,將我的衣服往外扒,惹得眾人歡呼。
“呵,你媽當初勾引我爸,爬上我爸床的時候,沒脫過嗎?”
“你作為她的女兒,在我床上估計也和你媽一樣騷,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婦呢?”
他冠冕堂皇的話起的我渾身發顫。
年幼時,我媽將我扔給外婆便跑了,我從不知道,她做過白景澈爸爸的小三,還氣死了他的母親。
直到三年前,她再聯繫我時,已經是癌症晚期了。
彼時我剛和白景澈結婚,他得知我媽是誰後,就變了個人。
從此三年婚姻成了折磨。
我為他墮了五次胎,三次為林可妍抽血到暈厥,甚至還掏了我的一個腎捐給他的兄弟。
如今,我真的無力忍受這些折磨了。
“白景澈,這件事做完,我們就離婚吧。”我顫聲開口。
白景澈目露陰鷙,掐住我的脖子狠聲道:“你敢提離婚?信不信我立刻拔了你媽的氧氣管!”
我苦笑,他知道我媽病入膏肓,他無從報復,只能讓我贖罪。
每次我想逃時,都拿我媽的命做威脅,因為他知道,我媽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捨不得看她死。
只可惜,這次他威脅不到我了,醫生幾日前通知我,我媽時日無多,讓我做好準備。
而我的準備就是,替她料理身後事後,就徹底離開白景澈。
見我沒有像以往那樣哀求他,白景澈的怒意更甚,將我脫得只剩下了內/衣。
他撿起地上的甲油,遞給身旁的男人,指著我的胸口笑道:
“你,在她這裡寫個騷貨。”
男人噙著變態的笑接過,故意在我胸前寫得緩慢挑逗。
周圍人的嘲笑像刀般凌遲著我。
男人寫完字,卻還嫌不夠,還欲在我胸前揩油。
白景澈見狀,卻一腳踹開了他,警告道:“我沒允許你做多餘的事!”
我怔愣看著白景澈,和男人一樣不明所以。
林可妍見狀,目露陰狠,立刻指著我肚子發笑:
“你看她肚子上已經有紋了,好醜啊,肚子裡不會也是個賤種吧?”
話落,她搶過指甲油,在我肚子上也寫下了“賤種”二字。
這是白景澈和我的第六個孩子,此刻他卻縱容著林可妍肆意羞辱它。
我心中陣痛,閉上眼強忍住屈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