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扶她回房間的啊!”胥夢萱跑去浴室,衣帽間,都沒有看到傅嬰的身影。便吩咐下人,“去其他房間找找。”
可依然沒有找到傅嬰。
“確定沒有遺漏?”胥夢萱問。
“三樓沒看。”下人說。
“還不快去!”胥夢萱催促。
“這……”下人神色忌憚地看向一旁的涼幕禮,欲言又止。
“你們還等什麼?要是嬰嬰出事,你們負責麼?”胥夢萱一副擔心好朋友的樣子,實則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傅嬰的醜態,讓涼幕禮厭惡傅嬰。
涼幕禮的面色遲疑。
他知道三樓的整個大平層是他小叔涼染寒在涼家的私人地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上去打擾,包括他。
以傅嬰的性格絕對不會冒犯的。
“她不在那邊。”涼幕禮肯定地說完,抬腕看了眼時間,神情甚是不耐煩,“不用找了。我就不該回來,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她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就讓她住老宅,不用回我那裡了!”
說完,離開了。
胥夢萱眼裡帶著得逞的笑意,就算沒有找到傅嬰,但最後的效果是一樣的。
不過奇怪了,中了藥的傅嬰能去哪裡……
在車門邊,胥夢萱問,“幕禮哥,你真的不讓嬰嬰住你那了麼?”
“以後她的房間給你住。”涼幕禮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神情溫柔。
“這樣……好麼?嬰嬰會生氣的。”胥夢萱為難地說。
“我說了算。”涼幕禮說。
他太慣著傅嬰了,總要給她點教訓。
“啊……”傅嬰被抱到了床上,兩條細長筆直的腿難受地互蹭著。
呼吸急促,微張著的小嘴嫣紅奪目,細嫩瑩潤,能看到裡面顫巍巍的可憐小舌。
“誰給你下的藥?”涼染寒顯得不近人情的冷靜。
傅嬰無法回答他的問題,腦袋左右搖著,呼吸急促,連著頭髮絲都是燥熱的。
不行,她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否則會失去理智的。
她忍著翻身坐起,倉皇下床,踉踉蹌蹌地進入浴室,打開了淋浴。
冰涼的水澆灌下來,瞬間給身體降了溫。
一熱一冷,讓受不住的她猛地打顫。
傅嬰仰起臉,閉上眼睛,任由冷水沖刷著自己,彷彿重生後的洗禮,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有什麼呢?
她連烤箱都待過,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傅嬰捏緊了雙拳,抵抗著身體熱了冷,冷了熱,反反覆覆的變化、衝擊。
高大的黑影佇立在浴室門口,那雙凌厲的眸子冷凝,視線落在淋浴池內的女孩身上。
身體明明抖地快要撐不住,卻始終沒有服軟的跡象。
這讓他的寒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傅嬰不知道被冷水沖刷了多久,燥熱不再往上竄,而藥效也幾乎掏空了身體。
抵抗的本能一旦失去,強撐的意識也跟著消散了。
接著,人無力地倒在水窪裡,暈了過去。
等傅嬰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身上是乾爽柔軟的睡衣。
意識還有些糊塗,神情茫然。
頓幾秒後,腦子裡才浮現昨晚上發生的畫面。
她居然在慌不擇路之下躲進小叔涼染寒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