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幹什麼!”
李林說著猛然起身,衝到徐婉晴身前,卡住其下顎。
徐婉晴下意識的張嘴喘息。
就在這時,歷練右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藥丸,彈進對方喉嚨。
左手微抬,藥丸入腹。
一套絲滑的動作完成,李林又屈指點了一下對方小腹,而後回到自己座位。
唐云云在旁都看傻了,兩手捂著自己的嘴,身體向沙發後面使勁的蹭。
“咳咳……,你……你餵我吃了什麼!”
徐婉晴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拍著胸脯使勁的咳嗽,想要把李林餵給她的藥丸咳出來。
“一個小小的毒藥,七日斷腸丸!七日內若未服下解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李林語氣輕描淡寫,說著瞟向驚恐的唐云云,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給你吃那東西!”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七日斷腸丸,而是從身上搓下來的泥。
他今晚剛突破到煉氣二層,身上排出了一些雜質,很容易就搓出來一個泥丸。
最後手指點小腹那一下,則是將一縷靈氣打入其丹田。
徐婉晴還只是外勁武者,沒有修煉出內力,便也控制不了其中的靈力。
自然會有不適或者痛苦的感覺。
李林這麼做,也是為了讓對方不懷疑‘七日斷腸散’的效果。
徐婉晴沒有咳出‘藥丸’,抬頭看向李林,狠聲說道:“你這麼對我,難道不怕我徐家的報復嗎?”
“報復?若你不怕腸穿肚爛而死,儘可來找我報復!”李林眸光銳利,言語冰冷,隱現一絲殺氣。
想到自己每一次被抽血,都會送到徐氏商廈,自己的恨意就無法遏制。
只是不知這件事到底和徐氏有沒有關係,才給徐婉晴留著面子。
徐婉晴知道唬不住對方,話鋒一轉,說道:“你為什麼只強迫我服下毒藥!”
她說著瞟向一旁的唐云云,“云云,今日要不是與你來這裡,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你幫我說句話呀!”
唐云云汗顏,心想,【我都是自身難保,你還攀咬我,我能說什麼?】
“那個……”
唐云云挑眉尷尬的看著李林,小心翼翼剛說兩個字,就被李林抬手打斷。
“殺人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雖然這兩人是過來行兇的!但我現在誰也不信,我可不想被顛倒黑白後做了通緝犯!”
話說到這裡,唐云云臉色變得很難看,心想,今天自己也是在劫難逃了。
誰知李林話鋒一轉,看著唐云云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啊,病得不輕吧?”
“你什麼意思?”唐云云下意識追問。
李林卻淡淡說道:“你若想治好自己身上的病,就得照我說的做,不要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說完,他便看著唐云云,等待對方的反應。
“你怎會知道我的病?”
“我不僅知道,還能治好!”
“你是說真的?”
唐云云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林,剛剛的膽怯已然不再,只剩滿眼的渴望。
她天生體寒,每月都會發作一次,發作時身體如墜冰窟,奇寒無比,痛苦難忍。
尋遍各大醫院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按理早該死了。
多虧爺爺和父親都是內勁高手,每月都用內力幫她壓制體寒,才能活到今天。
家裡人也是對她從未有過任何要求,吃喝玩樂都很縱容,能快樂的活一天就算賺了一天。
李林仰頭,故作高深,“自然不假!我師承的醫術天下無雙,想要治好你,並不難!
我之前傷的那麼重,不也這麼快就恢復了嗎!”
“對對,你醫術這麼好,想必也能幫我治好,你快幫我看看!”
唐云云神情興奮,伸出手臂,想要讓李林號脈,仔細診斷一下自己的情況。
李林裝模作樣的搭在唐云云手腕上號脈,凝眉思索了著說道:“天生……體寒,我能治!不過,我現在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力有不逮!
你們先幫我處理了這兩具屍體,日後待我傷勢痊癒,自會幫你治療!”
其實唐云云的體寒之症並不是一種病,而是天生的極陰之體。
這是修仙界少有的修煉聖體。
只要配合相應的功法修煉,自然不會病發,每個月不必經歷極寒痛苦,修為還會突飛猛進。
若是雙修,也能幫助道侶精進修為。
但法不可輕傳,李林還需要再多些時間考慮,萬一唐云云與其家人品性不行,豈不是成了助紂為虐。
所以,李林才未明說唐云云的‘病症’。
說自己能治好,也不過是‘威逼利誘’的手段罷了。
旁邊的徐婉晴聽到要讓她們處理屍體,立刻站起身,憤慨說道:“你這是要把我們拖下水,讓我成為你的共犯!”
她語氣中滿滿的牴觸與不願,但硬是沒敢拒絕。
剛剛服下‘七日斷腸丸’,她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李林撇撇嘴,不耐煩的解釋道:“這兩人本來就是要來害我的,只要你們不主動報案,便不會有人來查!……”
有之前的威逼與利誘,兩女便也沒再多說什麼,找了兩個大袋子,合力將兩個屍體弄到車上出城處理了。
兩女都是外勁武者,搬抬處理兩個屍體也不算困難,李林便沒有跟隨一起去。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日從兩匪徒口中得知了余天成的住址,自己身體也恢復了,正好去辦了這事,順便問出真正的幕後之人。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林絕不會多給仇人享受人生的時間。
兩女離開後,李林便帶上匪徒留下的帽子和口罩,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黑暗的夜空下,寂靜的別墅區,一個三層高的別墅客廳燈常亮,其中裝潢盡顯奢華。
這便是余天成的住所。
區區一個精神病院副院長,卻擁有如此奢華的別墅,定然是得了不少不義之財。
李林身如鬼魅,翻入院中,手腳麻利的三兩下爬到了三樓的露臺上。
一般三樓都是主人的住所。
李林悄悄走進三樓大廳,一間一間查看臥室。
輕輕打開第二扇門的時候便發現了余天成和其妻子。
此時已是夜裡兩點多,兩人睡得正香。
李林躡手躡腳走到兩人床頭前,輕輕一指便將其妻子點暈厥過去了。
而余天成仍是毫無所覺,鼾聲不斷。
李林直接抓住其手臂,運轉靈力,然後用力。
余天成手臂骨頭瞬間粉碎,鮮血噴湧而出。
“啊!”
余天成立刻從睡夢中驚醒,發出了痛苦的驚叫。
突然的劇痛,瞬間汗溼了全身。
睜開雙眼。
漆黑的房間裡,眼前一個頭戴鴨舌帽,面戴黑色口罩,一米八多高的男子身影站在面前,直勾勾的盯著他。
在這靜若無人的夜裡,顯得更加恐怖滲人。
“你……你是誰?”
余天成捂著手臂,說話間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