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
雲晚被這傅氏幽默冷到了。
她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就覺得好玩瞎改的,沒考慮到冒犯了你,我立刻改掉。”
傅斯年卻說:“不用改,我不在意。”
反正他也只是過來打個卡出現一下而已。
可是你這樣子分明很在意啊。
雲晚沒立刻違逆他,決定等他去上班了偷偷改,她把包掛在旁邊架子上,晃了晃手中的外賣盒:“吃炒粉嗎,我打包了兩份。”
傅斯年今天想著要回這邊,是在公司食堂吃的晚飯,他有專門的米其林大廚級和國宴級廚師團隊駐紮在公司食堂,負責他的午飯以及加班時的晚飯。
所以千億總裁就算說自己吃食堂,他的食堂跟別人的食堂,也大概率不是一個概念。
由於吃得早,這會兒確實有點餓,傅斯年猶豫了一下,一副勉為其難賞一下臉地說:“看在你打包了的份上。”
雲晚去洗手間洗了手順便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發現兩盒炒粉還是她提回來時的狀態,傅斯年坐在桌子邊,一副沒長手等伺候的大少爺樣子,一陣無語。
她懷疑傅斯年在家裡從小被父母寵慣了,才能這般心安理得等投餵。
看看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看起來比她的還嫩。
也幸好不是她真老公,不然每天得吃多少本《女德》《女誡》,才能不離婚啊。
雲晚把袋子拆開,拿出一盒推到傅斯年面前:“少爺請用餐。”
“……”傅斯年懷疑這女人在陰陽怪氣,但他沒有證據。
雲晚是真的餓了,坐下來拆開一次性筷子,自顧自吃起來。
傅斯年有點嫌棄地看了眼那打包盒,又看向吃得正香的雲晚,挑了下眉:“你不是學舞蹈的,不需要身材管理?”
他想起來傅苒今天說雲晚身材很好,目光往雲晚身上一撩。
雲晚身上還穿著上緊下松的練功服,桌子擋住了下半身看不見,但確實是蜂腰長腿,手臂纖細,漂亮的鎖骨線一覽無遺,身材好得根本不像是半夜會吃炒米粉的人。
“以前做學生需要,現在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教學生。”
上六個小時的課,什麼熱量都消耗光了。
傅斯年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大概是受了雲晚好食慾的感染,也打開面前那份粉,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
別說,還挺香!
一看就是猛火爆炒的,鍋氣特別足。
“好吃不?”雲晚問。
“還行,”水平只比他那養那些大廚差一個東非大裂谷吧,“賣相和打包不行。”
“……”雲晚無語,“路邊攤10塊錢一份的炒粉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少爺您就別挑刺了。”
傅斯年剛要嚥下去的動作僵住了,隨即飛快起身,大步朝洗手間走去。
雲晚嚇一跳,忙跟過去,見他把炒粉吐進馬桶裡,還乾嘔了兩下,擔憂地問:“怎麼了?”
不會是吃出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傅斯年漱了口,才黑著臉生氣地說:“你居然給我吃路邊攤!”
雲晚:?
“路邊攤怎麼了,你有什麼心理陰影?”
傅斯年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不衛生!”
“……”雲晚一時間無言以對。
傅斯年家裡乾乾淨淨,廚房用具更是標籤都沒拆,說明他平時要麼吃外賣,要麼去飯店吃。
無論哪種情況,就比路邊攤衛生了?
說不定人家後廚看不見的地方,全是蟑螂和油垢,或者全是預製菜呢。
她這兩碗粉,起碼是她看著攤主現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