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書房。
宋瑤被劉靖從身後抱起,背靠在他胸膛。
結實有力的臂膀繞過腹部,將她牢牢禁錮。
他自幼習武,人長得高大威猛,兩人分開時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當兩人真抱在一起了,卻發現他人得有她兩個大小。
他抱著她,她連腳都著不了地。
男人聲音暗啞,“大夫說了,多運動有助於日後生產。爺一個月不在,今個都給你補上。”想死他了。
全補上?
宋瑤神色驚恐,雙手護著小腹,拼命搖頭。
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宋瑤顧不上別的,一味地掙扎著要下來。
劉靖快讓她磨瘋了,輕嘶一聲,“逗你的乖乖,爺哪捨得。”
“聽話,聽話爺就饒了你,嗯?”
宋瑤連忙點頭老實不動。
見宋瑤不再亂動,劉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她現在身子重受不了激烈的,得悠著點才行。
剛巧還有點政務沒處理完,劉靖抱著她慢悠悠走到案桌前坐下。
剛坐穩,宋瑤便受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劉靖來回輕搖著懷中小人,嘴裡不住地哄著,“瑤兒最棒了……”
隨著他的動作,宋瑤哭聲加重,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使壞,壞死了。你人怎麼這樣……唔!”
聽著小傢伙罵他,劉靖也很無奈道:“爺的好瑤兒,再堅持堅持,這真對你有益。”
為了她能順順利利,他特地去請教了大夫,還翻看過古籍。
不管有沒有用的,只要不會對她身體造成傷害,他都願意試試。
雖然這其中也有他的私心就是了。
但顯然宋瑤不領情,狠狠朝他胳膊咬下去,“快放了我。”
“嘶……”劉靖倒吸一口冷氣,下口真狠。
她以為他現在就不難受了嗎。
這都是為了誰,小沒良心的。
她真是被他嬌慣的厲害了,但這事於她後續生產有利,可由不得她。
劉靖本來想先坐著把這堆政務處理完,也好讓她適應適應。
但,既然她不願意就算了吧。
劉靖猛地起身。
宋瑤身體一僵,瞳孔猛縮,哭聲哽住,哆嗦著只覺得發不出聲來。
淚水無聲地從臉頰滑落。
劉靖抱著她在房間裡轉悠。
一會疾步快走,一會慢步轉悠。
一邊走,一邊哄。
時不時還親親她,低頭吻去她眼角淚珠。
宋瑤被一套組合拳打的失去反抗力氣。
劉靖這才鬆口,在她耳邊低嘆:“我們去書桌前坐著好不好,等爺把這些日子積累的政務處理完了,咱們就上床歇息好不好?”
宋瑤眼眶泛紅,趕忙點頭。
床。
要床。
她要床。
以前她視床為洪水猛獸,現在才知道床是個多好的東西。
劉靖滿意地笑笑,又親了幾口,還治不了你。
這次,宋瑤在懷裡乖乖坐著,不敢打擾他,只想著他快點把政務處理完,快點結束這一切。
但劉靖沒放過她,不像頭次似的穩穩坐著。
而是跟抱小嬰兒似的輕搖,低頭吻她,時不時擦擦她臉上滑落的汗珠。
忽然,宋瑤腳背繃直,猛地掙扎起來。
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劉靖死死按住,不得動彈。
滴答,滴答……
嘩啦——
宋瑤啜泣聲再度響起,聲音夾雜著一絲羞恥、無助。
劉靖掃了眼腳邊被打溼的地毯,輕聲哄著:“乖別怕,這是正常的。”說著,又低聲安撫了幾句。
“再堅持一下,爺馬上就處理完了。”
可能是看宋瑤真到極限了,劉靖認真起來。
不一會就處理完政務,往書房內休息的裡間走去。
一沾到床,宋瑤拿出最後的力氣,連忙朝裡面爬去。
著急的動作嚇得劉靖心跳漏了一拍,長臂一攬,將人重新摁了回去。
“悠著點瑤兒。”
動作乾脆利落,絲毫沒有猶豫。
宋瑤被他刺激的失去了神志,完全不聽他的,哭鬧起來。
劉靖知道這是真把人逼狠了,怕她真傷了自己那就違背了原本的初衷。
“那今天就先到這吧。”
說罷,帳簾微動。
……
接下來這些日子,劉靖每每都要來這麼一齣。
宋瑤私底下問過孫嬤嬤和大夫,甚至還自己去翻了醫書,確認過真有這麼個說法,這才不甘心的配合他。
劉靖都看在眼裡,知道這樣她是真受不住,這些天也是好好哄著。
各類的綾羅綢緞、寶鈿珠翠以及他從戰場帶回來的小玩意。
當然還有她最愛的美食。
叫什麼剁椒香酥雞?
