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陳燁開始和陳瑤商討起了去學校的事情。
相關手續他已經讓分身辦完了，走不通的路也用錢買通了，結果這個時候，家裡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您好，有人在家嗎？”
陳燁轉過頭去，左眼的視域直接穿過了牆壁，看清了門外之人的容貌和衣著。
警察，五個。
“瑤瑤，這是上學要準備的東西，你看看還缺什麼。”
說完，陳燁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回頭還不忘把門關上，“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嗎？”
帶頭的警察拿出四張照片，“我們是南夏區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希望你能協助我們的調查。”
“在七天前，這四個人曾經來找過你，據我們調查，你多年前曾向董雲海成立的金融信用公司借過一筆錢，而這四個人是來找你討債的，沒錯吧？”
陳燁點頭，“沒錯。”
警察放下照片，“這四個人死了，在七天前。”
“他們其中兩個人在家上吊自殺，兩個人投河自盡，具體原因不明，我們詢問過董雲海，他說他對此事並不知情，只是那天讓他們去討債，回來後就自殺了。”
“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陳燁面露不解，“他們竟然死了嗎，還是自殺？”
幾名警察對視一眼，“這四人曾多次向你討債，期間不乏使用一些暴力手段和人身威脅。”
“對於他們自殺這件事，你作何感想？”
陳燁笑了，“除了高興，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們就算不是自殺，而是哪天出門被車撞死我也不奇怪。”
警察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在那四個人相繼自殺後，隔天你開車離開了市內。”
“當時有幾個可疑車輛尾隨著你的車子一起出了市內，之後你一整晚都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一早才驅車返回市內。”
“在此之前，董雲海公司內有一名員工外出，期間這名員工接觸了十三名社會人士。”
“這十三名社會人士據調查，他們曾經多次出手為董雲海報復仇家。”
“也是那天，這十三個人全部失蹤了，我們也是在前天才接到他們的家人親友報案。”
“所以昨天，我們去找了一趟董雲海，他堅決否認自己曾派人針對過你，也否認和你之間存在矛盾，甚至聲稱你們之間的債務糾紛已經解決。”
“這些是否屬實？”
陳燁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事實如此，警察同志，我們之間沒有債務糾紛。”
在旁邊有一位年輕的警察，他始終盯著陳燁的雙眼。
陳燁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所以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警察同志？”
“沒事的話，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希望你們通融一下。”
帶頭的警察點了點頭，“嗯…感謝您的配合。”
……
五名警察下了樓，結果剛到樓下那位年輕警察就忍不住了，“我們為什麼要走，師傅？！”
“兇手肯定是他！”
“這不明擺著的事實嗎，那四個人自殺與他有關，那十三個人失蹤也與他有關，董雲海受到人身威脅不敢報警，就應該直接……”
“楊淼！”
“我跟你說了，抓人是要講證據的。”
帶頭的中年警察直接訓斥向了楊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四個人自殺和他有關？”
楊淼很不服氣，“那四個人沒有，可是後面那十三個人呢，我們在那片荒地裡發現的十三具屍體！”
中年警察咬牙，“法醫鑑定過了，他們是互毆致死，他們的身上沒有出現過第十四個人的指紋。”
“所有的作案兇器上，也都沒有出現過第十四個人的指紋，綜上，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十三個人互毆致死和陳燁有關。”
“更何況，他有什麼能力先是讓四個成年人自殺，又讓十三個成年人互毆致死，你覺得這合理嗎？”
楊淼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不合理，但是那個拿著刀殺進天上人間會所的人，他連殺七十二個持槍毒犯，這件事就合理嗎？”
中年警察掏出一根香菸送進嘴裡，“他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罷，要抓人你就得講證據。”
楊淼不理解，“所以這個案子就這麼算了？”
中年警察點燃香菸呼出一口煙霧，“接著調查吧，只要有證據能表明陳燁和那些人的死有直接聯繫，你就抓他。”
……
回到屋內。
陳瑤投來好奇的目光，“哥，剛才來的是誰呀？”
“是…好心的警察叔叔，他們說哥身上的貸款被一筆勾銷了，放貸的不會在找我們麻煩了。”陳燁微笑著說道。
「主人，謊話您是張嘴就來呀」
「我看那小警察的架勢，擺明了是要跟您不死不休呢，倒不如一不做二不……」
“二不如撕了你？”
“我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就應該給你甩牆上。”
「……」
無視掉深淵之書，陳燁再次看向妹妹陳瑤，“瑤瑤，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陳瑤笑著搖頭，“沒有了哥！”
“還有我算過了～哥，等我考上重點大學，我每年能拿8000塊獎學金呢！”
陳燁被逗笑了，“8000塊獎學金，誰給啊，你這一天天又在亂算什麼賬呢？”
陳瑤嘟起嘴，一臉不服氣的拿出自己屏幕碎裂的手機展示在陳燁的面前，“我才不是亂算賬呢，哥你看嘛，這上面寫了！”
陳燁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新政策。
“國家獎學金？”
特別優秀的學生，從二年級起可申請獲得國家獎學金，每生每年8000元，並頒發國家統一印製的榮譽證書……
這可不是誰都能拿的啊。
陳瑤搶過手機，“還有呢哥，網上一個學姐說，她用週末做家教兼職，一年也攢了9600呢！”
“到時我也去做家教，這樣一年下來就有17600了！”
“三年就能攢5萬多！”
“到時候給哥換個新手機，再幫哥買個電腦，然後再…再……”陳瑤說著突然卡殼了，手指下意識拽起了頭髮。
看到她這副絞盡腦汁的模樣，陳燁笑容更甚，“傻丫頭，你先考上再說吧。”
「主人，您不是有五百……」
“滾蛋。”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