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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天,金紫英又想將人丟進河裡。

頌拓站在門外,態度強硬:“你跟了澤哥這麼久,難道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動他東西嗎?”

金紫英這才悻悻離去。

整整一天,棠又眠都昏迷著。

身上的燒反反覆覆,始終退不下去。

沒有周聿澤的吩咐,頌拓也不敢給她拿藥品,只能不斷為她更換額頭上用來降溫的毛巾。

看著她細白的手腕,頌拓嘆了口氣。

她太嬌弱了,要是沒有男人的庇護,在這裡根本活不下去。

想到那天自己說她在這活不過一年,大概率會應驗。

晚上,周聿澤回來了。

彼時,頌拓正在巡邏後山,因此沒機會和周聿澤稟報這兩天發生的事。

周聿澤急匆匆的上樓,在漆黑的房間裡精準找到床上曼妙的身影。

他撲過去,胡亂親吻著床上的人。

兩天不見,還真有點想她。

讓周聿澤意外的是,他感受到了熱切的回應。

原先,不管周聿澤怎麼弄,少女總是木頭一般,既不掙扎也沒回應,被他逼急了也只會幼貓似的叫兩聲。

他以為是棠又眠終於想開了,頓時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金紫英感覺到周聿澤的火熱,神情愈發嬌媚:

“嗯……澤哥~”

聽到聲音,周聿澤頓住。

有些不確定的,周聿澤問:“你叫我什麼?”

身下女人嬌滴滴的攬住他的脖子:“澤哥~”

不對。

她從不會這麼叫自己,聲音也不是這樣。

不顧女人熱情的邀約,他下床,開了燈。

在看清床上女人的模樣後,周聿澤變了臉色。

“你怎麼在這?她呢?”

金紫英滿臉嬌羞的看著他:“什麼她?”

周聿澤懶得跟她廢話:“海馬!”

海馬進門就看見周聿澤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於是趕忙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點滴不落地彙報給他。

周聿澤越聽越怒,床上的金紫英眼看事情不對勁,急忙哭著握住周聿澤的手。

“澤哥,澤哥,我就是太想你了……”

周聿澤甩開她的手,徑直下樓,牛皮軍靴踏在樓梯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剛回來不久的頌拓聽到動靜急忙出去查看,卻被周聿澤推了個踉蹌:“閃開!”

床上,棠又眠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周聿澤火冒三丈,他將她打橫抱起:“給老子把軍醫找過來!”

動靜太大,驚醒了正在昏睡的她。

棠又眠看著周聿澤的側臉,慢慢圈住了他的脖頸。

“周聿澤,我好疼。”

聽見少女的話,男人眼裡的怒火更盛。

周聿澤平生最煩別人亂動他的東西。

棠又眠是他的人,哪能輪得到別人來動手動腳?

軍醫顫顫巍巍的給棠又眠配好了退燒藥。

他風風雨雨半輩子,挖過眼球,塞過腸子,還是頭一次給人配退燒藥。

折騰了大半夜,棠又眠的體溫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她是來月經嗎?”

周聿澤冷眼看著軍醫:“怎麼了?”

“我懂點中醫,她本就體寒,月經期還泡在冷水裡那麼久,以後怕是難生育……”

生孩子?

周聿澤沒想和她有個孩子。

他把棠又眠當做一個長的很漂亮的情人,閒暇時解悶的東西,他的所有物,不需要她的生育價值。

棠又眠苦澀的笑笑。

也算因禍得福吧……她不必時時刻刻擔心懷孕,孩子不會成為她回家的絆腳石。

突然,棠又眠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焦急的扯了扯周聿澤的衣袖。

男人低頭:“什麼?”

“柳月,柳月也受傷了……”

周聿澤懂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撫:“去給柳月包紮一下。”

軍醫聽話的離開。

門外,金紫英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澤哥,澤哥,你原諒我……我只是太想你了,你走了那麼久,都沒有看過我……”

周聿澤抱著無精打采的棠又眠,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語氣溫柔:“你想怎麼處置?”