好像是這名。
她看那道菜的眼神深情得很,讓人吃味。
整得他和什麼棒打鴛鴦的惡人一樣,給他氣笑了。
不過見她確實喜歡吃辣的,再加上藥膳已經吃完了整個療程,讓孫嬤嬤看過沒有問題後,他便讓停了。
樂得宋瑤還主動親了他一口。
他就說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再低也不可能比不上一盤菜。
劉靖暗自得意。
不過哄歸哄,但下手時也是真的狠。
宋瑤這些日子小手帕都快扯爛了。
她原以為沒懷孕那會折騰的就已經算厲害的了。
誰曾想,現如今不算激烈,時時溫柔輕哄,但卻磨人得很。
宋瑤自跟了他便被捧在掌心裡時時護著,在那事上雖說是要的狠了點,但也沒那麼多花樣。
畢竟,她就算笑笑二爺都說她在勾引他。
若是主動親親抱抱更是了不得了,又說是在要他命。
她被他保護的很好,這些個奇怪的更是沒有過。
結果就這過年前的短短幾天,不知道二爺是不是出去這一個月憋狠了。
打著為了她好,年後生產順利的旗號。
抱著她走遍了每個屋子,越是嚴肅的地方他越喜歡。
書房就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宋瑤都懷疑要不是現在是冬天,外頭冷,他能把她抱出去!
這才一個月就這麼狠。
她都不敢想,若是日後分開時間長了……
宋瑤打了個寒顫。
要死啊。
身邊侍候的夏雀疑惑問道:“姨娘可是冷了?”說著便去拿了個手爐,看來得把地龍燒旺一點。
雖然她覺得屋子裡已經很熱了,還是吩咐人下去說一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冷著姨娘可就不好了。
宋瑤臉色嚴肅,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得想個辦法,這樣下去不行的,太可怕了。
宋瑤抬頭看向西面,問道:“京城來的那兩個丫鬟是安置在那面嗎?”
夏雀一聽宋瑤問那兩個人,便氣鼓鼓的將手裡東西一放,忍不住跑到宋瑤面前來告狀。
“姨娘,你是不知道。冬青說你月份大了養胎為重,有些事您沒問就不讓我們說。”
一想到那兩人夏雀就氣得直跺腳。
“那個身材高挑叫秋香的丫鬟可不是個安分的!”
“從二爺回來那日就上躥下跳的,既吵著見二爺又四處編排說姨娘苛刻虧待了她。”
夏雀越說越生氣,聲調逐漸高了起來。
但一想到二爺身邊的李公公也知道這事,卻只是讓人把秋香看管起來,沒處置她,夏雀的氣勢就逐漸弱了下去。
“總之,她不是個好的。”
但秋香確實長了張好臉,只希望二爺可千萬別被她矇騙了。
夏雀心疼看著自己主子,只覺得為主子委屈。
但宋瑤卻絲毫沒有接收到她的情緒。
不安分好啊,不安分就代表著有活力。
二爺身邊現在就缺有活力的。
得想個方法讓她見見二爺,萬一二爺就看上了呢?
那以後就不會只折騰她了,而且也算是變相的向二夫人賣個好,日後回了京城她再低調點,搞不好生活還能不錯呢!
宋瑤越想越覺得她是個聰明的。
書房。
劉靖坐在案桌前,半眯著眼,正想著京裡送來的兩個丫頭。
他本沒想著殺她們。
畢竟,瑤兒下個月就到臨產期了,又趕上歲旦,他想為她和孩子積點福。
從前他從不信這些,但自從重生以後他對這些事便多了幾分敬畏。
但奈何有人是真能上趕著找死。
罷了,再留她們活幾天。
“去梧桐院。”劉靖起身吩咐道。
李進德連忙應聲,在前面打簾子。
這些子汙穢事等瑤兒生產後再說。
免得讓她沾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