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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賭石行當裡,叫放堂,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切開自己的石頭,一旦中了,名聲也就起來了。
我把石頭交到師傅手裡:“開吧。”
周圍的人神色散漫,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師傅接過我的石頭,打開膠帶包裝,放到開石器下,啟動了機器,鋒利的開石刀很快切開了石頭的表面。
身旁的阿山不可避免的緊張了起來。
“臥槽,雪花棉!”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接著就爆發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劇烈的歡呼聲幾乎掀翻攤位。
阿山滿臉震驚的朝我看了過來,我轉過頭衝著他微微一笑。
開完石頭以後,阿山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咱們可得看好石頭,不能讓別人搶了。”
“沒事的,”我安慰他,“這塊石頭我沒打算留。”
“為什麼?”
“因為留在手裡沒有用。”
石頭留在手裡永遠都是石頭,只有賣出去,才會變成錢,錢對我來說才是有用的。
阿山一開始不明白,但很快他就理解了。
開出雪花棉以後,立刻就有中間商來找我議價,想要買下我手裡的玉料。
雪花棉價格高昂,一塊完好的玉料甚至可以上百萬,可惜我這塊太小了,但好在水種不錯。
我也不跟他掰扯,一口價十萬,現金。
二百變十萬,阿山驚訝的合不攏嘴。
我在各類賭石攤位間穿梭,阿山緊緊抱著懷裡的十萬塊錢現金跟在我身後。
有了這十萬塊錢,我就可以買十萬塊價位的石頭,然後開出更好的料子,賣出更高的價錢。
然後手裡的錢才會越滾越多。
二百變十萬,十萬變五十萬,五十萬變一百萬,唯一的要求是我只要現金。
三次下來,阿山必須得用皮箱,才能裝得下賺來的錢了。
“現在我們去哪個攤子?”阿山抱著一百萬興沖沖地問。
“哪也不去,回家。”
事不過三,我連著三次以小搏大,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裡雖然是公立區,但是能玩賭石的不乏一些亡命徒,嫉妒是會使人喪失理智的。
我帶著阿山迅速離開,趁著天色大亮回到了小漁村。
阿山打開地窖,把現金仔仔細細的藏好。
我抽出一百塊給他:“先還你一半,出去買點好吃的,咱們好好吃一頓。”
財不外露,阿山懂得這個道理,拿著一百塊錢去小賣店裡狠狠消費了一波。
之後的幾天裡,我用同樣的方式,在附近幾個不同的賭石市場裡進行了財富積累。
賭一次就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堅決不留痕跡。
很快,賺回來的現金就已經要把地窖給塞滿了,我數了數,去掉留下應急的,不多不少剛好兩千萬。
“這要是再賺一些,咱們家裡的地窖可就要塞不下了。”阿山插著腰,笑的紅光滿面。
他不過十七八上下,之前餓的面黃肌瘦,自從賺了錢,迅速的膨脹起來,不光長高了,也長壯了,體格已經完全不輸一個成年男子,跟個保鏢一樣守在我身邊。
就連常年臥病的阿婆,也被我給補的面色紅潤起來。
“不會塞不下的,明天這些錢就會全部拿走。”
我打算賭一個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