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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友留步!”嬌喝從身後傳來。紫衣少女御使骨笛凌空而至,袖口卻繡著混元仙宮暗紋,”小女子願以龍魂珠換道友結盟……”

她話音未落,秦玄已揮出冰刃。骨笛應聲斷裂的剎那,少女面容扭曲成獸形,脊背爆出骨刺:【噬魂妖(擬態)】、【弱點:懼音律】。妖物嘶吼震落巖壁碎石,秦玄耳孔滲血,卻捕捉到風中飄來的琴聲。

“趴下!”清冽男聲破空而來。秦玄本能伏地,七根冰弦擦著他髮梢掠過,將噬魂妖釘死在龍骸上。奏琴的白衣男子踏著血河走來,眉心豎瞳泛著玉虛劍紋:”能識破噬魂妖幻術,你是劍宗暗子?”

“晚輩見過玄霜劍意。”秦玄亮出留影石殘片,”清虛子前輩臨終託付……”

男子突然掐訣封住他的嘴。琴絃在巖壁刻出密文:【此處天道被篡改,言語皆受監控】。窺天瞳同步解析出文字:【玉虛劍宗首席·慕滄溟,被困墜龍淵十二年】。

慕滄溟彈指展開隔音結界,嗓音沙啞得可怕:”你身上有弒神匕的詛咒,活不過七日。”他扯開衣襟,心口插著半截冰晶劍刃,”除非找到真正的龍魂珠——那東西在墜龍淵第九層,被混元老賊偽裝成器靈。”

……

三日後,秦玄在龍血沼澤屏息潛行。慕滄溟教授的斂息術與神魔之力產生奇異共鳴,讓他能短暫融入環境。前方傳來打鬥聲,五名候選者正在圍獵蛟龍殘魂,其中赫然有仙宮真傳弟子。

“慕師兄說得沒錯……”秦玄凝視眾人頭頂的透明絲線——所有候選者都被器靈植入神魔神經,唯有他與慕滄溟因玉虛秘法豁免。他故意踩斷枯骨,驚動蛟龍殘魂撲向人群。

混戰爆發的瞬間,秦玄化作黑影掠走龍魂珠。珠子入手冰涼,窺天瞳卻顯示:【偽龍魂(蠱蟲巢穴)】。他果斷捏碎外殼,數以千計的噬神蠱鑽入皮膚,卻被神魔之力凍結成冰渣。

“多謝道友幫忙除蠱。”慕滄溟的聲音在神識響起,”現在往東三十里,那裡有你要的答案。”

東側峽谷佈滿劍痕,秦玄觸碰巖壁的剎那,時空突然倒轉。他看見十二年前的慕滄溟浴血奮戰,懷中護著嬰兒襁褓。追兵袖口的血月紋刺痛雙眼——正是當年參與屠殺神魔嬰孩的仙宮長老!

“滄溟,交出神魔轉世體!”長老劍鋒指向嬰兒,”你以為劍宗能抗衡天道?”

“天道?”慕滄溟冷笑,玄霜劍意凍碎半邊山谷,”不過是你們編造的謊言!”他割裂虛空將嬰兒拋入其中,”這孩子會是斬破虛妄的劍——”

畫面戛然而止。秦玄頭痛欲裂,神魔左眼滲出冰藍色血淚。巖壁深處傳來嬰兒啼哭的回聲,與他血脈產生共振。揮劍劈開岩層的瞬間,他看見了被冰封的真相。

數百具冰棺排列成陣,每具棺內都封存著神魔轉世體殘骸。中央祭壇供奉著巨型龍珠,珠內沉睡著與秦玄容貌九成相似的少年——那人左眼嵌著神魔右眼,右臂生長著龍鱗。

【神魔本體(克隆體)】

【培育進度:97%】

【宿命:成為天道補全計劃的祭品】

“很震撼吧?”器靈的聲音突然溫柔似水,”這些是你三百六十次輪迴的失敗品。”龍珠投射出光幕,顯示秦玄歷次死亡的畫面:被丹爐煉化、遭劍意貫穿、因神魔暴走自焚……

“混元仙宮不過是棋子。”器靈幻化成白衣女修,指尖輕點秦玄眉心,”真正需要神魔之力的,是維護天道平衡的巡天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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