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人穿著一身粗獷的鎧甲,留著一頭精緻幹練的短髮,看起來又多了幾分英氣,讓人過目難忘。
“我叫齊白雪,來自奉城。”
奉城,華夏23號安全區主城。
女子看了眼滿地的屍體,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身穿守護者制服的韋濤說道:“你……很不錯!”
此時葉悠體內的力量已經快徹底消失,頭髮也恢復了正常短髮,所以齊白雪才沒注意到他。
“能斬殺如此多的妖獸,有沒有興趣來奉城,加入我的小隊?”齊白雪向韋濤發起了邀請。
韋濤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指著一旁的葉悠有些氣餒的道:“我哪有這麼厲害,這都是葉悠殺的,天南中學畢業季的學生,一位……自然覺醒的天才。”
“自然覺醒者?”
齊白雪眼睛一亮,身上的高冷範瞬間消失,宛如鄰家姐姐露出那狡黠的笑容:“不錯不錯,小悠悠是吧,井噴幾脈?有沒有五脈?”
葉悠頓時愣住了,這剛剛還是高冷範的小姐姐怎麼瞬間變了嘴臉?
“算了,不管你井噴了幾脈,我就問你一句,有沒有興趣加入血飲小隊?姐姐我是血飲小隊副隊長,六階巔峰魂師,加入血飲小隊,以後姐姐罩著你。”
齊白雪拍著高聳的胸脯,滿臉傲嬌。
何為黃金小隊,便是守護者小隊中的最強者。
黃金小隊的隊長至少都是七階魂師,甚至七階巔峰的強者。副隊長同樣不容小覷,至少也是六階強者。
所以她的傲嬌,也是有理由的。
“五脈?”一旁的韋濤撇了撇嘴:“你開什麼玩笑,我這學弟可是井噴了七脈的次神級天賦。”
“什麼?”齊白雪大驚,她不覺得韋濤敢騙自己。
下一秒,她激動得一把將葉悠的腦袋抱入懷中:“井噴七脈,次神級天賦,葉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齊白雪的生死袍澤了。”
葉悠差點被她的大雷給憋死,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大口喘氣道:“我還沒參加畢業覺醒季,還不知道自己的武魂是什麼呢!”
覺醒季,最重要的便是覺醒武魂。
任何人只要覺醒,便能開啟獨屬於自己的武魂,大多數都很平常,但是有一種人例外,那就是自然覺醒者。
幾乎所有的自然覺醒,都能覺醒稀有武魂。
所以齊白雪才想將葉悠提前收下。
不然等消息傳出去,肯定會有其他隊伍會來和自己搶人。
曾經某洲的一支白銀小隊,提前收了一位自然覺醒者,隨後覺醒一種極其稀有的武魂,讓這支小隊的戰鬥力直接翻了好幾倍。
短短兩年,這支白銀小隊,就跨入了黃金小隊的行列,打破白銀小隊晉級黃金小隊的記錄。
從那以後,自然覺醒者就成了守護者小隊眼裡的香餑餑。哪怕不能直接收下,提前打好關係也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這裡,齊白雪直接取出一塊令牌塞給葉悠:“這是血飲小隊的令牌,拿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血飲小隊的人了。”
“我先去解決那些妖獸,你們小心點……”
說完,齊白雪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葉悠,直接飛走了。
“啊這……”葉悠有點懵。
韋濤既羨慕又為葉悠開心的說道:“行了,收起來吧,加入血飲小隊也好,還是自己人,奉城是咱23號安全區的主城。”
“我知道……”葉悠無奈地收起了令牌,等以後有機會再還給她。
既然支援已經到了,兩人也就在原地坐下休息了。
連續的高強度戰鬥,兩人都疲憊不堪。
戰鬥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此時一放鬆,只感覺疲倦如潮水般湧來。
尤其是葉悠,渾身沒有一處不疼。
韋濤取出隨身攜帶的醫藥包,為他包紮傷口。
……
十分鐘後。
灰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而後消散。
天南市的天,亮了。
可整座城市卻已經空了。
遍地都是屍體。
有妖獸的,有人類的。
那些被啃食一半的人類屍體,讓兩人淚溼了眼眶。
滴。
一聲刺耳的鳴笛響起,而後便是整齊的機械轟鳴聲,後續清理部隊進入城市。
灰霧散去,城中還有不少殘留的魔蠍需要迅速捕殺。
“累死了。”
葉悠和韋濤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太累了。
槍擊聲,炮吼聲也無法將二人喚醒。
……
“唔,水。”
迷迷糊糊中,一縷溫熱渡入口中。
溫水入口,葉悠開始吞嚥。
許久後,才慢慢睜開眼睛,且一眼就看到卸去了戎裝的齊白雪。
“你終於醒了。”齊白雪笑容綻放。
卸去戎裝的齊白雪,穿著一身雪白長裙,變成了鄰家大姐姐的模樣,溫和的笑容彷彿能夠治癒所有疲憊。
“謝謝。”葉悠看到了她手中的水杯。
“客氣什麼。”
齊白雪將水杯放下,笑道:“我是你的副隊長,以後就是兄弟,是戰友了,照顧你是我這個副隊長應該做的。”
“……”
葉悠不知道怎麼回答。
都照顧你了,總不能還拒絕吧。
雖然他還沒鬆口答應,但已經足夠讓齊白雪很開心了,沒拒絕就有機會。
“我在哪裡?睡了多久?”葉悠坐起,身上的疲憊盡去,體內的力量又恢復了。
“天南醫院,三天。”
“哦,數據統計出來了嗎?死……死亡多少人?”葉悠的聲音有些沉重。
齊白雪臉上的笑容也隱去,悲傷道:“粗略統計……兩萬。”
“……”
房間立刻安靜下來。
許久後,葉悠想通了,鄭重的看向齊白雪,道:“謝謝,謝謝你們。”
謝。
不是謝齊白雪。
而是感謝所有守護者。
他們用命守護著華夏的每一座城市。
“矯情。”
齊白雪白了葉悠一眼。
“小悠哥,你可不能死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一聲哭喪打斷了病房裡兩人的談話。
葉悠一拍腦門,他剛才醒來就覺得不對,身邊似乎少了什麼。
這一聲嚎喪他才反應過來。
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擠進病房,一頭紮在病床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邊哭邊嚎,還帶調的呢。
“小悠哥哎,你咋就這麼走了呢?”
“剩我這麼個好兄弟,還有大喜這個未亡人,這孤男寡女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啪。
腦後的巴掌抽停了錢大寶的哭喪。
他下意識的回頭,只見一個留著高馬尾,身穿緊身運動服的絕美少女正鐵青著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