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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上,真千金滿臉驚恐地跪在香檳塔下。
“枳枳,我一定會保密你對小叔生出不倫之情的事,我求求你把爸媽的傳家寶還給我,也不要再讓他們打我了好不好?”
一時間,小叔的眼神從寵溺變得嫌惡。
他暴怒地拆掉我的生日宴,又讓人將我送到精神病院,試圖治治我這位瘋癲的蕩婦。
之後的一年裡,我每天遭受電擊毒打,在注射藥物後又被扔進男患者堆裡,身上早已千瘡百孔。
直到第二年生日,小叔才突然想起我。
可我卻朝他跪下磕頭,邊流口水邊乞求他的原諒。
······
熟悉的藥水混合著腥臭味被注射進我胳膊。
還在發炎流膿的傷口瞬間疼得錐心刺骨。
隨後,這雙注射藥劑的大手將我扔進滿是汗臭味的人堆裡,任由他們踐踏我的靈魂。
被撕裂的那一刻,我疼得徹底崩潰。
可喊叫聲到了嘴邊卻又被我強行嚥了下去。
因為這群畜生最喜歡的,就是聽我大叫。
我撕心裂肺地呼救不會換來任何人的憐憫,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一年前我剛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時候,還會大聲呵斥他們,甚至是拼命反抗。
可我的每一遍叫聲等到的都是鋪天蓋地的巴掌,還有被熱水潑後急速泛紅的肌膚。
“果然和遲總說的一樣,是個下賤的蕩婦。”
有人提好褲子後,譏笑著朝我吐了口唾沫。
“說!是不是啊?”
還沒等我開口,男人的巴掌落下,耳朵瞬間變得嗡鳴不斷。
“是……是……我下賤,我下賤……”
我有氣無力地應和著,換來的是一群男人更大聲的鬨笑。
等所有人都發洩結束後,我才麻木地睜開眼,望著四周棺材一樣的輪廓。
這一年裡,我每天都被注射了過多的藥物,導致很多時候精神都不清醒。
但只要我清醒,他們就會在我身上肆意地嘗試著各種毫無人性的手段。
而這群人之所以敢這樣肆意妄為,全都是因為小叔遲景琛的命令。
他說:“給我好好治治這個不知倫理的蕩婦。”
所以,他們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我的滿身狼藉,再罵我是沒能上位成功的蕩婦。
就在我以為要注射下一針藥劑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久違的聲音。
“一年了,南枳也該學乖了,今天是她生日,把她接回來吧。”
聽保鏢說,這是遲景琛的原話。
所以正準備給我注射藥劑的精神病院院長在目光觸及到保鏢的那一刻,愕然收手。
聽到對方的來意後,精神病院院長用指尖掐了我一把。
“南小姐剛剛發瘋撕碎了自己的衣服,我先帶她收拾收拾,免得給你們丟人。”
保鏢瞥了一眼我胸前的春光,避開視線揮手讓精神病院院長帶我換身衣服。
遠離保鏢的視線後,精神病院院長惡狠狠將我甩到電擊床上:“我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下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的話音落下,電流就如滾燙的鋼鞭一般迅速抽打著我全身。
我強忍著淚努力點頭,想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但對方似乎意猶未盡,又將辣椒油塗抹在我每一處發炎的傷口上。
塗滿辣椒油的肌肉在電擊下不受控地劇烈痙攣,讓我眼前瞬間炸開了刺目的白光。
“南小姐,知道該怎麼說了嗎?”
“知道,我知道……要說我不該害人……要說我是個蕩婦,要說我是最下賤的人……”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將我扔下了床。
腳落地的那一刻,我習慣性地跪地磕頭,來感恩電擊的結束。
重新被帶到眾人面前的時候,我已經換上一身洗的發舊的乾淨衣服,勉強能遮住身上的傷疤。
精神病院外,無數的閃光燈正衝著我,似乎在爭分奪秒地抓拍我被改造後的模樣。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一年前我有多風光,如今的我就有多狼狽。
我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早已經沒了一絲波瀾。
直到,那個聲音響起。
“南枳,你太慢了,是想繼續跟我耍脾氣?還是說你不捨得離開這裡?”
遲景琛從一眾人群中走到我面前,蹙著眉滿臉不悅。
“南枳,我跟你說話呢!抬頭看著我!”
在精神病院的這一年裡,我早就被調教成了不能與他們對視的樣子。
所以在遲景琛暴怒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我渾身一顫,下意識地跪在他腳邊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別打我,我已經聽話了,我是最下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