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浴室裡的墨月枝大喊一聲。
時輕雅走到衣櫃裡去翻。
剛打開櫃子一個灰毛老鼠啃著薯片踩著床單從她眼前經過。
嚇了她一跳。
黃色的薯片碎渣沾在床單上還有黏糊糊不知名的東西,更過分的是床單上還有一個被老鼠啃出來的洞。
時輕雅看得心梗,“墨月枝說了多少次吃不完的零食不要放在臥室你就是不聽,老鼠都在你衣櫃裡安家了!”
浴室水聲太大,墨月枝根本聽不見。
倒是墨酃聞聲走來,不動聲色的走到女孩身後。
“怎麼了?”
突然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時輕雅本能的身軀收縮,轉過身來水霧眸呆愣的盯著男人。
有些抱歉的朝男人開口,“那個……枝枝的床單被老鼠啃了不能用了。”
墨酃撇了一眼衣櫃裡的景象,神色淡淡,“沒關係,我今晚睡沙發也行。”
說著他便走出房間。
時輕雅跟在身後有些糾結,到底來說她才是客人,也不好讓主人睡在客廳的。
“不然的話……我把我的床上用品給你一套吧。”
墨酃目的回頭,看著女孩緊咬著粉嫩的玫瑰唇瓣,神色拘謹。
他微微一笑,“謝謝,跟月枝說的一樣,你很善良。”
善良兩個字被男人念出來,有種讓人莫名的心悸感。
時輕雅羞澀的垂眸,越過男人,“我、我去給你拿。”
等時輕雅抱著床上用品找過去時,墨酃早已經在自己臥室的沙發上坐著。
視線看向女孩,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耳根子不知不覺染上粉意,時輕雅輕抬眼睫顫顫巍巍,“哥哥,你介意床上用品不是一套嗎?”
“嗯?”
時輕雅把四件套放在沙發上。
“其實是有一整套的,一套紫色的一套綠色的,但是因為我個人原因比較喜歡混搭,所以現在這兒只有紫色的床單和綠色的被套。”
而她的床上是紫色的被套和綠色的床單。
時輕雅說完悄悄的去看男人的表情。
墨酃的臉上並沒有浮現任何表情,而是從容開口,“謝謝,能麻煩你幫我弄一下嗎,我不太擅長這個。”
時輕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讓她鋪床,她連忙點頭,“可以的可以的。”
她立即把床單拿起來,鋪在大床上。
墨酃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看似在辦公,實則眼睛一直黏在女孩身上。
睡著女孩親手鋪的床,睡在上面感受著女孩身上的芳香,那就等同於兩人纏繞在一起。
大抵是幹起活來,時輕雅會忘記了自己穿的短裙。
彎腰理平床單時,弓著腰,下面的春光自然是一覽無餘。
墨酃沒提醒,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欣賞著。
那樣一雙美腿,纏在他腰上,應該會很美好。
時輕雅鋪完,直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劉海,笑意嫣然,“哥哥,鋪好了。”
墨酃不動聲色的用平板擋住自己的褲子,“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時輕雅笑著擺擺手,“不用,別客氣,你是枝枝的哥哥,那就是我哥哥。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墨酃柔聲點頭,“好。”
時輕雅頷首轉身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待人走,墨酃垂眸看了褲子一眼。
艹,想。
艹。
如果剛才他就站在女孩身後,那該……
放下電腦,墨酃起身走進浴室,疏解慾望。
時輕雅回到房間,簡單洗漱後換上睡衣在床上看電影投影。
最近總是很喜歡外國電影裡的那些漂亮的小洋裙。
“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
“進來。”時輕雅躺在床上懶懶啟口。
還有些意外枝枝今天還怪有禮貌。
咔嚓——
門被人從外往裡推。
時輕雅隨性慵懶的橫躺在床上,撩起美眸看過去,“你今天還怪有禮……”
男人穿著黑色睡袍站在不遠處。
昏暗的光線使人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但墨酃卻將女孩看得一清二楚。
被褥被踢到一旁,身著性感的白色真絲吊帶睡裙,橫躺著,一手撐在臉上,墨色秀髮遮住胸口處的春光,白的宛若豆腐的美腿交疊在一起。
這讓他想到一個典故。
玉女橫陳。
時輕雅沒想到是墨酃敲的門。
嚇的趕緊坐起身來,僵硬的擠出一抹笑來,“哥哥,有,有什麼事嗎?”
墨酃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沒事,就想問一下這枕頭的顏色能不能換一下。”
時輕雅這才注意到男人手裡還抱著一個綠色的枕頭。
時輕雅被嚇的也沒有思考太多,從身旁拿了一個紫色的枕頭走過去塞給男人。
走近了,墨酃當好能看見那飽滿的弧度,他將手裡的枕頭放到床上,再接過女孩手裡的枕頭,“謝謝。”
“不、不客氣。”
黑眸裡映著女孩慌亂無措的小臉,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晚安。”
“……晚安。”
“啪——”
門被合上。
時輕雅渾渾噩噩的坐在床上。
尷尬,太尷尬了……
墨酃抱著被女孩壓過的枕頭,回到房間。
關上燈躺在床上。
周遭都是女孩身上香軟的味道,他將整張臉埋在枕頭裡,滿足的喟嘆。
他沒有想晚上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做些什麼。
因為……
時輕雅的房間。
兩個女人正肆意的躺著一起追劇。
翌日。
“咚咚——”
“月枝,起來吃早餐。”
“咚咚——”
“雅雅,起來吃早餐了。”
躺在床上的兩人煩躁的翻了個身,不得已起床洗漱。
當代大學生就沒有幾個是吃早餐的,在沒有早課的時候。
尤其是兩人到了實習階段,又不用上課,每天打遊戲追劇到半夜是很正常的事。
兩人死氣沉沉的站在洗漱臺前刷牙,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不會你哥在的時候我們每天都要早起吧。”
墨月枝閉著眼拿起手機,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九點了,他怎麼還在家,不應該去公司麼。”
墨月枝說不怕墨酃是假的,昨天的話只是安慰時輕雅用的。
大哥不生氣還好,一生氣她連呼吸都不敢。
兩人快速洗漱完下樓吃早餐。
墨酃已經吃完,正在一邊看報紙一邊喝咖啡。
時輕雅坐過去,下意識的盯著男人看,西裝革履的莫名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加上那張矜貴冷然的臉,更是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