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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了!餘陽,你女人連個屋子都收拾不好嗎?”紀嵐生氣地打他的臉。
他左臉被打,就湊上去右臉,“都是她笨,哪像姐姐你這麼有本事。”
以前鬧著玩時,我不小心碰到他的臉,他當場發火,說男人的臉不能碰,是尊嚴。
現在他卻當著我的面跟一條狗一樣,跪在紀嵐面前搖尾討好。
“低等的女人是要調教的。”紀嵐衝餘陽使了個眼神。
他扭頭衝著我,滿臉厭惡與嫌棄,彷彿我犯了天大的錯。
“讓紀總受傷,你滿意了?”
“你說說你,做什麼能行,一個屋子都收拾不好,還想嫁給我,真是痴心妄想。”
我嗤笑一聲,“我的屋子怎麼收拾不用你們管,我不會嫁給你了。”
餘陽聽這些話,只覺得我讓他在紀嵐面前丟了臉,他抓起我的貓,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我撲過去,頭重重地磕在桌子上,血從額頭流下來。
可貓兒還是被摔死了,它掙扎了幾下,就沒了氣息。
“跪下給紀總道歉,快點。”餘陽掐住我的後脖頸,逼迫我跪下。
他摁著我的頭,受傷的位置再次接觸地面。
扎心的疼,讓我說不出話,只能任由他擺佈。
紀嵐假惺惺地說,“算了!我原諒她了,你們不想出去吃。”
“那就讓她一碗醒酒湯,我頭有點疼,剛剛咱們那瓶紅酒不該全喝完,都怪你。”
餘陽趕緊上前給她捏捏頭,訓斥我,“趕緊去做,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不做,我不是你們家保姆。”我捂著頭站起來拒絕。
“你這樣的也配做紀總家保姆,這是命令,別忘了你媽可是讓你聽我的話。”餘陽威脅我。
他見我還不動,直接將我往陽臺改造的小廚房拉,“做不好,就不要出來。”
他將門鎖上,在外面給紀嵐包紮,哄她笑得開心。
“其實不做也沒關係,讓飯店送。”
“倒是你學歷高,年輕有本事,真打算跟她結婚?”紀嵐手指挑起餘陽的下巴。
“有過你,她更是索然無味,不想結。”餘陽湊上去吻她,他們兩個人就在我那張床上滾起來。
我背過去,不想看他們。
三年前,我爸病重想看我們結婚,他說什麼年代還衝喜。
後來我爸去世後,他說我作為女兒應該守孝三年。
一直以來,他對我提結婚的事情,都是各種理由拖延。
我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有了高枝時,就會毫不猶豫地將我踹掉。
而我這些年,卻將他當成救贖。
他隨手摘的一朵花,泡麵讓我吃第一口,地裡的西瓜挑最大。
我以為這些是愛,現在想想他就是用最小成本,換來一個女人的死心塌地。
廚房門被打開,他的聲音傳過來,“你說說你,有什麼資格跟紀總爭風吃醋?”
“創可貼給你,別看,紀總就是貼了一下,還能用。”
“你小時候被你媽打成那樣,用泥巴塗一塗都行,現在別矯情啊。”
我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吃過苦,就該一輩子吃苦?”
餘陽挑眉嘲諷,“不然呢?難不成你要當拜金女,就你這樣子,也當不成。”
“長得醜,身材差,性格敏感,畢業院校一般,能力差,還有你家那情況,誰遇見不得嚇跑。”
“只有我,才肯要你!所以你得聽我的話,乖一點,不要用分手威脅我,懂了嗎?”
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臉,我嫌髒扭頭躲過去。
當年他說,“沈然你是這大山裡野百合,一定會有春天。”
我深呼吸,非常慎重地說,“餘陽,我不是非你不可,現在也不是欲擒故縱。”
“我這麼差就不耽誤你,我們結束了,現在將我爸手錶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