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誰呢?!
“少耍嘴皮子,要打就打,扶南國從不怕事!”
範蔓怒火中燒。
“實話告訴你,我岳父是曹操,皇帝給他提鞋都不配!”
“你還想告狀?殊不知我岳父早看穿一切!”
孫紹大吹法螺,扯起曹操大旗。
還真別說。
挺管用。
“父王,別跟他廢話,開戰!”範金生的大刀早已按捺不住。
不像一般養尊處優的王子,扶南王子個個戰火錘鍊。
天不怕地不怕!
孫紹花幾天打造攻城器械。
隨後井闌、衝車齊上陣,碾壓過去!
扶南國啥時候見過這陣仗?
守軍眼睛都瞪圓了。
無數攻城部隊氣勢如虹!
陷陣營爬雲梯,先登營在井闌上開火。
瞬間壓倒敵軍!
扶南大軍還沒集結完,孫紹已攻破王城!
交州軍如潮水湧入,反抗者全被砍翻。
範金生愣住了,這是什麼鬼軍隊,戰鬥力高出他們十倍百倍!
他咬牙巷戰,死守陣地,卻被太史慈一槍挑落。
範蔓狂奔南方,召集殘部,準備反攻王城!
“叮!”
“恭喜宿主奪下扶南王城。”
“獎勵耕牛萬頭、戰馬五千匹。”
“復仇!復仇!”
“奪回王城!奪回王城!”
範蔓不甘心,鬥志高昂。
他可是不敗的扶南王!
在中南半島,扶南國是絕對的霸主!
光被範蔓滅掉的城邦就有十幾個!
十二萬扶南軍穿行叢林。
若他們擅長游擊戰,孫紹肯定頭大。
秦漢征戰中南半島多年,常陷泥潭。
就因這些傢伙太會藏。
漢軍剿不乾淨。
現在範蔓聚十二萬大軍,在孫紹眼裡就是送菜。
“郭圖第一,你第二。”孫紹如此點評!
範蔓屯兵王城外,擺開攻城陣勢。
“城門不要了,佯裝破綻,引他們入城,關門打狗!”孫紹定下計策。
這會增加交州軍傷亡。
但他別無選擇!
野外擊潰敵軍沒意義。
散兵逃進山林,日後治理會很麻煩。
孫紹要徹底打垮扶南國的底氣!
為顯交州軍兇威,他下令驅逐城內百姓。
剝奪他們全部家產。
一不留神,又發了大財。
扶南國庫成了孫紹的口袋,連百姓的私藏他都沒放過。
在他看來,扶南人拿著象牙珍珠純屬浪費。
孫紹的貪婪徹底激怒了範蔓。
扶南大軍開始攻城!
轟隆隆!轟隆隆!
巨大的身影赫然浮現,那是扶南國的戰象軍團!
整整千餘頭巨象昂首闊步而來。
它們巍峨如山,幾乎高過城牆頂端。
扶南國窮得叮噹響,王城的防禦自然粗糙不堪。
“射擊!”孫紹一聲怒吼響徹全軍。
元戎弩與神臂弩齊齊開火,威力驚人。
剎那間,箭雨如蝗,遮蔽天日。
前衝的扶南戰士接連倒地,血流成河。
大地被染成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太史慈凝望此景,心中湧起一絲悵然。
“弓弩崛起,猛將的時代怕是要落幕了!”
即便他身手不凡,也難擋這密集箭雨。
漫天飛矢,殺傷力令人膽寒。
巨象厚實的皮肉也被洞穿,發出淒厲哀鳴。
它們瘋狂衝撞,硬生生撞塌了城牆一角!
“我的天,這城牆是紙糊的嗎?扶南匠人坑我!”孫紹驚呼,果斷下令放敵入城。
一場血腥廝殺就此拉開序幕。
殺聲震天,天地失色。
“殺進去!”範蔓嘶吼著激勵士卒猛攻。
半數大軍湧入城內,巷戰激烈展開。
“漢軍果然精銳,能撐這麼久真不簡單。”範蔓暗自嘀咕,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到了黃昏時分。
城中多處火光驟起,熊熊燃燒。
火焰騰空,甚至高過殘破的城牆。
範蔓徹底懵了。
“快撤出王城!”他驚慌失措地大喊。
突然,一聲震耳的號角炸響。
埋伏的交州軍從兩側殺出,周不疑與百里直領兵夾擊,扶南軍陣腳大亂。
交州軍大獲全勝,勢如破竹!
