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史密斯大喜望外，連忙安排。
“你終於捨得離開蔣臣舟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了，給你訂下週的機票怎麼樣？”
林安素回頭，隔著門縫望了蔣臣舟一眼。
他依舊是以前那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只有提到他的未婚妻時，神色才會柔軟下來。
林安素緩緩垂下眸。
“好。”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她也沒必要留在這裡，繼續聽他們的羞辱。
林安素掛斷電話，就打車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擺在化妝桌上的，蔣臣舟的照片。
照片是十年前的，蔣臣舟穿著一身西裝站在主席臺上演講。
彼時他眉眼稚嫩，說出的話卻像種子，在林安素心裡生根發芽，激勵她一路從小縣城考到帝都，再走到他身邊。
他說：“高考這個戰場，從來容不下弱者和眼淚。”
他說：“年級一的林安素同學，接下來你所有的讀書費用，都由蔣氏負責，如果你能考到北京，我將代表蔣氏，歡迎你入職。”
轉眼八年。
她入職了蔣氏，做了蔣臣舟的秘書。
蔣臣舟白月光出國的時候，他醉生夢死，她不忍看他就此墮落，天天下班陪著他，到各個會所去把他送回家。
直到某天，蔣臣舟吻了她……
那夜的蔣臣舟，眼裡是能溺死人的深情。
可也只有那夜。
後來林安素才知道，蔣臣舟會吻她，是因為她和他的白月光，長的有七分像。
回憶如刀，刀刀剜心。
林安素自嘲地笑了笑，將桌上蔣臣舟的照片撕碎，扔進垃圾桶。
又把手機調成靜音，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八點。
林安素剛起床打開手機，蔣臣舟的電話和短信就一條條彈出來。
【人呢？】
凌晨四點的最後一條是。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整整八個小時聯繫不上，蔣臣舟沒有一句關心。
林安素抿唇，眼裡閃過哀色。
她收起手機，去了蔣氏。
總裁專屬電梯一上頂樓，就能感受到整個秘書處戰戰兢兢，每個人都縮著脖子在低頭做事。
有稍微相熟一點的，特地壓低聲音提醒。
“安素姐，蔣總生你的氣呢，今天一來就把昨天的茶渣倒在你的辦工桌上了……說等你來了，就叫你進去。”
林安素輕嗯一聲：“多謝。”就邁腿進了總裁辦。
推門而入，迎面就看見蔣臣舟陰沉如墨的臉色。
他修長的指尖輕敲桌面。
“解釋。”
林安素低著眉：“我臨時有事。”
蔣臣舟冷嗤：“過來。”
林安素抿唇，拒絕的話還在喉間，蔣臣舟已經起身到了她面前。
他身高一米九，居高臨下地冷睨她：“說話。”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林安素下意識揪緊手指：“蔣總，那是下班時間。”
話音剛落。
林安素就被蔣臣安猛然推倒，跌進了沙發裡。
她甚至來不及驚呼，蔣臣舟骨節分明的手就已經探入了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