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你搬過來吧。”
“啊?小姐,您說什麼?”
“你能不能跟我住在一起。”
“您說笑了,我們不是一直都居住在一起麼。”
“唔嗯,唔唔唔……”
“小姐??”
“……我是說,你跟我一樣也睡在這間屋子!!!”
鼓起臉頰,悶了好一會兒,君曦瑤才大聲把自己的想法叫出來。
“遵命,曦瑤小姐。”
呂路明垂身領命。
今年呂路明已然七歲,而這番對話則是今年的第一個事件。
從模擬中得知君曦瑤要求的強烈,所以他就懶得去做不必要的推辭,直接答應下來。
但答應歸答應,使使壞倒是無傷大雅。
畢竟來到主家,成為君曦瑤的下屬兩年裡,逗逗這個小蘿莉玩,已經是呂路明枯燥生活中的調味劑了。
當然,如今的君曦瑤自然不可能看出呂路明那點小心思。
她見呂路明答應,眼眉當即舒展開來,雙眼發亮:“哼哼,那你現在就把東西搬來過,今晚我要聽一夜的故事!”
“啊?!一夜……還請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還沒有高興幾秒的呂路明頓時傻眼了,旋即發出如悲鳴般的求饒。
“嗯嗯……”
像是感覺到自己的要求確實有些過了,畢竟先不說聽故事的人,說一夜故事的人估計接下來一月都不會再有什麼話想說了吧。
君曦瑤思索一瞬便改口道:“好吧,那就改為陪我玩一夜吧。”
“是,小姐。”
呂路明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現今的君曦瑤已經逐步開始意識到她與自己之間的主僕關係。
並且呂路明也明顯感覺到,近期來君曦瑤對他下的命令變得頻繁,各種各樣的命令層出不窮。
剛剛的便是其中之二。
“從變化時間推測,或許根本不用等到十歲那年,君曦瑤便會徹底適應主僕觀念,到時候想再摸魚划水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呂路明在心中大大嘆了口氣,這時君曦瑤的聲音再次傳來。
“需要幫忙嗎,路明?”
“不……”
呂路明剛想拒絕,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只因君曦瑤滿是期待的目光太過明顯。
那完全是小孩子找到好玩的事很想參與進來的模樣。
“真不知道她在期待些什麼。”
呂路明心裡這般想著,但嘴裡還是改口道:“不勝惶恐,若是有小姐的屈身相助,想必屬下在搬運物件時也會輕鬆許多。”
“是,是呢,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搬運得快哦。”
“啊,屬下不勝感激。”
坐於床沿邊的君曦瑤迅速跳起身,興致勃勃的拉著呂路明走出屋子。
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搬運,大一點的就是那張床。
況且呂路明如今身為元嬰境修士,動用點靈力隨隨便便就能把這些東西托起。
用空間戒指的話就更簡單了,揮揮手的事情。
搬運東西這種事情平常日子完全可以在院子隨意去做,畢竟擺在院內的石桌石凳隨便君曦瑤搗鼓。
不過那樣的話會缺少某些內在東西吧,到底幫助他人跟自己無聊的瞎玩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說白了,她就是想在玩耍的同時,還需要獲得一些協助他人的成就感!
對於化神後期的君曦瑤來說搬點床榻之類的東西肯定小事一樁吧,然而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伴隨著“砰”的一聲,呂路明居住的屋門被漂浮於半空中的床角兩邊無情撞碎。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瞧著君曦瑤那訕笑的表情,呂路明很想這麼問她一句。
至於放進她的屋子時,她倒是很小心安全無損的移動進去。
理由是“剛開始沒把控好”,對於呂路明也只能“啊對對對”的點頭附和。
君曦瑤的屋子很大很空曠,兩張床一東一西擺放,兩者之間外加幾道屏風隔開。
“這樣就可以了,嘻嘻……”
看著自己的傑作,君曦瑤露出燦爛的笑容。
呂路明說道:“小姐,接下來要是沒事,屬下便先去將此事告知青竹大人。”
“嗯。”
君曦瑤回應一聲,隨後拿起炭筆在紙上繪製些什麼。
雖說與二人同居是依君曦瑤的命令,但正常情況下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為避免被君青竹事後發現責罰,還不如他主動跟對方提起此事。
當然這也是模擬後的最佳做法。
“並無問題。”
當呂路明找到君青竹說起同居之事時,他得到的便是這冷冷的一句話。
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過卻是給呂路明提供家族核心信息的重要人員。
像君曦瑤母親關押之地,莫老的身份其實為天秀峰峰主與家族的老祖級別等等,皆是呂路明在模擬中通過她得知。
“還是沒法得到有用情報嗎。”
呂路明一臉沮喪的退出模擬空間。
幾個月下來,只要產生新想法或者見識聽到某個信息,他都會時不時以各個方向進行模擬。
然而最後結果皆會如方才那樣化為一道失望的嘆息。
“看來只能試試接觸那個傢伙了。”
嘴裡呢喃自語,呂路明立於一個岔道口做出選擇。
那是於半個月前在模擬中得到的情報。
今日在這某個路口的前方,他會偶遇一位君曦瑤之外的家族同輩嫡系弟子。
其名為君宓,比他大三歲,煉虛境後期修為。
身邊還帶有一個年紀相仿的隨從,煉虛境前期。
“站住!”
“我說你給本小姐站住,聽到沒!”
身後傳來有些尖銳的女聲,呂路明轉身明知故問的指了指自己,道:“我?”
“沒錯。”
音量提高一分,只見一名身著淡黃華麗衣裙的少女雙手抱胸的立在那裡。
她揚起下巴,神色凜然,宛若一隻高傲的天鵝。
兩根馬尾子於微風中搖晃,臉龐俏麗。
少年朝呂路明緩緩走來,一旁還跟有一名同齡男性侍從。
這名少女便是呂路明想要見的目標,同時也是一年後前往君曦瑤院子的嫡系弟子。
也就是說,在其身旁的就是於模擬中打傷他幾次的傢伙了。
“這位小姐,不知叫在下有何事?”
呂路明行禮問道。
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畢竟事件如今還未發生,他並不想就現在得罪一名嫡系弟子。
況且說到底對方也是被有心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且,如若沒人安排,那八歲時的一系列事件就太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