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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真以為湛爺會讓你這種貨色懷上他的種?”
尖刻的譏笑自身後傳來,我才發現,這裡是廢棄工廠,離晚宴會場不過幾條街。
溫攬月踩著高跟鞋,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滿臉得意。
程豹上前,攬住她的腰狠狠揉捏,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兩人旁若無人地熱吻。
良久,程豹才陰惻惻開口:
“你那天在包廂外偷聽到了吧?
可惜,你肚子裡的,根本不是溫小姐的胚胎,我隨便找了個流浪漢的換了。”
我猛地抬頭,血色盡失。
溫攬月笑得花枝亂顫。
“哎呀,這下你可真是從頭到腳都髒透了!
野種的媽,配野種的娃,慕笙,你跟那些站街的有什麼區別?
人家還明碼標價,你這是倒貼錢給野種當媽啊!”
我腦中嗡鳴,腥甜湧上喉頭,怒吼著抓起地上的鐵棍,只想跟這對狗男女同歸於盡!
程豹一腳踹在我小腹,我重重摔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痛得蜷縮起來。
溫攬月卻在此時驚呼一聲,踉蹌著向後倒去。
飛奔而來的傅霆湛已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痛:
“月月!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溫攬月跌坐在地,淚眼婆娑,死死抓著傅霆湛的手臂:
“慕笙姐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你怎麼能推我?
我……我若有事,湛哥他……”
她欲言又止,楚楚可憐。
傅霆湛的保鏢頭領立刻上前:
“湛爺!夫人她對溫小姐惡語相向,還突然伸手推搡,若非小的眼疾手快……”
傅霆湛周身寒氣爆射,猛地掐住我下頜:
“慕笙,我跟你說過的,月月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現在懷著我的孩子,也不能傷害她!”
懷著他的孩子?
我搖晃著站起身,慘然一笑:
“傅霆湛,你摸著良心說,我懷的,真是你的孩子嗎?”
傅霆湛臉色微變,瞬間的慌亂後,惱羞成怒: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在外面偷的野男人?
程豹!
把她帶回去,鎖起來!
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說完,他打橫抱起溫攬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程豹獰笑著走近,手中那根電擊棍閃爍著令人膽寒的藍光,他身後兩個壯漢如狼似虎地將我架起,任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傅太太,湛爺讓我好好‘伺候’您。”
我驚恐地尖叫,卻被他用破布堵住了嘴!
電擊棍狠狠刺入我的小腹,電流瞬間貫穿四肢百骸,劇痛與抽搐讓我幾乎咬碎牙齦!
意識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沉淪,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痙攣、失禁……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煉獄般的痛楚中醒來,下半身幾乎麻木,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內臟的劇痛。
手機屏幕上,是溫攬月最新發布的動態——
高高在上的傅霆湛,為溫攬月洗手作羹湯,跪地穿鞋,親手編髮。
而他曾許諾我的“唯一”,此刻卻戴在了另一個女人手上,他吻著溫攬月的額頭,眼神寵溺到化不開。
配文是:
“湛爺說,以前都是不懂事的玩玩,現在才遇到真愛。
姐姐,謝謝你替我考驗了他這麼多年。”
我嚥下翻湧的血腥,拖著幾乎無法站立的下半身,從床底摸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小盒子。
我攀上窗臺,外面早就停著一輛黑車。
手機震動,是傅霆湛發來的信息,語氣帶著施捨般的傲慢:
“慕笙,月月替你求情了。
只要你跪下向她磕頭認錯,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點苦。”
“別再執迷不悟,挑戰我的底線。”
我指尖染血,一字一字地打:
“我最大的錯,就是三年前在崑崙雪山,救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扔掉手機,再無留戀,我縱身躍下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