近半扶南士兵葬身火海,化作焦屍歸於塵土。
俘虜人數突破三萬,潰逃者不足一萬。
城外敵屍被拖入城內焚燒,噼啪作響不絕於耳。
範蔓倉皇逃竄,鑽進了原始密林。
太史慈追擊一陣,最終無功而返。
他回營時神色黯然,抱拳請罪:“末將未能擒獲扶南王,請主公責罰!”
“叔父何必自責?扶南就這麼點地方,他能逃到哪?”孫紹毫不在意地擺手。
隨後,交州軍南下急進,追殺三千里!
沿途城邦望風歸降,毫無抵抗之意。
這些部落對範蔓並無忠心,只敬畏強者。
大漢威武無敵!
孫紹威名蓋世!
他們自然投靠更強的霸主。
“活捉範蔓者,賞金五千!”孫紹豪氣沖天。
哪怕只提供線索,也有重賞。
一袋米足以讓人動心!
還能幫忙搬上樓,貼心至極!
一時間,扶南各地魑魅魍魎紛紛現身,爭相為漢效力。
孫紹借勢收網,步步圍剿,佈下天羅地網。
範蔓不除,他寢食難安。
“老天真要亡我嗎?”範蔓仰天悲嘆,不甘就此殞命。
他曾想逃往更南方的敵國領地。
但貿然前往,無異於自投羅網。
機敏的範蔓放出假消息後,轉而向北突圍!
他翻山越嶺,潛入南中地界。
以扶南使者身份,穿越益州、關中,跋涉萬里直奔許昌。
向大漢朝廷哭訴冤情!
請求皇帝主持公道!
扶南國好歹曾是大漢屬國。
如今竟被漢人滅族,情何以堪?
荀彧聞言,臉色變得詭異。
範蔓當著滿朝文武嚎啕大哭:
“交州牧孫紹囂張至極,屠我扶南,陛下定要為小臣伸冤啊!”
“更可恨的是,孫紹還撂下一句話。”
範蔓抹掉眼淚,模仿孫紹語氣道:
“我岳父乃曹操,皇帝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建安九年。
曹操清剿了鄴城外圍,城內糧盡援絕。
守將審配仍負隅頑抗,誓死不降。
為提振士氣,他下令處死辛評全家洩憤。
辛評百餘口人頭滾落城下,慘不忍睹。
辛毗目睹兄長一家慘死,悲痛欲絕。
審配侄兒審榮與辛毗交厚,見叔父喪心病狂,暗中倒戈。
他偷偷打開城門,引曹操軍入城。
曹操一舉攻克鄴城,將審配梟首示眾。
“賀喜主公,袁氏四州之地盡入囊中!”郭嘉拱手笑道。
“哈哈!”曹操喜不自勝,圍城近一年終見回報。
這塊硬骨頭,總算啃下了!
“主公,許昌急信!”許褚奉上一封書函。
“荀文若真會挑時候,料定我勝,提前賀喜。”曹操笑眯眯地拆開信。
一看之下,手指顫抖,怒氣直衝頭頂。
臉龐扭曲得猙獰無比。
“我岳父是曹操,皇帝給他提鞋都不配!”
曹操雖未見過孫紹,卻彷彿看到那張欠揍的臉。
“小兔崽子等著,老子南下跟你算總賬!”
曹操心情如過山車,起伏不定。
他能想象範蔓激昂控訴、百官目瞪口呆的場面。
這話雖不假,但當眾嚷嚷算怎麼回事?
頭痛病又犯了,疼得他直皺眉。
不對勁。
曹操猛然醒悟,自己漏掉了關鍵情報!
他那寶貝女婿,又雙叒叕滅了個國家。
還把國王攆得滿世界跑?
交州怕是要成脫韁野馬,再也管不住了!
“傳令曹真,別回許昌了,老實待在交州建功!”曹操沉聲道。
郭嘉瞥了眼書信,卻捕捉到另一層深意。
“主公,拿下河北後,許昌不宜久留,不如將司空府遷至鄴城。”
曹操點頭稱是,深以為然!
