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豬？】
【樓上的嘴巴乾淨點！怎麼可能是豬！】
【但這造型，還有這釘耙……確實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個神話人物啊？】
【二師兄？不能夠吧！二師兄是咱們華夏正兒八經的神？鬧呢！】
【別瞎猜了，等江神開錘！】
江澈直播間的後臺，在線人數已經飆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三百萬！
而且，這數字還在噌噌往上漲，每秒鐘都多幾千人。
昨天直播的錄屏和各種精華剪輯，在網上發酵了一整晚。
“江澈”和“直播鑑神”這兩個詞條，跟焊在熱搜榜上似的。
無數網友抻長了脖子，就等著今天的“第二集”開播。
“江哥，怎麼樣？”林青緊張得兩隻手下意識地互相搓著，看向江澈時，那份急切和期待幾乎要從臉上撲出來，“這神像，有說法沒？是不是有點來頭？”
江澈沒急著回話。
他揹著手，繞著那尊神像慢悠悠地走了兩圈。
臉看著憨憨的，盔甲樣式也透著一股子笨重，特別是那把九齒釘耙，特徵太扎眼了……
他心裡大概有個譜，但還是得等系統最後確認一下。
“準備開播吧。”江澈側頭對林晚晚說。
“好嘞！”林晚晚立刻應聲，手腳麻利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專業直播設備，開始調試。
支架、高清攝像頭、收音麥克風……一整套傢伙，比江澈自己之前用的那套，看著就專業得多，也貴得多。
林青在旁邊表現得格外殷勤，一會兒搬凳子，一會兒遞礦泉水，服務那叫一個周到。
沒幾分鐘，設備就全部架設完畢。
直播間的標題依然是那四個字，簡單粗暴，卻像有魔力一樣吸引人——【直播鑑神】。
林晚晚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位置，輕輕摁下了直播按鈕。
嗡——
像是水庫突然開了閘！
早就蹲守在直播間的幾百萬人，嘩啦一下，瞬間全湧了進來！
手機屏幕上，彈幕刷得飛快，密密麻麻，幾乎把直播畫面都給遮蔽了！
【來了來了！總算蹲到了！】
【江神！江神！江神！】
【前排瓜子花生礦泉水！見證奇蹟！】
【昨天沒趕上龍王爺顯靈現場，今天說啥也不能錯過了！】
【快看！林二少！還有林校花！今天是要鑑定林二少家的寶貝？】
【這神像……畫風有點清奇啊？扛個耙子？】
【我猜一個，是不是管農活的神？】
【樓上你是認真的嗎！管農活的神仙拿耙子？那是種地，不是打架用的！】
【江神！搞快點搞快點！我的火箭筒已經飢 渴難耐了！】
【超火已就位！只要江神再錘一個咱們華夏的神，十個起步，說到做到！】
直播間的人氣值，開播才幾十秒，就直接衝破了五百萬大關！
各種禮物的特效開始零零星星地在屏幕上閃爍，預示著又一場“鈔能力”的狂歡即將上演。
江澈走到鏡頭前，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他先簡單跟觀眾們打了聲招呼，感謝大家的支持，然後將鏡頭緩緩轉向了那尊憨態可掬、手持釘耙的神像。
“各位觀眾，今天我們要鑑定的，是林青兄弟家裡供奉的這尊祖傳神像。”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了出來，帶著一種莫名的安定感，瞬間讓瘋狂刷屏的彈幕都安靜了不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尊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點滑稽的神像上面。
“林青兄弟，關於這尊神像，你們家有沒有什麼相關的說法，或者流傳下來的故事？”江澈轉頭問旁邊手心已經全是汗的林青。
林青連忙搖頭：“沒……沒什麼特別的說法。就只知道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年頭肯定很久了，好像……聽長輩提過一嘴，說挺能打的？但具體是哪位神仙，什麼來歷，真沒傳下來。”
挺能打？
江澈嘴角微不可察地牽動了一下。
他沒再追問，心念一動，溝通了系統。
“系統，鑑定目標神像！”
【叮！開始鑑定……目標鎖定：未知人形神像（華夏）……信息掃描中……神性波動分析中……】
只有江澈自己能看見的淡藍色光幕，在他眼前展開。
進度條在緩慢地向前推進。
院子裡，氣氛莫名有些凝滯，空氣都沉悶了幾分。
林青拳頭攥得死緊，額角有汗珠控制不住地滑落下來。
林晚晚也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澈。
直播間裡，幾百萬人更是出奇地安靜，彈幕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所有人都明白，最關鍵的時刻，要來了！
終於！
【叮！鑑定成功！】
【神明真名解析中……】
【神職權能分析中……】
【歷史事蹟檢索中……】
【喚醒方式生成中……】
一連串的提示音在江澈的腦海裡響起！
看著系統面板上最終跳出來的那個名字，以及後面附帶的一長串詳細信息，江澈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玩味。
有幾分不出所料，也有幾分意料之外的確認，還有……那幾乎壓抑不住的笑意。
他抬起頭，對上林青那張快要急出火的臉，又掃了一眼直播屏幕上密密麻麻刷屏的問號和催促。
江澈清了清嗓子，嘴角向上勾起，那笑容裡帶著點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林青兄弟，還有各位觀眾……”
他故意把語速放慢，每個字都拖長了點，磨得人心裡直癢癢。
林青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聲音帶著點哭腔：“江哥！親哥！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他，他到底是哪位大神啊？！”
直播間裡，彈幕徹底瘋了：
【急急急急急！主播你再吊胃口我順著網線過去拔你電源！】
【快說啊！我血壓都快飆到二百五了！】
【是不是很牛逼？看主播這表情，絕對不簡單！】
【我賭五毛，絕對是咱們華夏叫得上名號的大佬級人物！】
江澈不再拿捏，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尊憨厚的神像上。
他的語氣變得鄭重起來，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各位，經過我的鑑定，這尊神像的真實身份，乃是華夏古神，統御北方天界的北極四聖之首……天蓬大元帥真君！”
話音落下。
庭院裡，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林青嘴巴半張著，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徹底傻掉了。
天蓬……元帥？
這……這跟他腦子裡那個肥頭大耳、扛著釘耙、天天喊著要回高老莊的“二師兄”形象，差距也太大了吧！
那個貪吃好 色，看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動不動就嚷嚷散夥的傢伙，居然是神？還是威風凜凜的元帥？更是那什麼……北極四聖之首？
林晚晚也愣在原地，這個名號顯然徹底顛覆了她從小到大的認知。
而直播間裡，在經歷了短暫到詭異的死寂之後，彈幕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瞬間井噴！密密麻麻的文字徹底淹沒了整個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