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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主動提議為它打造一個臨時的鳥籠,悉心照料它。】

【等恢復力氣、學會飛翔之後,再將它放歸天空。】

【妹妹知更鳥同意了。】

【在你們共同的努力下,小諧樂鴿一天天成長起來,羽翼漸豐。】

【終於有一天,你們打開了鳥籠。】

【你們看著它振動翅膀,努力地飛向高空,最終消失在天際。】

【然而,當天傍晚,當你獨自一人時,卻在妹妹房間的窗臺下方,發現了那隻諧樂鴿冰冷的屍體。】

【它終究沒能真正飛遠。】

【它只是無聲無息地從空中墜落,摔死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你沉默地,仔仔細細地處理了小鳥的屍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你沒有告訴妹妹這個殘酷的真相,而是編織了謊言,告訴她,小鳥飛得很高,它會很幸福。】

【但你心底始終知道,妹妹眼中放小鳥成功飛翔的喜悅,在你這,永遠地變成了墜亡的冰冷。】

【第一次面對生命的逝去,你感覺很不好,你試圖說服自己——】

【1、接受現實的殘酷。有時善意的謊言是為了保護脆弱的美好。】

【2、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上天不公,那就自己創造一個沒有意外,擁有所有美好的世界!】

原來如此……這就是星期日那偏執理念形成的最初節點嗎?

僅僅因為一隻小鳥的墜亡,就決心要改變整個世界?

這想法聽起來無比狂妄,甚至有些可笑。

這絕非普通人能有的念頭。

星期日這傢伙,骨子裡確實潛藏著一絲非人的神性。

凡人只能被動接受命運的擺佈。

而神則是要制定規則,抹殺意外,定義秩序。

嗯……那就選2好了。

這才是幹大事的反派該有的樣子。

【你選擇了叛逆,反派值+30。】

【當晚,面對依然沉浸在成功放飛小鳥的喜悅中而興奮不已的妹妹,你溫柔地回應。】

【你完美地扮演著一個與妹妹分享喜悅的可靠兄長。】

【但在你的內心深處,那份因目睹墜落而生的決意,卻十分堅定。】

【這個充滿不公平的世界,必須被徹底改造。】

【一個沒有痛苦,所有美好都被精準規劃,平分給每個人的世界,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終極目標。】

【為此,用任何代價,手段都可以。】

【你的眼神最深處,一種對絕對秩序的偏執渴望,正悄然萌發。】

【6歲,你開始接受家族為你定製的精英教育。】

【同時,你也開始學習鋼琴。】

【雖然你剛學,但卻學的很快。沒學幾周,便能熟練彈奏,甚至能夠完美復刻任何你聽過的旋律,不帶一絲偏差。】

【7歲,你繼續接受著教育,汲取著一切能夠服務於你未來目標的養分。】

【8歲,你的學業突飛猛進,遠超同齡人。】

【你開始有意識地在與家族長輩或同輩的接觸中,不動聲色地為自己爭取更多的資源和關注。】

【你縝密的心思和超越年齡的成熟談吐,讓一些家族中有影響力的人物對你刮目相看,開始將你視為可塑之才。】

八歲就開始佈局拉攏人心了?

可以啊,這路子走得很寬。

【9歲,家族愈發看中你的能力,開始大力培養你。】

【閒暇時,你會去看望同樣在努力學習音樂的妹妹知更鳥。】

【當她因為失誤而被嚴厲的禮儀老師訓斥時,你會不著痕跡地走過去。】

【你只需三言兩語,便能巧妙地說服老師,輕鬆化解她的窘境。而知更鳥此後也越發崇拜你這位哥哥了。】

【10歲,歌斐木交給你一項任務:臨時治理艾迪恩公園最近的亂象,為期一週。】

【你視其為展現你秩序理念的機會,立刻著手製定了一份堪稱苛刻的公園行為細則,細緻到每條長椅最多能坐幾個人、噴泉何時能靠近觀賞。】

【你調動了獵犬家系的護衛,要求他們以最嚴格的標準強制推行這些規則,甚至有人違反規則,都會被秩序之力所糾正。】

【結果卻出乎你的意料——公園非但沒有變得更有秩序,反而比以往更加混亂。】

【遊客們的不滿抱怨,孩子們發出的哭鬧,以及護衛們的呵斥聲混雜在一起,一團亂麻。】

【一週後,你被歌斐木叫去,彙報這次治理的結果。】

【你如何總結這次實踐?】

【1、承認規則制定存在嚴重缺陷,過於理想化且不近人情。】

【2、堅稱秩序理念本身無誤。問題在於執行者的能力不足,或者規則上的漏洞,以及民眾或許缺乏教育,需要的是更合理的環境與規則!】

這還需要選?

當然是選2!

規矩沒錯,錯的是不懂規矩的人!

【你選擇了堅持秩序,反派值+20】

【事後,妹妹小心翼翼地問起公園的事,你微笑著告訴她,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實驗,未來一切都會變得更好,更有秩序。】

【11歲,你開始以見習身份參與“鐸音”的部分工作,傾聽夢境居民的煩惱。】

【同年,妹妹知更鳥在一場家族內部舉辦的音樂會上首次公開表演。】

【她的歌聲純淨空靈,技驚四座,贏得了滿堂喝彩。】

【你在臺下,神情專注而冷靜,如同最苛刻的評委,仔細分析著她的音準、節奏、氣息以及情感表達的每一個細節。】

【演出結束後,你精準地指出了幾處她可以做得更完美的地方,哪怕那只是極其細微的瑕疵。】

【妹妹認真地將你的意見一一記下,視若珍寶。】

【12歲,你接觸的居民訴求越多,看到的混亂,貪婪也越多。】

【有人因賭博傾家蕩產,有人被上司無情壓榨,有人為一點蠅頭小利爾虞我詐……

你越來越覺得,“同諧”所倡導的強者扶持弱者,在現實面前是如此蒼白無力。

即便扶持,也只能幫他們一時,幫不了一世。

不如“秩序”的讓強者制約弱者,讓他們直接被強者所安排,也就不會有那樣的煩惱。

於是,你開始在工作中,嘗試用更“秩序”的方式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一些糾紛。

效果有好有壞。

但你堅信,秩序,才是人類各種問題終極的解藥。】

【13歲,妹妹的音樂之路越發順暢。】

【她被一位退隱的老藝術家看中,收為關門弟子。】

【你為她高興,並送去了一套極其昂貴,能輔助發聲練習的精密儀器。這是必要的投資。】

【14歲,你和妹妹知更鳥的生日是同一天。】

【往年的慶祝總是由家族統一安排,禮貌而疏離。但今年,你們似乎都想為對方準備一些特別的東西。】

【在你的小書房裡,你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妹妹。

裝訂整齊。

封面用燙金字體印著《知更鳥未來五年音樂發展前瞻性規劃(草案)》。

“生日快樂,知更鳥。”

你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波瀾。

“這是我根據你近期的學習進度,銀河音樂流行趨勢以及家族資源綜合分析後,為你制定的初步發展規劃。”

“裡面包含了建議學習的曲目,推薦參加的活動,還有一些形象管理的細節。”

“按照這個執行,你發展的效率會最大化。”】

江陌都有些無語了,給生日給妹妹的禮物居然送五年計劃書?

絕了,真有你的。

這很星期日。

這妹控屬性都點在奇怪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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