棠又眠別過頭去:“我累,明天再說吧。”

周聿澤點頭,命令海馬將金紫英關進牢裡。

棠又眠腰間環著男人堅實的手臂,她沒力氣掙扎,就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棠又眠昏睡了整整一天。

第三天才能勉勉強強下床走路。

下床後,她第一時間去看柳月。

看著頭上纏著紗布,神情悲傷的柳月,棠又眠鼻頭一酸,眼淚珍珠似的掉下來。

“姐姐……”

柳月握住了她的手:“姐姐,我的頭皮永遠少了一塊。”

“對不起,小月,是姐姐沒保護好你。”

柳月正要說話,頌拓忽然走進來,要帶二人去一個地方。

棠又眠和柳月對視一眼,彼此攙扶著跟在頌拓後面。

前面圍了一群人。

隔著人牆,棠又眠看不見裡面有什麼。

頌拓推開前面的人,讓棠又眠得以看見裡面的景象。

少女愣在原地。

地上,金紫英嘴巴被膠布纏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的眼中滿是驚恐,手腳的指甲被全部拔去,外翻的血肉沾上泥土。

從小在溫室長大的棠又眠被這種場景嚇得渾身僵硬,她下意識轉移視線,卻發現不遠處的土裡露出一隻開始腐爛的手。

胃裡一陣翻湧。

她艱難地閉上眼睛。

周聿澤看著她難受的樣子,體貼的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同時讓人將金紫英嘴上的膠布鬆開。

“棠棠,睜眼。”

周聿澤將一把黑色手槍放進她瑩白手心。

冰涼的金屬觸感刺激著棠又眠的神經。

男人笑著吻她的額頭,耐心解釋道:“這是M9,9×1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

周聿澤像一位優秀的老師一樣手把手帶她拆開保險。

“保險關掉,才能射擊,明白嗎?”

棠又眠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但還是點點頭。

周聿澤握著她的手,讓她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跪在地上的金紫英。

男人在她耳邊低語:“殺了她,給你出氣,好不好?”

棠又眠一驚,急忙搖頭。

她沒有那麼恨金紫英,她不想殺人。

“姐姐,你愣著做什麼?開槍啊!”

棠又眠驚恐地看著一旁面容癲狂扭曲的柳月。

周聿澤滿意的笑了:“你瞧,她在催你呢”

說罷,他便想要帶著棠又眠扣動扳機。

“不,不要!”

看著奮力掙扎的棠又眠,周聿澤眼神晦暗不明:“真不要?”

淚水劃過棠又眠的臉:“不要……求求你……”

男人嘆息一聲,心疼的掰過她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哭啊寶貝兒。”

周聿澤將手槍遞給不遠處的柳月:“你來?”

柳月顫抖著接過。

她將槍口對準了金紫英,看著對方驚恐的眼神,柳月嚥了口唾沫,顫巍巍地將槍口對準她的頭。

此時的金紫英早已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她瘋了般朝著柳月磕頭,額頭沾滿土屑,聲淚俱下。

“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柳月扣動了扳機。

由於緊張和生疏,子彈沒有打中金紫英的頭,倒是打斷了她的右鎖骨。

“啊!”

金紫英哀嚎著在地上打滾:“不要!我真的錯了!我不想死!”

淒厲的聲音驚起叢林的飛鳥,棠又眠顫抖著別過頭。

周聿澤看著柳月,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欣賞。

夠大膽,也夠狠心。

柳月不再猶豫,又補了一槍。

這一次,子彈打穿了金紫英的額頭。

金紫英腦漿迸裂,死不瞑目。

柳月仍不洩憤,她舉著槍,肆意射擊地上的屍體。

鮮血蜿蜒到她的腳邊。

十五發子彈用盡,金紫英也成了一攤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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