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生當然不會被氣死,他捂住被氣得發疼的腹部,疼痛使他冷靜。
他看著蘇葉的眼神變了,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心機深沉,裝瘋賣傻,還會煽風點火,
大敵,不得不防。
蘇槐生開始猶豫,真的要把這樣一個城府深的人帶回家麼?
蘇槐生表情變幻,紅腫著臉,就這樣眯著眼睛,看著更不像好人了。
張毅猶豫著拿出手機,他想報警了。
蘇小葉看著氣氛開始緊張,她飄到蘇葉旁邊,“接下來,我們得回蘇家啊,不能再動手了。”
回蘇家等於吃飯。
蘇葉一把扒開張毅,笑嘻嘻道:“他是我大哥,我要走啦!”
蘇槐生冷冷的看著蘇葉,呵,現在知道解釋了,早幹嘛去了?
張毅被扒拉的退了一步,踉蹌了兩下才站穩,他還沒來及驚訝蘇葉的力氣,見她這麼說,又詢問一遍,“真的?”
蘇葉點點頭,“你看不出來我們長的很像麼?”
張毅看著腫得豬頭臉的蘇槐生,恕他直言,他根本看不出這個人長什麼樣。
只是覺得這人油膩又裝逼。
“走吧,回去嘍!”蘇葉上前,拉了蘇槐生一下。
好了,事情又回到原點,蘇槐生倔強道:“我是不會上這麼臭的車的。”
張毅也接話,“對不起,我會賠你洗車錢的。”
“嘖,多大點事,跑起來就沒了。”蘇葉說著又看向蘇槐生,“你怎麼這麼囉嗦?”
“上車…”蘇葉握拳,一拳打在車門上,她收了力,車門只留下淺淺的拳印。
正想交代蘇葉回去有事給他打電話的張毅默默合上了嘴巴,周圍的熱心鄰居們敬佩的看著蘇葉。
看不出來,平時溫溫和和的小姑娘,居然這麼有力氣啊!
蘇槐生感覺肚子又痛了,他快步坐上駕駛位,他後悔不帶司機來了。
蘇葉把行李箱放好,又坐上副駕。
她從車窗探出頭,對著大家揮手,“大家回去吧,再見。”
蘇槐生髮動車子,不等人說話,快速的離開了原地。
蘇葉抱怨,“你開這麼快乾嘛,張毅還有話要說呢!”
蘇槐生嘴角扯了扯,“爸媽還在家等你。”
將軍看著車子遠去,起身追了兩步,遠遠的看著。
蘇小葉趴在車窗看著,揮了揮手,小聲道:“再見了,將軍。”
蘇葉耳尖,立刻扭頭回道:“你想它的時候我們再回來唄!”
蘇小葉笑了笑,沒說話,上輩子,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蘇槐生的手抖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從後視鏡看去,後排空空如也。
蘇葉沒發覺,她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這樣的好景色,是在末世沒有的。
周邊的綠植,都能讓她新奇不已。這些,都是在書上看到的植物。
末世的環境,已經不適合植物生長了,只有在基地,才種著一些蔬菜。
是花大力氣培養的,蘇葉咂咂嘴,那些菜,也是很珍貴的。
蘇葉住的城市離蘇家所在的地方有300多公里,開車的話,需要3個小時。
蘇家,是C市首富,家主蘇弘文,其妻言雅清。兩人共生育了三子一女。
長子蘇槐生,26歲,年少有為,英俊帥氣,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
二兒子蘇槐安,24歲,是一名醫生,是精神病科的專家,治癒過很多精神病人。
幼子蘇槐南,22歲,是一名在讀大學生,同時也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14歲就出道,在他20歲的時候,就已經拿下影帝頭銜。
幼女,蘇珍玉,18歲,是一名剛準備上大學的大學生。
當然,這個幼女,也可以說是蘇葉,不過蘇家人更偏心自己從小養到大的珍玉,對外根本沒有宣佈蘇葉的存在。
上一輩子,蘇葉直到死,在外人眼裡,都是蘇家的遠房親戚。
蘇槐生開著車,看著旁邊已經安靜睡著的蘇葉,鬆了一口氣,這個妹妹的表現,和他調查到的完全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畢竟已經換人了。)
他調查的蘇葉,不尊敬長輩,貪財,學習差,人品差,唯一的優點,就是隨了蘇家人,生的好看。
所以,蘇槐生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妹妹回家,所謂的血緣沒有那麼重要,畢竟,珍珍乖巧貼心,是全家的開心果,小棉襖。
可是,蘇葉酷似母親的長相,讓母親一看到照片,就要來接她回去。
要不是顧及珍珍高考,也不會拖到現在。
期間,母親忍不住,偷偷的打了幾次電話給蘇葉。
至於會不會影響蘇葉高考?這家人或許根本沒想過。
蘇槐生也想不通,明明剛開始聯繫上的時候,蘇葉不是這樣的,怯弱的不敢相信。
等證明之後,對家裡的嚮往,對母親的濡沫之情,從聲音就聽得出來。
可是,有一天,突然就不接電話了,要不是蘇槐生打了學校電話,確定她沒事,母親還不知道怎麼著急。
這不,高考一結束,母親就催著他來接人。
想到這裡,蘇槐生扼腕,他忘了重要的事了,家裡為了不讓珍珍難過,商議之下,沒告訴珍珍實情。
所以,珍珍並不知道自己是被抱錯了,他本來也是打算警告蘇葉,回去不要亂說話,要以親戚的名義住進蘇家的。
或者,最多承認她是養女。
蘇槐生看著睡熟,有些乖巧的蘇葉,沒法把她叫醒,畢竟,他的臉還腫著, 肚子還疼著。
蘇槐生單手扶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摸了一瓶藥,打開蓋子,就這樣吃了一顆。
腹部的疼痛,讓他以為的胃病犯了,作為一個霸總,當然要有胃病了,這是標配。
蘇家,言雅清正虛弱的靠在沙發上,她一臉憂色,眉頭微蹙,“槐生怎麼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小葉不願意回來?都怪我,要不是我身體不好,我們要一起去接她的。”
歲月優待美人,48歲的言雅清看起來猶如20出頭的少女一般,同時渾身又透著一種嫵媚動人的氣質。
黛眉微蹙,叫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疼,柔柔的語氣,更是如小貓一般抓在人的心頭。
蘇宏文見不得妻子憂心,立刻安撫,“雅雅莫急,哪有當母親的拖著病體去接女兒的道理,許是路上耽誤了,應該快到了。”
言雅清聞言,眉頭微松,隨即又紅了眼眶,“這孩子最近都不接我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