他現任司空兼車騎將軍,採納郭嘉建議遷府鄴城。
又兼領冀州牧之職。
穩固河北根基,便於向外擴張勢力。
鄴城地處幷州、幽州、兗州、青州核心。
乃袁紹苦心經營的重鎮。
還能防備荊州劉表,不必次次遠征提心吊膽。
更妙的是,與朝廷拉開距離。
曹操權傾朝野,不想再與劉協糾纏瑣事。
消息傳開。
天下震動!
內行看出門道。
外行只管湊熱鬧。
“孫紹一句狂言,竟逼得曹操搬了司空府。”
“此子恐怖如斯!”
眾人皆以為孫紹坑了曹操一把。
實則不然。
曹操命人砍了範蔓腦袋,送去交州領賞。
真不要臉啊!
五千金可不是小數目!
尋常人一輩子都摸不到這錢!
就算戰功赫赫的伍長,也得從秦朝打到現在才夠!
曹操哪來的厚臉皮?
曹節無意中從辛憲英那聽說使者來訪。
她突然想家,哭得稀里嘩啦,怎麼哄都沒用。
辛憲英無奈,只得告知孫紹。
孫紹親自出馬,摟著淚流滿面的曹節道:
“哎呀曹家小公主,五歲了還哭鼻子呢。”
曹節抽抽搭搭,想停都停不下來。
“走,我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孫紹溫聲道。
曹節小腦袋猛點,眼淚汪汪,可愛極了。
孫紹帶她去看大象散步。
上次滅扶南後,系統賞了三千頭溫順大象,孫紹建了交州象兵。
大象扇著耳朵,曹節心情漸漸轉晴。
一頭小象追著母象噴水嬉戲。
水花濺到曹節臉上,清涼舒爽,她害羞地躲到孫紹身後。
她探出小腦袋,警惕地盯著小象。
還拿孫紹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水珠。
辛憲英提著素裙輕笑,眉眼彎彎:
“弄髒了君侯的衣衫,小心捱罵哦!”
“沒事,衣服多的是,曹家小公主就這一個!”孫紹寵溺道。
曹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辛憲英掩嘴輕笑,風姿綽約。
她身形纖細,膚如凝脂,散發淡淡光澤。
“小才女也來了?”孫紹打趣道。
辛憲英毫不示弱,挺胸嬌聲道:
“小女子早到了,君侯眼裡卻只有節兒。”
曹節咯咯笑出聲,清脆悅耳。
孫紹正要岔開話題,靈光一閃道:“節兒不是想爹爹了嗎?”
“嗯~”
“那咱把這頭大笨象送給你爹爹,他見了肯定跟你一樣高興!”
“好呀好呀!”曹節拍手歡呼。
老丈人啊!
別說我沒給彩禮。
這就送來!
一頭不夠,那就兩頭!
你閨女都點頭了!
曹操遷府鄴城後,睡得都安穩了。
某夜,他夢見金光滿天,清晨有人獻上一尊銅雀。
曹操喜出望外,在鄴城郊外建銅雀臺。
依山傍水,風景絕佳。
當天,孫紹派人送來兩頭大象。
曹操嘖嘖稱奇,驚歎不已。
他在中原混了一輩子,只在書裡見過大象。
這體型如山嶽般震撼人心!
起初他還挺高興,覺得女婿懂禮數了。
結果孫紹早標好了價碼!
大象是曹節的聘禮,小象是範蔓的賞金。
孫紹最煩欠人情,一次性還清。
曹操氣得吹鬍子瞪眼,差點沒背過氣!
不過隨後一件趣事讓他樂開了花。
那就是曹衝稱象的佳話。
建安九年,孫紹十二歲。
曹衝才八歲,天資聰穎,無人能及。
真是個小神童!
大漢兩大神童,一是他兒子,一是他女婿。
曹操能不樂嗎?
只是曹丕和曹植臉色不太好看。
兩人文才出眾,文章寫得漂亮。
偏偏曹操最疼曹衝!
“爹是被孫紹氣糊塗了吧?整天神童神童……”曹丕暗自腹誹,連帶對孫紹也沒好感。
孫紹才不管這些,悶頭做生意賺大錢。
府庫裡金銀堆積如山。
他明確表示,只要不擾亂市場,奢侈品全賣出去。
珍珠翡翠這些玩意,他真不稀罕。
玻璃製品在大漢賣得火爆。
每天都在數錢數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