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衿把藥膏收進床頭櫃裡,去浴室洗乾淨手後站在床邊,俯身看她。
“雲太太,夜深了。”
祝悠悠的手指抓緊大腿邊的布料,“嗯,我睡沙發。”
下一秒,他如同野獸般的速度把她撲倒在床上。
“雲太太,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沒有分居的打算,同樣,我也沒有分床睡的打算。”
雲子衿唇瓣輕碾她受傷的唇角:“悠悠,我給你時間適應,別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祝悠悠點點頭,她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想,她是對他有感覺的,但不可否認有上一世的影響因素在。
可她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狗突然間就結了婚。
雖然這個婚是她自己憑實力換來的,但是還是有些彆扭。
怕祝悠悠不習慣,雲子衿在書房待到十二點多才再次回了主臥。
床上的女孩已經熟睡,床頭的那盞暖光燈照在她的臉頰上。
看著楚楚可憐的小狐狸,雲子衿的心被一雙手活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以後,我護著你。”
他掀開被子把人摟進懷裡,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反覆親吻。
懷裡的女孩抬手去摸他的臉頰。
雲子衿身子僵住,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她的紅唇微張,雲子衿把耳朵湊到她的唇邊:“小舅舅,我看不見你了。”
雲子衿臉色一怔,她看不見他?
她夢見他了?
她的夢裡有他?
一早,祝悠悠在男人的懷裡醒來。
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色心上頭。
食指指腹在他的五官上描繪,但鼻樑處的時候,祝悠悠停頓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黎兮暖說過一句葷話:【看男人身體好不好,得先看鼻子】
祝悠悠全神貫注,來回描繪他的鼻樑,絲毫沒有察覺被子下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甦醒。
她甚至還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腰身。
男人鼻息間溢出一聲悶哼,驟然睜開的雙眼有一種她看不懂的情愫。
突然被抓包的祝悠悠有些手足無措:“早安小舅舅。”
她連滾帶爬的想要下床,腰身被橫過來的大手緊緊扣住。
“一大早點了火就想跑?”
“我沒……”
人被他往懷裡帶,本來她是不懂的,經過酒吧那晚後,一夜間變成秒懂女孩。
“那個小舅舅……”
“老婆,換個稱呼。”
“你這樣叫我,會讓我覺得自己畜生不如。”
祝悠悠一動不敢動,緊緊揪著雲子衿身上的黑絲浴袍。
“那我叫你什麼?”
雲子衿輕嘬她的唇瓣:“自己想。”
老公?
不行,還有點彆扭
子衿?
不行不行,更彆扭了。
那……
“三哥?”
雲子衿氣笑,她想了半天就蹦出這兩個字?
“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哥。”
“小狐狸,你是不是很喜歡角色扮演?”
“我才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她的下顎被他輕捏抬起:“既然不想喊我老公,那就叫我阿修?”
“我以前的名字,雲修。”
早晨的熱吻總是猝不及防的,祝悠悠感覺到男人在剋制著什麼。
與她對視的時候, 他雙目紅得厲害。
滾燙的大掌覆蓋上她的眼睛:“不想一大早下不來床,就不許這樣看著我。”
祝悠悠的雙手已經在輕吻的時候被他握住高高舉過頭頂,動彈不得。
“可是,你……硌到我了。”
他俯身,呼吸灑在她的耳垂上:“老婆,昨天你說我胸口硬的時候,有句話我就想說給你聽了。”
“我還有更……”
祝悠悠掙扎著:“你不要臉,快放開我。”
“不放,小狐狸,不給狼吃肉,總得喝點湯吧。”
熱吻落下,雲子衿扣住她的手,覆蓋在她眼睛上的大掌依舊沒有放下來。
她的視線被放得嚴嚴實實的,眼睛的溫度和男人貼在她耳邊的聲音讓祝悠悠腦子一片空白。
偏偏雲子衿還得寸進尺的問:“寶貝,跟那天夜裡在酒吧比,有什麼不同?”
祝悠悠死死咬緊牙關不鬆口。
她看不見雲子衿的表情,但能夠腦補到。
畢竟嫡長閨帶過她偷偷摸摸去看過。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
祝悠悠小臉染上一層紅暈。
在手腕被鬆開的那一刻,她推開男人跑下床衝進了浴室。
男人單手枕在腦後,嘴角滿足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
六位數的真絲被單皺得不像話。
雲子衿低笑一聲,默默把浴袍拉緊,仰頭回味著剛剛那半個小時的美好時光。
祝悠悠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浴室門被敲響:“我去書房洗個澡,洗完臉等我回來給你塗藥。”
幾分鐘後,祝悠悠拉開浴室門,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連忙脫下睡衣洗了個澡。
手還用特調的沐浴露搓了好幾遍。
不是她嫌棄,而是總覺得那股曖昧的氣息揮之不去。
雲子衿洗完澡後,身下只圍了一條深灰色的浴巾。
他看向浴室裡的,發現小姑娘還在洗手。
“呵,就那麼嫌棄?”
“再搓皮都要掉了。”
祝悠悠不理他,抓起一旁髒了的睡衣就要洗。
雲子衿踏進浴室躲過她手裡的東西:“別洗了,扔了吧,衣櫃裡多的是。”
祝悠悠搶回來:“敗家,這才穿了一次,好好的又沒壞扔什麼扔。”
男人被氣笑,把她手裡的衣服扔在洗手盆裡,單手扛起她往外走。
“洗手的時候你嫌棄,洗衣服你又不嫌棄了?”
祝悠悠顯然被他的話驚呆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要不要點臉了,知道還要說出來。
“我實話實說。”
“行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會洗衣服嗎你?”
祝悠悠梗著天鵝頸看他:“怎麼不會,別瞧不起人。”
除了不會做飯,洗兩件衣服還是會的。
雖然還真的沒有洗過。
雲子衿輕撫她還有著些紅腫的臉頰,“下樓吃早餐,我來洗總行了吧?”
祝悠悠想了幾秒,站起身,“那你洗乾淨點,好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