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林妙語一下子止住了哭，一臉撞鬼的表情。
季黎墨的手指微微收緊，沈嘉川的鏡片反射著冷光，裴容之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可最終，誰都沒有開口。
陸昭昭看著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只覺得可笑。
原來這麼容易。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忍耐這麼久。
……
月光如水。
陸昭昭獨自坐在花園的暗處，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
她已經連續三天沒和那三個童養夫說過話了。
她能感覺到他們在故意疏遠她。
換做以前，她會示弱、主動求和，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可笑。
不遠處的樹叢後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陸昭昭皺了皺眉。
藉著月光，她看到了兩道人影。
林妙語聲音嬌軟，“沈先生，上次我去靈隱寺給大小姐祈福，特意為你求了這個平安符，你是醫生，廟裡的高僧說，戴這個能保你平平安安的。”
沈嘉川嗓音低沉，“小語，你真好……”
“沈先生，人家可不是對誰都那麼好的。”林妙語嬌羞一笑。
沈嘉川一怔，接著聲音裡壓抑著狂喜，“小語，你的意思是……”
“嗯。”林妙語點點頭，“人家喜歡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陸昭昭身體一僵。
她要是沒記錯，不久前林妙語還在花園和季黎墨私會，說對他的感覺與別人不同。
怎麼這麼快又喜歡上沈嘉川了？
收回思緒，就見沈嘉川已經走遠。
林妙語也假裝要走，走了幾步卻又折回原地，目光在不遠處搜索著。
她忽然笑著揮了揮手，“裴先生，這裡！”
陸昭昭一愣，朝她揮手的方向看去。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快步走來的男人，竟是裴容之。
“小語，找我什麼事？”
“裴先生……”林妙語紅著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物件，“上次我去靈隱寺給大小姐祈福，特意為你求了這個平安符，你是畫家，廟裡的高僧說，戴這個能保你平平安安的。”
陸昭昭：“……”
沒想到竟然連平安符也是批發的。
裴容之很感動，“小語，辛苦你了，你的腿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算有事，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林妙語咬著唇，“裴先生，為了你，我做任何事都值得。”
“小語，你……”
“嗯，我喜歡裴先生，一直都喜歡。”
陸昭昭：“……”
一模一樣的話，剛剛她才聽林妙語對沈嘉川聽過。
看來不僅平安符是批發的，就連林妙語口中的“喜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