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的午夜，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手持唐刀的男人正站在霓虹浸泡的街道上。
而他的面前，是一家高檔會所。
李陽抬頭看向這棟富麗堂皇的建築，這是一處販毒窩點，且背後有著一套龐大的產業鏈。
李陽
“就從這裡開始吧。”
李陽走進會所，門口的兩個保安一臉不善的看著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他只是在裡面轉了一圈，就發現這裡面有大量的未成年人。
晃眼的五色燈光，刺耳的重音樂，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還有很多搖頭晃腦奇裝異服造型古怪的學生。
似乎在這裡，穿什麼都行，乃至於你不穿都可以。
因此，對於李陽的打扮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但還是有幾個女人搔首弄姿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帥哥，你這是什麼打扮啊，大俠嗎？”
李陽直接無視了那女子，轉而閉上眼睛感知起了整棟建築的結構。
通過金屬支配的能力，他能順著大樓的鋼筋感知到建築的整體輪廓，也能知道，這裡是否有隱藏的隔間和地下室。
在一番感知下，李陽果真發現了幾個隔間。
他一路向著那些隔間的方向走去，但還是被幾個保鏢給攔在了半路上。
“這裡是私人區域。”
李陽的腳向前踏出一步，其右手化做殘影，快速的將兩名保安打暈並繼續向深處走去。
……
次日清早。
一則新聞衝上熱搜。
《神秘男子連殺72人，江海市公安局已發出通緝令！》
《引誘未成年人吸毒，人體器官走私，某會所背後的黑色產業鏈！》
“昨夜凌晨1點，我此刻所在的天上人間會所，其內部發生了一場既離奇又魔幻的屠殺案！”
“據目擊者稱，他們聽到了槍聲，然後就是接連不斷的慘叫！”
“更有人看到鋼筋自水泥牆壁裡憑空刺出來！”
“這些……”
還不等主持人說完，陳燁便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瑤瑤，少看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正在吃早飯的陳瑤轉過頭來，“哥，這件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陳燁伸手指向自己，“我？”
“你怎麼會產生出這種錯覺，難道你哥我在你心裡，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嗎？”
「主人，那個人是李陽吧？」
「看起來，他成功通過了古代先驅的試煉，成為了古代先驅的密契者」
“你閉嘴。”
「好的」
陳瑤來到陳燁的面前注視向他的雙眼，“我瞎猜的，畢竟哥你有事一直瞞著不告訴我，所以我就只能一個人瞎猜了。”
陳燁收手敲了敲陳瑤的腦袋，“從昨天到現在，我可是一趟門都沒出過。”
“就算你再怎麼懷疑，也不能懷疑到你哥我身上吧？”
陳瑤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嗯……確實是這樣的，昨天哥確實沒出門。”
「主人，既然李陽成功了，那不如把那件事交給他吧」
「您背後的放貸組織早晚還會找上您，既然早晚都要收拾，何不交給李陽呢？」
「畢竟，這和李陽的目的並不衝突，甚至說他可能很樂意替您分憂呢」
「如此既不用您動手，又能拔去您的一根心頭刺，可謂雙贏，您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陽……”
確實，如果把這件事告訴李陽，他定會出手替陳燁殺掉那個幕後的放貸之人。
但問題是……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其實很簡單，主人」
「您只要再……」
“你要敢說再讓我創造一種怪物，我就撕了你。”
「咳咳，容我再想想」
如果可以的話，陳燁並不想濫用自己的能力，因為這種東西就像熵增一樣。
當增加到一定界限，乃至於達到某個閾值後，就會引發不可控制也不可挽回的災難。
至少，現在的他是這麼想的。
“瑤瑤，你想不想去上學啊？”
聽到陳燁的話，陳瑤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像是不太理解陳燁所說的話。
然而陳燁這麼說也不是空穴來風或者突發奇想。
陳瑤今年16歲，正應該是上高中的年紀，然而事實是，她連小學都沒念完。
“哥，上學要很多錢吧？”
“還是說……你又想做什麼，所以故意支開我？”
陳燁無奈一笑，“瑤瑤，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過於敏感了，這次真是你想多了。”
“只是你哥我覺得，你應該接受一下基礎教育，不然長大以後就成盲流了。”
陳瑤陷入了沉思，如果可以的話，她自然是不想和陳燁分開，就想一直粘在他身邊。
而且如果她要去上學的話，陳燁就又要想辦法去掙錢。
但是，就算陳瑤這樣一直黏著陳燁，難道他們的生活就會變得更好嗎？
不會的，她只會是陳燁的負擔。
所以如果她能通過自身的學習來改變目前的現狀，讓陳燁不用在四處奔波，那……
“哥，我想去學校。”
「主人，您目前的銀行卡餘額是……」
“把嘴閉上。”
陳燁在內心說著看向陳瑤，“瑤瑤，只要是你想要的，哥都會幫你實現。”
……
臨近傍晚，黃昏的餘光撒在油柏馬路上。
陳燁走在人群中目光掃過來去匆匆的路人，這些年來他做過許多兼職，發傳單，送外賣，扛屍體，通廁所……
可以說是隻要給錢，他什麼都幹。
但無一例外，這些工作來錢還是太慢了。
「我等窮則獨善其身，爾等富則兼濟天下」
「主人，劫富濟貧，不失為一種大善啊！」
陳燁看到牆壁上的‘救濟幫扶’的傳單後淡笑一聲，“確實不失為一種大善。”
“正好，還能試試那個能力。”
……
某棟私人建築的高層。
水晶吊燈從穹頂垂落，紅木辦公桌總有五米長，桌腳一個鎏金蟾蜍壓在一本《道德經》上。
牆壁上還掛有一幅表裝精緻的隸書橫幅，上面寫著‘誠信贏天下’五個灑金大字。
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坐在鱷魚皮的沙發上，不耐煩的用手上的翡翠扳指敲打著紅木桌面。
“警察同志，我想我說了很多次了，我的員工們為何離奇自殺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
“您與其在這裡勞心傷神的和我說這些，還不如趕緊去把犯人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不是，我能知道什麼呀？”
“我就一個做小本生意的！”
“哎呀，什麼黑社會性質，警察同志，現在是法治社會啊，這我還能不知道嗎？”
掛斷電話，中年男人不耐煩的將手機扔在一旁，“媽的，真是煩死人了。”
“強子他們自殺也就算了，老楊他們竟然直接人間蒸發了，那個姓陳的毛頭小子到底有什麼魔力？”
“不行，我還得打個電話……”
啪！
中年男人的手剛放在手機上，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便一把摁在了他的掌心上！
中年男人抬起頭，在看清來者的容貌後，他雙眼的瞳孔瞬間縮成了一個點。
“你……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