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傅行川做了局,把174個倖存者的氧氣管全拔了。
傅家家大業大、一手遮天,勞工們的家屬投訴無門,一個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夜變得分崩離析,但傅行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就是他們的父親,傅行川。
他們五個從父親身上學到的第一個字,永遠是:狠。
所以當他們聽到姜頌雅用“菩薩心腸”來形容傅行川時,他們是震驚的,這根本不是他們所瞭解的父親。
當然,裴熙澈想的這些,姜頌雅都不知曉,她只知道自己在被這群可惡的公子哥給戲弄、造謠!
“是啊,你說你跟我爸不是那種關係,那你怎麼證明?”傅聽年挑釁地看向她,薄薄的眼皮下,全是輕蔑之意。
姜頌雅額頭的青筋一跳,深吸了一口氣。
一開始,姜頌雅想過要忍,畢竟這接下來的兩個月還要仰人鼻息過日子,跟他們搞得勢同水火,對她來說沒好處。
但……其實現在發瘋也是有好處的。
比如,可以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再專注於找保險箱。
而如果真的能說動他們到書房外面去找保險箱,那可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了。
想著,姜頌雅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突然跳起來,開始解自己上衣的紐扣。
“來!你們誰他爹的來跟我睡一覺,看老孃會不會流血啊!來啊!”
姜頌雅怒氣衝衝地走到書房中央,環顧一圈,開始表演。
“傅淮秋是吧,我聽說你不是醫生嗎?”
姜頌雅走到傅淮秋身邊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來你帶我去拍X光片,做B超、做陰超,做恨都行,把老孃的那層膜拍出來啊!”
傅淮秋眸光一顫,微微側過臉,在姜頌雅看不到的角度裡,耳根微微紅了紅,沒有說話。
不過姜頌雅也並不只是針對他一個人,而是針對他們五個人,因此姜頌雅並沒有在他的身邊多做停留,而是又看向了旁邊的傅聽年。
“你,傅聽年,咱們也見過不少面了。”
姜頌雅走到傅聽年的身邊,一把抓住他胸前的領帶,往手腕上纏了纏,逼近他。
傅聽年雙手舉起,作無辜狀,身子往後仰,俊臉上一片嘲弄之色,似乎在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你自己在外面風流瀟灑,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蜜數不清楚,連孩子都不知道打掉幾百個了,你現在做什麼道德標兵來說我?”
姜頌雅一雙漂亮的杏眼瞪著他,盛氣凌人地問。
傅聽年輕笑一聲,“我在外面風流瀟灑,我承認,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但你自己作情婦,你不敢認啊?”
“我呸!”
姜頌雅一大口唾沫星子往他臉上噴,傅聽年臉色唰地黑了下來。
姜頌雅怒罵道:“你自己當種馬,你當然敢認了,哆嗦兩分鐘的事情,我又不是垃圾,我憑什麼要認!你自己當種馬當慣了,看別人都帶著有色眼鏡!”
“姜頌雅,你——”
傅聽年還沒罵出口,姜頌雅已經轉移了目標,走到了裴熙澈的身邊。
“小弟弟,我瞭解你,你從小就跟了傅先生,沒娘疼,所以極度缺乏母愛……”
姜頌雅動作輕柔地撫上了裴熙澈的衣領,笑意淺淺。
緊接著她臉色一變,話鋒一轉,又道:“但你也不能因為太缺乏母愛,所以到處認媽吧?你想媽媽了,就登陸微博打開自己的評論區,裡面全是媽粉在喊你寶貝兒子!”
“而不是在這裡隨便看到個女孩子,就覺得她和你爹有一腿,是你的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